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发现她的真实处境闯过来对大众说,你看!她有精神病!
她将在商建涛的围攻之下片甲不留。
保全配枪往小了说是安全性提高,往大了说就是一支小型武装势力,任何人动手前都要掂量掂量自己脖子上的东西能抵得住吗?
温明理舒了口气,她看着搂着自己腰睡得正熟的脸蛋,她是真没想到商静的处境已经如此恶劣。之前是怎么撑过来的?没有人可以依靠难道全凭运气吗?严重发病的时候是不是还要为了不露馅儿一直忍着?
她选择待在齐月娥身边在南市上学也是因为齐总最弱最好糊弄吗?
商静又开始发颤,温明理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睡吧,别怕,我在呢。”她看着好像有点惊厥的样子,西医查不出来也许应该找中医看看。
有时候越怕事事偏来就你。
陈楷接完电话走过来对温明理说:“商总要跟小姐聊聊。”商建涛好像突然认知到他这个婚生女在资本运作上的天赋,开始拉拢人了。
温明理看向正坐在沙发上打游戏的人,对着陈楷噤声,然后悄悄走出屋子,门也不敢掩怕商静找不到人发作,温明理说:“不能推了?”
陈楷苦笑,“秘书这两天一直在联络,三叔公也打电话过来问,倒是可以一直推,但我总担心露馅儿。”没有商静坐镇,他就失去了主心骨,做事总有点犹豫。之前是等商静病情缓解立马找她指示,现在有拿着商静代理人招牌的温明理,他也不必讨人嫌了。
温明理沉吟片刻吩咐道:“问清楚他要谈什么,商静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跟商总闲聊,做生意免谈、股份不可能转让。”
商建涛打感情牌说他已经改了遗嘱,新遗嘱中商静继承的资产占了绝对优势,现在要跟商静谈谈什么时候方便她来商氏母公司实习。
陈楷都不信他这话,他好不容易把商氏母公司变成自己的一言堂,这时候就开始培养继承人了?谁信呢。
温明理:“就说商静同意了,不过她不愿意从基层做,只要商总把他身边的副经理开了,商静立马过去。”商建涛此举更像试探,不论商静之后怎么处理,现在要的都只能多不能少。她顿了一下组织措辞,沉声道:“为表诚意,还请商总带着律师发一份声明,保证这份修改过的遗嘱是最后一版,此后乃至他逝世后他名下财产无条件由商静支配,并且要求商建涛处理自己的私生子女继承问题,也是为了商氏母公司的发展,商静不想跟新冒出来的弟弟妹妹打官司。”
这么严苛的条件商建涛不可能同意的。
陈楷领命继续去跟他们打太极,温明理叫来陈亚楠,对她说:“帮我联络三叔公,就说我是商静的代理人,商静有些事不方便出面,现在派我跟他聊聊。”
商建涛不能一人独大,这对商静来说太危险了。如果他是个慈父,温明理一定会代商静维护他的统治地位,但他甚至称不上一句父亲,他跟商静一定是累世仇人。温明理下黑手也心安理得了。
三叔公是现存商家长辈中影响力最大的一个,倒不是他能耐有多大,如果能耐大在和商老爷子的竞争中也不会落败远走旧金山,他的影响力是因为他的出身,他跟商老爷子一母同胞,是亲兄弟,嫡支嫡脉。
大儿子商建洲是现任族长,商家族长也不是什么虚名,手下管着商家基金会,每年能有不少的进账,开祠堂、关祠堂、祭神拜佛都少不了他坐镇。
本来儿子能走到这一步三叔公就可以闭眼了,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说:“三叔公难道已经老的没有心气儿了?你不能再进一步,也别把你的孩子按下去。”
三叔公拄着拐杖狠狠一落地大声斥道:“荒唐!商静就是这么跟你说的?!她敢不敢当着我的面亲口承认?你说什么你以为我会信?!”
“这当然不是商小姐的意思,我只是顺口一说,三叔公别动气,您气坏身子我可赔不起。”温明理递上一份文件,上面落着商静的签名,这是一份捐赠合同,“商小姐愿意把手头股份分红的三分之一用作抚养商家子弟,商老爷子对商小姐不薄,人若有灵,今天也该开心了,三叔公您好好收着。”
一直在一边沉默落座的商建洲说:“你是新来的?陈楷怎么不出面。”
“陈先生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脱不开身。”温明理说。
商建洲点头,“你走吧,告诉商静,别再来这里一步。”三叔公怒气冲天:“她这个不孝子!她爷爷要是在,怎么也要开祠堂拿鞭子抽她一顿!我商家养不出这样的……”他突然开始抽气,抚着胸口说不出话来了,身边人吓了一跳,喧嚷道:“医生!医生!!”
温明理被人请出大门,助理早在门外等候,他走上前来给温明理开车,等人坐好才跑到前面副驾驶对司机说,“开车。”
佣人走进大厅,商建洲问:“人走了?”佣人说:“走了,上车还有人开门,那人看着很恭敬的样子,应该不是普通的经理人。”
三叔公说:“建洲,你心不稳了?”
商建洲用一种很平淡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