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嫂子何必这么着急,大哥哥今日去参加他那几个朋友给他办的庆功宴呢,小嫂子孤单单的又思念大哥了吧?”薛容煦几个大步追上去,调笑着干脆走到殷绮梅前头转过来倒着走,边倒着走边出言不逊的调戏殷绮梅。
殷绮梅正出神,不防被吓得一颤,忙回头。
“二爷好。”殷绮梅按敛衽福了福,没什么热乎气,绕过薛容煦就走。
琥珀挽住她的手臂:“你是不是傻呀?我跟大爷几年了,女色上他一向没个定性,你还不趁此机会表现表现,别只会在人不再的时候聪明,这府里可不兴你这样默默无闻做好事儿的。”
殷绮梅见他叨叨叨个不停,脚步加快,心里烦躁排斥,真想给这言语性骚扰的流氓两拳,然而这位大爷虽然不受宠却也是个嫡出的,遭殃的只可能是她,何况薛容煦胆子小畏惧同胞长兄,并不敢动手动脚。
春露只好先回去了。
“大哥也真是,小嫂子受了天大的委屈,母亲还留着银翘那贱人,不就怀着个小的吗?在我看来,十个庶子也比不上小嫂子一个,大哥哥也不知给小嫂子出出气,大哥不做,我做二弟的,自然不会让小嫂子继续受委屈,大爷不方便的,小嫂子尽管来跟我说,保证竭尽所能给小嫂子解决烦忧,我可是怜香惜玉,要是能得小嫂子这样的仙女儿,就是舔脚丫子也使的,不像大哥那臭脾气只有脸模子长得好嘿嘿,他根本不懂伺候女子的风月之术——”薛容煦边说边着迷的盯着殷绮梅那对儿乌黑琉璃般的美艳磅礴的大眼,烈焰般丰润精致的花瓣口,真是目眩神摇,嘴上开始没个把门儿的。
琥珀又拉住她:“逛什么呀,一会儿裁缝就要来量尺寸,订做新的衣裙了,大太太吩咐的,全府上下,主子做四套,下人做两套,全做庆贺之意。你快回你屋里待着,绣娘和裁缝师傅肯定先去你哪儿。
“呵呵,咱们大爷是最无情也最多情的爷们儿,只要安分不惹事,他都不会亏待的,至于他惦记不惦记我,呵呵,我还真不在乎,男人的宠爱能到几时?就算是天仙下凡,狗屎没吃过,他们都想尝尝滋味儿,压根跟天仙年老色衰没关系,我只需要过自己的逍遥日子便是,理会他们作甚,爱睡就睡,不睡乐的清闲。”琥珀十分不屑的挥挥手。
“随便他吧,男人要变,女人管得了?不要再说他了,姐姐跟我去园子里逛逛吧?今儿天不太热。”
琥珀咂牙:“这厚赏可不仅仅是黄金白银,珠宝绸缎这些死物啊!还有活的,十个西域来的有色目姬,十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儿!”
“你先回去告诉裁缝和绣娘,最后再上我这儿,我自己散散心。”殷绮梅打发春露先回去。
坐在湛蓝清澈的湖边巨石上,殷绮梅静静的看着晃动的水波,透过水面瞧低下的鹅卵石稀薄的水草。
薛容煦看殷绮梅袅娜高挑的背影,那身段儿,腰臀儿,看的越来越眼红,心痒难耐,眼馋饥渴,要不是忌惮着同胞大哥的显赫威名,碍于这美人儿是他大哥最近的心尖儿,他早扑过去或是找他大哥要来了。
殷绮梅现在一听薛容礼三个字头都疼:“不知道去库房里寻一个得了。”
“谁都知晓。”殷绮梅见她神神秘秘的不由奇怪。
见背后的墨绿锦绣华服碧玉金冠的年轻男子,脸模子与薛容礼有五六分相似,未语先嬉笑,目光却十分浑浊乌杂,惦着脸赖皮的笑挪蹭着一步步靠近殷绮梅,做了个稽首问安的礼。
“小嫂子有礼~”突然一声轻佻高细的青年男音在殷绮梅背后响起。
既然琥珀不愿意跟她逛,殷绮梅就带着春露去北苑溜达溜达。
殷绮梅捂住脖子,有些羞恼,瞅了琥珀一眼,想了想赵嬷嬷曾经的提醒,似笑非笑:“专房之宠有什么好?我不过是个妾,这些日子大爷也惦记姐姐,这也送来了好些东西,不是吗?”
这时候丫头端上茶,两人挨着喝茶。
殷绮梅前走,然而薛容煦却是倒着走的,只为
骄奢淫逸,她现在真是这词的对照典范。
殷绮梅走着走着,想到沿途去杏花坞一路的景致,不由自主的走到了。
挥退了屋内其他丫鬟,琥珀凑近殷绮梅:“妹妹,你听说没有?这回大爷升了正二品大员,皇上和太后都有厚赏。”
殷绮梅噗嗤一笑。
殷绮梅根本不想要衣服,从进府到现在,她箱子里的衣服是越来越多,她现在还没都穿过一遍呢,重复的一件都没穿过,全都是簇新簇新的。
“不行,你回去,免得耽误别人,让裁缝和绣娘一直等着不好看。”
琥珀笑的颇孩子气,拉着殷绮梅坐下,眨眨眼眼里有深意坏坏的道:“昨个晚上大爷又欺负你了?看你脸蛋滋润的,脖子上的吻痕也不用脂粉盖盖,看你娇艳的都快滴出水儿来了,满后院这么多女人,大爷只取你一瓢饮,你还不上点心儿?”
春露有些不放心:“奶奶还是让我跟着吧。”
殷绮梅挑眉:“所以呢?”能不能有点新意?
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