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拓却像拥有读心术似的,放开双手不让我的思绪在时间轴线漫走。没待我回过神来,瞬息间鼻翼、鼻尖,最後是脸颊,贴近摩擦阴茎、龟头和阴毛,听着他愈发急促用力的呼
松了一口气。之後虽然偶尔还有人影窜动,但已没那麽频繁。
夜已深,四周静谧,隐约中他踏着轻盈脚步声,衬着急促呼吸,不搭嘎的反差让我心中泛起的不安感,随着熟悉香水味道直扑上鼻,才得以舒缓。「是阿拓,」因为我们俩都是香水礼仪的奉行者,「才警告他晚上把门锁紧,结果反倒是我被趁虚而入,咦?好像用错成语,应该是趁人之…」倏忽间,一只手摇了摇我的左臂,再推了推左肩,「小法,睡了吗?小法?」就像早前所说,仅存丁点意识的我实在无法回话,我心想,「应该没什麽事吧,如果只是叫我起床尿尿,我会想揍人。」说时迟那时快,一双湿润软嫩的热唇,吮吸包覆了我的上唇,紧接着是下唇,舌头跟在唇缝间游移,面对这个突发状况,我已全然不知所措,心中却有点纳闷,纳闷的是我竟不讨厌现下的氛围和感觉,也许害怕会将我吵醒,他轻吻了我的额头、鼻头和下巴,取代将舌头滑入嘴里,我很感激这个体贴举动,毕竟大口酒大口肉後,没气力走到浴室刷牙,望见床就平躺下来了。
念头转个弯,面对即将发生的事更能坦然接受。阿拓持续如发情野兽疯狂舔舐我的脖子、腋下和胸部,此刻我就好比餐桌上的羔羊,身体由他宰割、未来任他摆布。在褪下我的外裤和内裤後,所有动作瞬即静止,约莫一分钟才感觉他的体温再次袭来,「刚刚发生什麽事吗?难不成…」想起阿拓也许用平常那对看似想把人摸透的锐利双眼,从各个角度打量和观赏我的胴体,不禁感到害羞。他的左手紧握我的阴茎,上至下、下至上,彷佛循着既有的节奏规律抽动;右手心则是轻抚阴囊,手指交替搓揉,这一幕每每让我想起古代人把玩核桃的画面,阿拓的手劲忽重忽柔、忽疾忽徐,手势活像刻意挑弄每一分敏感神经,一眨眼我的阴茎已胀红鼓硬。我怀疑他根本是这方面的老手,想着某个人在某个时间点也曾被这份技术给折服,享受着和我现下同样的快感,心里头很不是滋味,醋意翻涌而上。
随着片中阵阵袭来的乳波臀浪,放浪淫语弄得我色心荡漾,或许几杯黄汤下肚的关系,身体发热充血、呼吸急促感越发明显,这才惊觉手里握着的已经是第四瓶啤酒了,向来半瓶必倒的我,虽欣喜突破极限,但在海鲜与电影联手催化下,眼神跟着迷蒙,濒临麻痹边缘的大脑告知我该适可而止,「阿拓,我快阵亡,你自己看完吧。」「好,你站得稳吗?要不要我扶你上楼。」「不用了,我还认得路,大不了贴着墙没问题的。」於是,免强撑起身子,步履蹒跚摇摇晃晃地走回卧房。对我来说喝醉酒的经验不多,心跳犹如捣烂五脏六腑般扑通狂跳,是我仅次於胃部翻腾欲吐第二反感的状态,「还好没找可琳,到时别说中出,根本就糗态百出。」不晓得这算酒後吐真言,还是胡乱呢喃… 恍惚之际,依稀听见门把转动声,想睁眼确认,偏偏整个人只剩些许模糊意识在支撑,肢体动弹不得。
说服自己阿拓大概是那种酒醉随意找人亲亲,胡闹完就会离开的类型吧,没料到他双手却拉住我衣摆,将睡衣掀至胸部上缘,直接了当地表示刚才的举动并非句点。接着用食指和大拇指把玩逗弄乳头,连着乳晕上下抚滑,偶而轻捏几把,我感觉身体像触电般不由自主颤抖,但仍强忍着不想发出声音,周遭只听得见我俩愈来愈急促的喘气,以及吸啜声,「唔…嗯…嗯…」我仅余的脆弱防线彻底崩溃了,当阿拓以嘴唇与舌尖,和着些许酒气的唾液,连舔带吮忘形地肆虐,熟练的口技配搭手技,时而轻柔咬啮品尝,时而以双唇或手指拉扯我的乳头,起初他还有点顾忌我突然迸出的呻吟声,但或者忆起我曾说过酒量极差,心想大概只是不自觉地发出声响,於是随即豁出去再展攻势。神智懵然的我早已无法思考,几番取舍下,心一横决定向失控的性慾妥协,「既然动弹不得,眼皮也脱离我的管辖,露馅机率应该不高,乾脆将错就错吧。」
某晚洗完澡,躺在沙发上观赏球赛转播,不久,阿拓带回两手啤酒和几包下酒菜,说是要跟我们昨天租回来的三级片电影DVD配着看。说真的,两个大男人看有点说不上来的怪,但听闻口碑不错、女角又骚又正,反正先睹为快,管不了那麽多。我定睛一瞧,桌上炸牡蛎、炸虾等海鲜炸物,另一包则是生鱼片和生蚝,「哇靠,是怎样,看A的还吃这些东西,股沟妹回家又不能找她来,你晚上最好把门锁紧,哈哈。」一旁阿拓若有所思的微笑,不知道为何,他对可琳很反感,每逢我提起她,不是刻意回避话题,就是从个性、气质、衣着等等各式范畴作条理分析,接着就是拓教授课堂时间,讲述大纲是『股沟妹和你有多不适合』… 我实在懒得理会,嘴巴应付着,「知道了,知道了,我会考虑清楚。」但口嫌体正直才是真理,要我放弃那尤物,不要说我自己,连小小法都不会善罢干休。算了,先不想这些,长夜漫漫如果真的慾火焚身,再找可琳视讯吧,反正镜头别让她看见电脑桌下的手在干什麽勾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