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是真的。”z
“自己站进去,跪下。”拉尔夫觉得自己已经厌恶得不愿再叫出罗伊的名字,他踢了踢逐渐苏醒过来的罗伊,让他跪进放满冷水的浴缸里。
浴缸里冰冷的水让罗伊的头脑开始慢慢清醒,虽然他的头还因为刚才的撞击而疼痛着,但是现在他总算能收起心里的恐惧和慌张来考虑问题了。
躺在床上的拉尔夫刚喝光了柜子上的藏酒,那些酒平日里罗伊都不许他动,可是现在没人管得了他了,他一肚子的火,一肚子的辛酸,他需要一些酒精来麻痹自己。一切都是虚假的,一切都是欺骗。拉尔夫想到这里心里更加伤心了,但是他却连眼泪也流不出来。他苦笑着,脸上的表情复杂,盯紧了的天花板在一次次眩晕中变得不再真实。
必须承认,自己做得不对在先,他说了谎,即使这是出於一个保护性的原因,却难以得到性格暴躁或者说直率的拉尔夫的原谅,但是他不得不这麽做。罗伊清楚这一点,所以他才感到无奈。他的双膝在坚硬的浴缸底跪得发酸发痛,漫到小腹的水似乎在预告着即将到来的冬日会是多麽严寒。
罗伊以为自己已经疯了,但是他并无选择。
当卫生间的门被打开时,罗伊下意识地感到一丝害怕,他怕拉尔夫又要折磨他,他更怕看到或者听到那匹狼对自己的绝望。但是拉尔夫只是解开了绑住他的衣服後就走了出去,那双疲惫的眼从进屋起就没把目光落在罗伊身上。
拉尔夫很快就扔开了鞭子,开始狠命地操着罗伊。他性格里的残忍在这个时刻表现得淋漓尽致,罗伊的胸口已经变得血肉模糊,可是他仍一边猛力地做着穿插的动作,一边将坚硬的手指深深地抠下去。罗伊每每痛得浑身发抖,忍不住哀叫起来时,拉尔夫所感到的只是更加的愤怒,他怒骂着罗伊,不再留一点情面,同时用手狠狠地掐住了罗伊的阴茎,不给对方任何放松的机会。
罗伊瑟缩着披上睡衣,看着背对他坐的拉尔夫低声说。大半夜的赤身裸体让他实在有些吃不消,他脑门滚烫,声音嘶哑,因为被水浸泡了几个小时而开始发炎的伤口和各处关节从之前的麻木中慢慢恢复了痛感,他难受极了,真想一下就倒在床上,而理智却告诉他不能倒下。有些事,一旦到了一个路口,就得说清楚,要不然以後大家就真得分道扬镳了。
看着罗伊露出从来未有过的沮丧神色,拉尔夫只是感到一种憎恶,一直以来他都被这个男人欺骗了,虽然最开始他就明白这样的人是不值得信赖的,可他仍去信赖了罗伊,的确,他救过自己,他也表示过他爱自己,但是归根结底,那只是对方的一时兴趣而已,这种卑劣狡诈的人是不可能付出所谓的真爱的,自己相信他就是一个错误。而错误,没人会想犯第二次。於是,拉尔夫带着几分怜惜又带着几分嘲讽地看着罗伊,摇着头说:“我想我只是没资格替别人原谅你。”
下的几鞭也让罗伊失去了说话的力气。他直视着拉尔夫,只是偶尔发出轻哼声,身子因为恐惧或是寒冷而颤栗着。
“这笑话很不错。”拉尔夫回过头看着憔悴的罗伊,淡淡的笑了笑,脸上连一丝恼怒也看不着。
因为手被反绑在身後,在加上他的身体因为之前的折磨而变得异常虚弱,罗伊试了几下仍没能站起来,他难堪地坐在地上,看着拉尔夫,不知道该怎麽办。拉尔夫抓住了他的手臂,把他按进了浴缸跪倒後,将他的手臂从身後解开绑到浴缸前的缓气管上,水的冰冷从罗伊的脚开始往上攀爬到他的每一根神经。他转过头不甘心地看着拉尔夫,希望能再获得解释的机会,可对方只是面露疲惫地说:“我累了,可我不想和你这样无耻的人在一张床上睡觉,所以你就在这里跪到天亮吧,顺便也好好冷静地考虑一下,你对我的爱到底是不是只是一个玩笑或者只是一个谎言而已。”
不知道过了多久,罗伊感到有人在拖曳他,等他睁开的眼的时候,自己已经的确从床上到了浴室。浴缸里被放满了水,拉尔夫回过头看着他,脸色依然冷酷得让人胆寒。
那麽深刻的愤怒,就象自己的痛苦一样。拉尔夫的一次次折磨让罗伊浑身痉挛了起来,那根灼热的肉棒正捅在他的身体里,刺痛他的肉体了灵魂。罗伊真想发出尖叫,真想让拉尔夫住手,可是他不能,他必须忍耐,他也相信拉尔夫最终会原谅他的。可是这实在是太痛苦了,罗伊忍住了自己的惨叫,却在拉尔夫又一次挺身里慢慢地昏厥了过去。
任何都没有资格替别人去原谅犯罪者
不知道什麽时候,罗伊发觉自己真的变成了燃烧自己的地狱。或许一开始,他就是那个萨特口里的地狱。他人即地狱,我即地狱。
可是罗伊却从这个看起来平静的笑容里尝到了一份难以忍受的痛苦,他知道这次麻烦大了,拉尔夫不会轻易原谅自己,也可能是根本不会原谅自己,但是他还是想试一试,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确对这份爱付出过真心。罗伊无力地坐到了床边,声音里隐隐带着对自己否定式的绝望:“你要我怎麽做才肯原谅我,拉尔夫?或者说,你不再打算原谅我了吗?”
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