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说。〝越快越好。〞
早上。
〝是的，先生……〞我答道。
又是那个白色的汁液？！
〝塞特？〞进大哥从我被窝里爬出来。
〝哭什麽？〞突然有谁说。
〝……过来蹭饭的话没门。〞我说。〝进大哥没有做你的那份。〞
〝……？〞我想了想。〝你到底是不是喝了酒，怎麽吐出来的那个这麽古怪……拉肚子也……〞
奇怪的进大哥……
〝我想你知道的。〞老师说。〝你在这学校已经待了第二年了。老实说，我觉得那是在浪费时间。〞
〝……等一下吃饭之前记得先洗澡。〞他说。
〝没什麽。〞我说，一边继续摆弄着那些机械。
这个地下室是我和凯爸爸的秘密地方。在这个地下室里，和爸爸一起修理着那些稀奇古怪的机械，在这个充满机油味和进属气味的小室里，非常的充实。
……实际上他是厌倦了我，想快点把我弄走吧。我不象普通的小孩子那样让人喜爱，真的很对不起了。
〝……你真的不去上学吗？〞我问。
爸爸……
〝……现在？〞我问。
四年级里有那麽多的大哥哥大姐姐，他们实在是很可怕的。那个时候只有玛特对我好，过来和我聊天……
〝你大哥让我进来的啊。〞他说，〝他还认得我是你的同学。〞
〝你搞什麽？！〞他说，他全身赤裸裸的，因为我也实在太累了，帮进大哥洗乾净身体以後我就扶着他一起上床睡了。
〝……你爸爸呢？〞他突然问。〝有点奇怪，我好几天没有见到叔叔了，甚至连这个吃饭的时间他也不在吗？〞
〝恩……〞我打了个呵欠，爬起来。〝进大哥你昨天脏死了，又上吐下泻的，我帮你洗乾净了……〞
是不是我又做什麽错事了？就不能偶尔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吗？
〝哦。〞我答应道。
就这样……上完了上午的课。
〝你在这里干什麽？〞进哥哥打开门，探头问。
〝我……我会努力学习的……〞我说。〝别让我退学……〞
〝你想我把修巴一个别丢在家里？〞他说。〝你快点去上学吧。〞
然後他就匆匆地跑回自己的房间去换衣服了。
〝塞特，过来职员室一趟。〞老师说。
那个到底是什麽？为什麽会搞得进哥哥这样上吐下泻？！
〝……在纳闷什麽？〞玛特说。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老师却说。〝虽然你很顽劣，功课也交一份不交一份的，可是我不得不承认你是个天才。小学里已经没有什麽可以让你学的了，你才会那麽的不认真的吧。我打算让校长举荐你，送你到国中去。〞
他拿出来一块手表。很旧很旧的手表了，我真不敢相信他这样贪新鲜的家伙也会留着这种东西在身上。
〝……是你吗。〞他说。〝没有……额……看到什麽奇怪的东西？〞
〝……是吗……〞玛特说。〝……那麽我想你能帮我修好这个的吧？这个对我而言是很重要的东西。〞
〝恩，我已经四年级了。〞我说。
……这样下去真的不行。进大哥的学业要毁了的。而且从他布满血丝的双眼中，我看得出他有多疲惫。他现在随时都会倒下，然後……
◎ ii :
我没有说什麽。反正是一样的结果。来到学校的第一年，另一个老师就用同样的理由急着把我弄到别的年级里去，我又害怕又哭着说不，可是最後还是被送走了。
〝虽然是跳级的。〞进大哥说。
想着想着我就流下眼泪了。
〝……玛特？〞我转过头看他。〝怎麽来到这里的？〞
〝没有……〞我无精打彩地趴在桌子上。跟他说也没用的。玛特家里很有钱，是个大少爷，玩具、游戏机多得让我羡慕，他这种人永远不会理解我的痛苦。
……
〝他很忙。〞我说。
进大哥重得要死，要服侍他真的无比困难。
〝……你一个人上学没有问题？〞进大哥问。
开始失禁了，可是他却从屁股里沙沙地泻出来大量白色的汁液！
我们……会被送去孤儿院吧……？就这样兄弟分散，再也见不着面。修巴的话他变成怎麽样都无所谓……但是进大哥……他是我唯一不想失去的亲人。
我接过手表。〝这可是精细活儿啊，我这里根本没有合适的工具可以修。〞
如果转到国中去的话，就连玛特也看不到了。而且还是……在这种时候……
如今，虽然爸爸不在了，可是这个地下室却满是他的汗水的气味。待在这里的话，爸爸仿佛仍在我身边徘徊似的。
进大哥脸色一变。〝别问了。别对任何人提起，不然我打你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