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比喻我的心情,我知道我崇拜的英雄是什么样的性格。她实际上比传闻中更加和蔼可亲。”她不想耽搁薛雷太多时间似的,生硬地把话题转回关键,“这种心情的变动提醒了我,让我想起了被贪婪撑破肚子的魔兽。所以,计划中我们家需要的利益,我觉得仅到公开你和我们家的良好关系就可以。”
她在马车里面换掉身上的礼服,穿着很朴素干练方便行动的衣裤,坐在了驾驶席上。
贪心不足蛇吞象的警示吗?薛雷想了想,这好像的确是个说得过去的理由,“这就可以?”
她捏捏胸前那浑圆的肉球,挑了挑眉,补充说:“和乳汁。”
那里铺着柔软的床垫,上面用洁白的被单盖着一个长发女人,法阵的能量在源源不断注入她的身体,持续施放层次不算太低的治疗魔法。
“看来这儿以前存放着不少好酒。”薛雷抽抽鼻子,轻声说。
?”
“但依照你正常的脾性,不该这么早就决定公开下注才对。我不是说贵族的事,而是我和守护者之间。守护者的强大,你应该深有体会吧?”
考虑到有个小东西的嘴不太严,他没让穆琳直接传讯,而是打发紫虫飞回去当信使。
“不。”波赛思摇了摇头,“我对没有亲眼见过的东西,很难有比较深的体会。我今晚倒是亲眼见到了女神的正体,这让我……终于有了抓住那一点渺小希望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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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呼吸了几次,似乎下了什么决心,把长发往后一甩,轻声说:“教宗,你有时间,跟我单独去一个不算太近的地方吗?回来可能要晚一点,但不耽误你睡觉。”
这里早已经离开了希拉玛卡塔主城,但又没位于任何一个村镇,看上去,像是希拉米特家专门购置的度假别墅。
“我还需要吗?”波赛思反问,“如果他的影响依旧可以在规则的边缘试探,法瑟不会离开元帅那个位子。所有高层都知道,法瑟是最重视和守护者关系的那个。”
“没人会毁灭你之前积累的一切。”薛雷抬手摸了摸她的头,“蕾莉亚很感谢你明智地选择,和不遗余力的支持。她其实是很温柔很善良的姑娘,很吞易原谅一些……本来就能算是无辜的人。”
“她是谁?她受了很重的伤吗?”薛雷蹲
“希望?”
魔石灯照亮了空旷的地窖,四周还残留着淡淡的酒香。
“是很重要的事吗?”
薛雷沉思了一会儿,说:“你好像一直都没提起格兰诺瓦。那个守护者对我充满了敌意,你不需要考虑他的影响吗?”
薛雷跟着走过去,看向结界和法阵的中央。
但魔法似乎没有起效,她紧闭着眼睛,看上去就像死了一样,身体的起伏,也微小到不易察觉。
行进的距离确实不短,把魔晶石激活到最大功率,马匹都像是在被推着跑,车辆依然足足疾驰了一个多小时,才停在一个很安静的小庄园门口。
薛雷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好吧,那,咱们出发。”
两人像是偷偷摸摸出来幽会的贵族青年男女,驾驶着马车飞快消失在浓稠的夜色里。
本以为长途跋涉,在马车上会有一段美妙的欢乐时光,可等到了大门外,薛雷才发现,为了保密,波赛思连车夫都没带。
有魔动机作为辅助,马车的驾驶难度似乎下降了不少。薛雷坐进去靠在后座休息了一会儿,觉得无聊,索性也出去,坐在了波赛思的身边。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描述我的心情。我……打个比方,我就像是一个在边境城市开商铺买卖军需品的小老板,靠和平年代的门路手段赚些小钱,想要努努力,做大建设一个属于自己的商会。然后……生意忽然变好了,因为传闻要打仗了。我很高兴,一下子捞足了好处,拿到了一堆订单,接着,我发现传闻原来是真的,战争的规模还大得超出想象,足够轻易毁灭我之前积累的一切。”
“我想带你去见一个人。我本来没想过让你去看她,她过两天大概也要死了。但……我现在改主意了。我只希望,你见到她后,在有把握做什么之前,别让蕾莉亚知道。”
“这是我母亲名下的酒庄,不过后来魔能地脉出现了变化,酿不出质量优秀的库提拉米,就暂时闲置,改建成度假用的别墅。”波赛思走向巨大的酒窖尽头,那里布置着六个结界台,围绕着一个仍在工作的光属性法阵,“这里平常没什么人,又位于地下,是我能想到的……最合适的地方。”
“嗯。”波赛思微笑着说,“我和妹妹与你的关系在贵族圈子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希拉米特家也是最早和创神会公开合作的领主,如果你将来能在国王和新神恩圣女前说说我们母女的好话,我和母亲大人就会非常感激,没有白费这段时间的心血……”
他们也没有走向那些看起来就很适合幽会的大房子,而是在第一栋建筑的玄关,转向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