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玉疏十八岁高中毕业,在和严青筝商议后决定出国留学,一是想去学更多更新的知识,二来也是为了向父亲证明自己已经是个如他所愿冷静自持的成年人。他本担心自己走后父亲会觉得冷清,但在他留学的第一年,柳茗雪生下了当时还叫严超的孩子,严玉疏当时还很高兴,觉得能让家庭关系缓和一些。
严青筝在药物研发上非常有天赋,他的导师担心他被社会蹉跎,就帮助他成立了个人的实验室,也就是瑞雪药业的前身。但是严青筝一心沉迷于药物研发,对于经营一窍不通,于是就拉了暂时找不到工作的好友韦心仁来暂管。而当瑞雪步入正轨的时候,严玉疏也来到了这个世上。
林宓,你怎么来了?不忙?”严玉疏有些惊喜,刚才一番争论说不累是假的,眼下林宓一副同仇敌忾的模样让他不自觉放松下来,稍加犹豫,便和自己刚出炉没多久的男朋友亲密地坐到松软的沙发里。
因为有一枚吻了下来,像是柔软的羽毛拂过唇畔。
这句话比情话更浪漫,林宓感觉自己的心一下子成了一块草莓味的棉花糖,又甜又软,轻得像是要飘上云端,落在一朵名叫严玉疏的云上。
你语文谁教的?
严家对教育很看重,严青筝等孩子大一些就不再娇惯,而是将他视为一个可以交流的人,教导他为人处世的方方面面。即便是严玉疏挑食,仗着宠爱,让研究员去买其他吃的,都会被这位严厉的父亲念上一通。因而严玉疏极其尊敬父亲,但对于柳茗雪,与他更像是陌路。
严玉疏被逗笑了,桃花眼弯成漂亮的新月,不成想,下一刻就瞪得大大的。
林宓立刻义正严辞地表示自己用的是自己的休息时间,没有渎职也没有过劳,甚至把假条都给拍了出来。
他有些忐忑,眼睫像是振翅欲飞的蝴蝶,带着些许的脆弱和挣扎。
因为之前的怀疑,严玉疏趁机采集了样本送去检验,果不其然,严超根本不是严青筝的孩子,而是韦心仁的。怒火攻心的严玉疏请了人在家里安装了针孔摄像,拍到了出轨的场景,同时他也查到韦心仁侵吞公款的记录,便不加思考地把结果放到严青筝的面前。
柳茗雪和严青筝都是双眼皮,理论上来说,孩子遗传到双眼皮的几率极高,但他不仅不是双眼皮,长得和父母也没有什么相似。一旦怀疑的种子种下,它迟早会长为参天大树,往日里不曾被注意到的细节也突然鲜明起来,比如,过度频繁出现在严家的韦心仁。
严玉疏徘徊在这两个问题中一时无言,最后服气地叹了口气,“也不是什么很长的故事,但是突然想和你说。”
可他万万没有料到的是,严青筝因为早年劳累,得了心脏病,怕他担心一直没告诉他,如今骤然看到这些消息,顿时就犯了心脏病。更让严玉疏惊恐的是,他摸出阿斯匹林的药瓶竟然是空的。因此当等严青筝被送到医
这时俩夫妻之间的感情已经很淡了,严青筝没有为难与自己同甘共苦过的柳茗雪,而是自己接手。不过他的父母早已过世,保姆他也不算放心,严青筝便将严玉疏带着放在公司专配的育儿室,由研究员轮流逗他玩,因此可以说严玉疏从小就是被公司那些老研究员看着长大的。
因为课业繁忙,他和家里联系不算多,柳茗雪又经常带着孩子各地飞地玩,严玉疏也就没有注意到任何异常。于是当他二十四岁完成硕士学位回到家,才算第一次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己这个弟弟,而这一眼,便是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钥匙。
你需不需要挂眼科?
“来自男朋友的安慰吻。”林宓仗着比他多了些见闻,趁机偷香一口,顺便给自己安了一个相当正当的理由。
此时瑞雪正巧在扩张,严青筝就让严玉疏暂时到公司来帮个忙,把他分到了财务总监韦心仁的手下,本意是想让韦心仁照顾他,不成想却让严玉疏窥到了更多的秘密。
严玉疏半靠着他,开始缓缓讲述起多年前的故事。
父母辈的故事总是隐藏着狗血,在变成复杂的关系之前,他的父亲严青筝,母亲柳茗雪以及韦心仁是好朋友,在同一所大学念书,当时严青筝和柳茗雪郎才女貌,是学校里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一毕业就结婚了。
“所以你现在比以前还要善良。”林宓在对方错愕的目光中下了定论,“不会让你难过的话,我很想知道你过去的事情。”
瑞雪的发展势头很好,因此严青筝忙于工作经常不着家。与此同时,由于家里渐渐富裕,柳茗雪就辞职在家里享福,成天做美容逛街,不怎么管严玉疏,还是严青筝发现孩子一岁了爸爸妈妈都叫不利索才发现问题。
这话让严玉疏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接,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也算知道自己在林宓心中的形象多么得和事实不相符,思前想后还是决定降低一下本就眼瞎的林宓的期待值,“我以前比现在还要坏。”
林宓搓着下巴,克制不住手痒地去拨弄那些纤长的睫毛,“会影响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吗?”
严玉疏也温柔地回吻,“当年的事,你想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