池屿抬起头,晃眼看到了一片血雾。
技能、技能的话,还可以用的吧……附近有什么可以,可以使用玫瑰的吗?
池屿越来越觉得头晕了。
他好像流了太多血了,额角的鲜血让他不知怎么回事,想到了脑子里曾经存在的那颗瘤子。
他的一双眼,却第一次没有看池屿的双眼,只是看着池屿额角的伤口,竟然已经翻出血肉,甚至见到了一小块白,自然,比起身后那些瞬间被分解成肉块,露出森森白骨的尸体们来说,倒也不算什么。
一只粗糙的大手伸了进来,准确地抓住池屿的手腕往外拖拽,因为桌子底下的光线太暗,所以此人只能默默糊糊看见一双惊恐害怕的眼睛,和漂亮的身体轮廓——比起村子里其他女人来说身子骨大了些,但是……
太近了,而且越来越近,有什么蹲了下来,然后将面前的桌布缓缓向上抓起,那可怕的喘息带着气流涌入,凉丝丝的,让池屿汗毛竦立,浑身僵硬,一脸惊恐地看着面前的桌布被掀开!
"不要看。"
池屿用袖子快速而粗鲁地将脸上的血擦干净,顾不上伤口疼痛,惊讶地看着面前的人。
但一双手抱住了他,接着,柔软的双唇贴了上来,将他微微张开的唇覆盖住。
顾闻桥的表情呆滞了一下,接着,他开始有些克制地回应这个吻,池屿的舌头只是伸进来,轻快地舔了一下他的舌尖,将一簇火在他身上点燃,复又收回去,他两手空空,僵硬地维持着之前的姿势不敢动弹,但他的眼神也开始变得柔和,甚至有些沉迷。
"没事的,已经都处理干净了。"
亲的日子,也是我们给这小娘皮开瓜的日子,你们再找找看,说不定躲起来了。"
池屿挣扎,起来,鲜血叫他的视线受阻,看哪里都带着点红,他的衣服被扯的七零八落,露出大半个肩膀,男性的身体曲线明显地展露出来。
"顾闻桥……"
尽管池屿只是和他嘴对嘴贴在一起罢了。
池屿听见了倒吸气的声音。
池屿根本无法和这么多人同时抗衡,随着哐当一声巨响,池屿整个人被拽了出去。
池屿紧靠着墙根瑟瑟发抖,整个房间内只有这个地方最可能藏人,而越来越靠近的脚步声一下下踩在池屿的心脏上,让他脸色惨白。
他看着那伤口,微微张唇,似乎想要含住它。
"我早说只是把人捆起来是不够的,你看看,又得找人,也不知道滚哪里去了。"
池屿愣住了,他本来还在等那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都生物过来,因为他已经使用了玫瑰,但是没想到对方来的这么快。
而且……
"这么白。"
"这么多年,我们也没玩过男人。"
"哟,在这里呢?"
"你听话一点,吴娘不在,不如就你来……"
这些人太让人恶心了……
他来的好快……
一种更加嚣张的欲望在这群人心底膨胀,他们用力往外拖拽,口里的话语无比轻佻,"怎么还穿着这种衣服?"
只要等一下,它就会过来了,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东西……
"那女人去哪里了?男人有什么……不过……偶尔换一下口味也不错……"
似乎是看池屿的状态虚弱,他们松开了手,解开腰带的声音窸窸窣窣地响起。
这声音悦耳而熟悉,在以往的冰冷中,带着一点克制的血腥感。
他甚至觉得自己听到了喘气的声音。
从桌子底下被拖拽而出的手臂实在很白,尤其是他们的皮肤粗糙发黄,硬生生将这截手臂衬托的莹润白皙,还带着健康的红晕,甚至就连被迫抬手而微微鼓起的青筋都显得比一般人好看。
但顾闻桥只觉得心中疼痛,一种难以忍受的痛苦让他无法分辨自己的情绪。
"我来晚了,"顾闻桥悬在空中的手落下来,他的身子朝着池屿探过去,宽厚的肩膀与华丽繁复的鬼王黑袍遮住了身后零碎的尸体,让池屿只能看见他的胸膛,"抱歉,不会有下一次了。"
下一秒,一只手覆了上来,池屿条件反射地露出了戒备的表情,身体往后躲开。
池屿感应到了一个庞大的,正在沉睡的生物,那东西感受到了他的呼唤,正在缓缓苏醒。
耳边忽然安静了。
池屿慌乱地喘息着,根本不敢抬头,他的头撞到了桌脚,拽他的几个人太用力,撞的他脑袋发痛,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呻吟,却忽然觉得眼皮上有什么热流淌过,另一只手连忙去擦眉骨,耳边听到了这群人闹哄哄的声音,他们在强行拽他的衣服,要把他拖出去,又对他说,不想被抓出去浸猪笼,不如就乖乖听话。
那只手的主人停住了动作,不敢再靠近了。
当时也是这样,血不受控制地流出来,于是他就死了……
有人伸手抓住往下滑的袖子,"没给吴娘换衣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