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这不是矿工路吗?要西走,到光明路十字路口南拐。
次日,这样的一幕再次上演。一周时间,“张国栋”光顾四次。
高杉整日提心吊胆,濒临崩溃的边缘。圈里的6、7个好朋友们过来帮忙。他们排好班次,每天晚上2、3人陪他蹲守。他们不揪出“张国栋”誓不罢休!
两周过去了,他们连张的影子也没捕捉到。张很嚣张,来了5、6次,每次都在墙壁涂抹一番,留下一片污秽。他好像有如神助,玩他们于掌心。在清晨4、5点在他们撑不住、昏昏欲睡时悄然而至,等他们惊醒冲出来,早已不见影踪。有时候墙面的墨迹还没有干透。这个张国栋也太可恶了!欺人太甚!
暑假马上度过。“伊人”的服装开始大折倾销,最高3、8折,顾客如潮,夏装很快卖彻了,店里空荡荡的。早该上秋装了,可“伊人”迟迟不见行动。老客户兴冲冲蜂拥而来,失望离去。女店长也屡次提醒他该行动了。广州的总部发来了传真。
高杉无暇顾及。他面容沧桑,眼光暗淡,眼囊明显下垂,猛然间老了5、6岁。这样拖延不是办法。不能在如此被动折腾了,时光不能在这样蹉跎下去,许多的事情等着他去做呐呢。,不能在干耗下去 。
高杉思索着改变一下作法。
五
周末上午,市区一家“热度”茶馆里。
高杉、刘宾在2楼的一个包间坐定,服务员给两人上了茶,旁边还有两套茶具,他们在慢慢啜饮,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约定的时间到了,小朋领着一个身材魁梧的30多岁的中年男子进来了。来的是中兴路派出所的警察王超。小朋做了介绍,寒暄过后,王警官对着高杉说:“有什么事,尽管说,看兄弟有什么忙可以帮的?”
高杉眉头紧蹙,欲言又止。他的脸颊开始发烫。
小朋打圆场,吞吞吐吐说:“这位杉哥是同志……你知道吗……就是同性,他最近遇到点麻烦。”
王超看着对面端坐的很阳刚的高杉,满脸的诧异,说:“我尊重你们的选择,只要不做违法的事。”
他们谈起了年前辖区里发生的一件恶性案件。在同志据点上,市区一个开夜市烧烤的小老板被人捅了十几刀,身边留有Z爱后的秽物。调查得知死着是Gay,把死着的通讯录调出来,和他有联系的几个Gay首当其冲来派出所接受问讯调查,接着一拨又一拨的Gay到派出所接受问讯调查,照相,抽血,做笔录。参与侦查的王超那一段废寝忘食的 ,接触了不少的Gay,知道了不少专业术语,比如“受”、“攻”、“菊花”、“直男”、“419”……有几个小孩在等待时很活跃。王超问讯其中的一个:“你是攻还是受?”小孩说:“我也攻也受。”王超问:“你做过几个?”小孩说:“我做过的多了。”王超问:“都说出名字。”小孩说:“有的认识,已经来过这里了,有的419不认识。”王超笑说:“想不到你还挺风骚的。”有几个Gay几次三番的传讯,不厌其烦,借口说没吃饭没车费不来 ,王超承诺请吃饭报销车费使他们来派出所配合工作。一次,吃饭时王超竟开起玩笑,对一个很“C”(女气)的Gay劝酒时说,“不担心你喝醉,醉了不会象纯爷们发酒疯。”
王超听了他们的汇报,分析了屡屡失手的原因,说:“你们这样做很难成功,租一辆车,停在附近,人就在车里蹲守。”
晚上,高杉每晚300元的价钱租辆出租车,停靠在“伊人”十几米开外的马路对面。经常有跑后夜的出租车停靠在附近过夜。当夜无事。这一周,“张国栋”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涂写两次,语气一次狠过一次。
转眼间,已是9月中旬了。天气凉爽起来。凌时过后,高杉在出租车里潜伏下了。小朋和刘宾在店里接应。高杉眼睛死死地盯着外面,生怕一时的疏忽,让“张国栋”再次得手。租车已是第8天了。快5点了,天已经麻麻亮了。他双手使劲撮着脸。晨炼的老头老太开始出巢了,向南边的文化宫走去。突然,一个年轻人的身影在路口的出现,令高杉精神抖擞。他穿着白运动鞋,运动短裤,上身一件白长袖连头T恤。他跑过“伊人”门口,望了几眼,看了下四周,高杉连忙躬身缩头,他有这回去了,拿出喷绘瓶,对着卷闸门写下第一个字。“干啥的?”高杉一声呵斥,拉开车门钻出来。运动男人丢下喷绘瓶向南跑去,“抓住他。”高杉喊。店里的人闻声拉开卷闸门蹿出来。运动男在前边飞快地跑,三人在后边边喊边追。运动男的一身衣服在人群中很显眼。他拐进文化宫东门了。高杉指使小朋去南门阻截。
运动男跑不脱了,跑进一片松树林,坐在长椅上双手抱胸,闭眼佯装睡觉。高杉和刘宾放慢脚步,一步步围上去。小朋也气喘吁吁从南门跑进来围上去。
小子,我可逮着你了!高杉认出是在湛南路开店卖内衣的曹辉,他们素无往来。他们围上去,高杉动手了。他把曹辉打的鼻青脸肿的 ,几乎变了形。曹辉一直没反抗,只是哀求说:“杉哥,你放过我一码吧。”
高杉吼道:“妈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