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许对游行的结果一点也不在乎但人群里爆发的呼声以及拥护会让他们有功成名就的快感纵然转瞬即逝。
但很显然这并不是特别调查局的重点他们更加关心的是瑟兰迪尔所接触的人物。不仅仅是莱戈拉斯那一名被灰卡权限消去的名字以及其记录还有与反战游行有关的领袖。他们有条不紊地叙述着自己的猜想或是事实根据瑟兰迪尔的行动拼凑出完整的画面然后盖棺定论。
特别调查局认为瑟兰迪尔是想要从药剂方面入手借助外力终止这个由第一实验室的对手提出来的计划因为他们很嫉妒科学家的骄傲不允许他们被挑战。不过瑟兰迪尔对这个猜测嗤之以鼻他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战争只是一时的军队也不会长久他所有的不满来自于当局的谎言以及那庞大的征兵数量远远超过了这一场战争所必需的叫人不得不怀疑背后还有什么灾难会接踵而来。
科学院是不允许文件外泄的对此有严格的保密方案以及相对应的惩罚措施无论是何人或是何种方式都难以挑战。像WSC那种暴力的入侵方法瑟兰迪尔自然无法做到但他能够利用自己的权限带出来毕竟这些文件从未记录在案更接近于私底下乱用权力而带来的结果。
“难道您就不想解释一下为什么您会在这么早的时间里出现在安卡思区吗而且据我们所知您一路上都刻意避开了宪兵的检查哨只有两次是因为无法避开才走了过去。”
但对方没有因此生气反而自作主张地说“我想那就是您被停止的实验的文件吧有关那个少了的成员的我没有猜错吧瑟兰迪尔教授。又或者是你们通过某种不正当手段弄回来的……有关奥克实验室的文件”末尾那句话他还抬高了几分音调难免看来有些洋洋得意的愚蠢。
在类似于审讯室的房间里瑟兰迪尔是感受不到时间流逝的也许只是过了十分钟我也会给人造成过了三个小时的错觉。每一刻都变得如此漫长无形的压力降临于他的身上压迫着他。
“不介意的话能告诉我是什么资料吗”
瑟兰迪尔好笑地看着对方原本由于室内的低温而造成的不适与寒意被驱散了一些他微微偏着头做出标志性的动作仍然没有否认。
在负责质询的官员的注视下瑟兰迪尔下意识地把衣服裹紧庆幸自己穿得足够的保暖不至于有过多的狼狈表现出来。他们都在沉默中一言不发等着对方的让步但谁也没有打算这么做于是这样的情境还将继续下去直到有人服软认输。
“说的没错。”瑟兰迪尔耸耸肩说得漫不经心发现室内连一个分别时间的挂钟都没有“但我觉得这其实没有什么好说的。您想问我一些什么吗”他说着把目光落在对方那一身考究的西装之上轻蔑与不屑显而易见。
“拍的不错。”瑟兰迪尔的声音在狭小的落地如碎裂的玻璃轻微却又挑动着他人的神经其中带着满不在乎的语气词很让人感觉挑衅。
瑟兰迪尔这个才想起这一番话他也曾原封不动地和半路上遇到的一个宪兵队的成员说过当时对方正看着他因为突如其来的戒备命令而紧张不安认得瑟兰迪尔的他自然也十分疑惑。然而瑟兰迪尔也明白自己的说辞是那么的苍白无力他只是急于脱身才说出了这样的借口其实这不堪一击。
“我放了些资料在那里回去拿了。”
然而瑟兰迪尔无意策动这样一场除了混乱别无他物的游行他一向都认定这不过是一种没有结果的发泄方式性质与病人家属见到抢救无效的尸体时的嚎啕大哭没有任何区别。但他们仍然存在某一种可以依靠的力量那是第一实验室或是吉尔加拉德都不曾拥有以及可以煽动起来的所以寻求帮助就必须联合游行的领袖。瑟兰迪尔并没有以第一实验室的名义去联系策划游行的人而是私下隐藏起了自己的身份只是说能够给他们带来一些“让大众更加清醒也更加愤怒的证据”。那就足够了这也正是游行领袖们所期望的。
闻言瑟兰迪尔摇摇头故作神秘地看着对方显得神秘莫测。
在这个话题上周旋瑟兰迪尔没有任何的好处他很明白在不透明的防弹玻璃背后有着时刻运行着的测谎仪他的一举一动都会被巨细靡遗地记录下来然后被心理学方面的专家重复观看藏不住的端倪会被他们用作论据。最后得出他正在说谎的结论。所以他不会如此轻易地承认任何事情也不会否认只是等着对方的话语去模拟他们所关注的以及所害怕的事物到底是什么。
“您说的倒是不错以前您也这么说。”
瑟兰迪尔猜得不错真正的重点在于特别调查局怀疑他泄露了机密文件而且想要凭借这些文件去颠覆已定却尚未稳定的大局。
下拍摄照片的角度发现居然是某个监控摄像头而且还是在安卡思区。那可真是出人意料这个摄像头竟然没有遭到安卡思区的恶意破坏还能照常运转。
“非常不巧的是我们的确需要您回答我们的问题。”官员并没有因为室内过低的温度而感到不适他动了动肩膀说“请问是什么让您如此频繁地出入这个贫民区”
他们兀自认定的方向与瑟兰迪尔真正行动的方向有一定的偏离却又没有太大的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