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别吹牛逼了?」
「......」
陈冬突然转头,直勾勾的看着他。
小杰被看的发毛,「咋了,看我干啥,看景儿啊!」
「你太扫兴了,老提钱干啥?不看了,没劲!走,吃饭,睡觉!」
「......」.........................
........陈冬带小杰吃了顿正宗的东北菜。
酒足饭饱后,又找了家看着装修还挺好的洗浴中心。
汗蒸搓澡一套流程下来,时间就挺晚了,大概是因为囊中羞涩,俩人也没打
算去考察一下这家洗浴的按摩服务。
「要不咱俩在大厅讲究一宿得了。」
「冬哥,来松江第一宿,你就让我睡大厅?我有洁癖...」
「你可拉倒吧,仓库你没住过?跟垃圾箱比也不差啥了。」
东北这边的洗浴中心,对于无家可归的人确实是个好去处。
一般就二三十块钱门票,上点档次的也就四五十,洗个澡住一宿挺好,比大
多数小旅店都便宜。
更衣室,朝服务员要了套浴服,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边穿边聊。
小杰打开储物柜想要拿手机和烟,正巧旁边两个刚洗完的
年轻人也凑了过来。
俩人挺有特点,都是一米七左右的个头,一个黑壮,一个白胖。
黑壮青年长相普通,小眼睛很有神,气质较冷且凶气十足。
后背上肌肉块分明,还带着几道伤疤。
坐下后也没说话,就低着头,默默地点了根烟,而旁边的白胖青年就很不安
分,左扭右扭的堵着过道,满身水珠也不擦,就在那儿很开心的甩啊甩。
小杰刚一抬头,都没看清他的长相,就感觉有那么一两滴水珠甩在了自己脸
上,而且这水珠大概率是从白胖青年胯间的那一坨肉上飞出来的。
「嘛呢?!轻点甩,都整我脸上来了!」
小杰恶心的够呛,刷的一下就窜了起来。
「说你呢,别他妈甩了!」
白胖青年一愣,「啊?喊啥啊!我又不是故意的,都是老爷们,沾两滴水能
咋地。」
「你会说话么!」
「咋你要教教我啊?」
小杰瞪了一眼,没再搭理他,这要换个脾气爆点的,指不定就动手了。
黑壮青年也抬了抬头,没吱声。
「怎么事儿?」
陈冬穿好浴服,走过来问道。
「走吧,神经病,不用搭理!」
小杰摆摆手,示意不用理会。
「说我呢?」
可这边白胖儿不干了,瞪眼抬手一指,「是不说我神经病?小飞,给我干他!」
叫大飞的黑壮青年不紧不慢的起身,嘀咕了一句,「你真他妈闲的!」
这要起刺儿的意思,陈冬也停下了脚步,转头一看,顿时有点诧异的喊了声
,「菜园子?」
「哎呀,小冬!你啥时候回松江的?」
「呵呵,刚下火车。」
「你看,这不好悬让屎给茅坑淹了么...我跟这儿甩会篮子还把自己人甩
出来了!」
肥头大耳的菜园子张开双臂朝陈冬抱来,同时对小杰说道,「兄弟,对不住
哈,别往心里去。」
「砰!」
陈冬一脚给他踹了回去,「交流一下感情就行了,别往我身上靠,我怕你有
艾滋病!」
「冬,我伤心了!三年前你离我而去,三年后咱见面你还是那么冷血无情!」
「.....」
小杰当时就不生气了,这胖子咋看都是个逗比。
大飞一脸我不认识他的表情,直接往脑袋上盖了个毛巾。
十分钟后,楼上某包房。
四个人在茶桌附近盘腿围坐。
「菜园子和我是发小,我俩从小玩到大,他也是你妍姐最烦的人,没有之一!」
陈冬笑呵呵的介绍道,「这是我兄弟,多杰。」
菜园子真名叫徐福园,长相很不一般,突出的眼睛说不上丑,鼻子也标志,
但就毁在这张奇厚无比的大嘴上了。
要说这五官单拿出任何一个,怎么也说不上难看,可要是组合在一起,就总
感觉贼别扭。
非得用一个词来形容,往最好了想,大概也只能是憨态可掬了。
但他为人做事却一点不憨。
有句俗话叫「厚唇的人笨嘴拙舌」,可是这逼却能说会道,特别能扯犊子,
而且做事一向不走寻常路。
「他叫曹飞。」
徐福园也跟着介绍,「跟我混滴小马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