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棉脸上的红不同寻常,如今再羞也已经瞧不出来了,只轻轻揉着陆舒寒的耳垂,看着她的眼里满是爱意:“成亲前,婶子同我交代过的,叫我不要怕,只听你的便是,谁知你比我还不懂呢。”
陆舒寒没有再说话,低下头去认真亲吻着,只觉当下的感觉实在太奇妙,她实在无心探究太多,只想与云小棉缠绵得再久一些。
两人初尝禁果,不懂节制,等天微微亮了才歇下。
喜鹊见日头已高,往日早就该出府的小姐如今竟是还未起身,有些心急地要去看一看,但走到门口又想起昨日撞见的场景,便不敢贸然过去打扰,只让丫头们先候着,只说小姐这阵子累了,多歇歇也是好的。
也是破天荒的,陆舒寒比云小棉更早醒来,她见云小棉窝在自己怀里,一副累极了的模样,有些心虚,又异常满足。她见外头的太阳都已经照进屋子了,也知当下不早了,便悄悄地要起身。
她起身的动静让云小棉醒了过来,云小棉赶紧抓住她的手臂,陆舒寒回头看她,笑着安抚她:“我先起身,你再歇会儿。”云小棉不肯,也撑起身子要起身,只是身上的酸痛让她停住了动作,忍不住痛呼一声。
陆舒寒有些紧张地看着她:“怎么?可是有哪里不适?要不要找大夫来瞧瞧?”云小棉脸上通红:“这怎么让大夫看,歇一歇便没事了。”
陆舒寒粗粗将衣裳穿上,又让她躺下:“那你躺好了,我让人端些吃的来。”说着,又整理了一遍自己的衣裳,才打开门走了出去。陆舒寒嘱咐喜鹊去准备一些吃的,又说自己今日不出府了,却又不让人进屋收拾。
喜鹊见此,心中隐约猜到屋里发生了什么,走出几步,又回头瞪了一眼陆舒寒,还是什么都没说。
第 8 章
陆舒寒回到屋里,很快喜鹊就端来了吃食,陆舒寒将东西端到床前,同云小棉一起吃。云小棉知晓她留下来陪自己,心里甜滋滋的。只是她并没有生病,正儿八经躺在床上一整日是如何也做不到的,她吃了点东西,还是收拾了一番起身了。
云小棉红着脸将陆舒寒推到屏风外头,才将被子掀开,利索地将床单被套等东西都换了下来,又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裳。深呼吸了几次,才将脸上的热意散去一些,才走到屏风外,想走出屋去洗衣裳。
陆舒寒见她抱着一堆东西出来,喊住了她:“你让喜鹊收拾便是了,你当下还是好好休息才是。”云小棉都不好意思去与她对视,只轻声怨道:“我脸皮还不到这么厚。”
陆舒寒有些反应过来,走到云小棉边上,有些心虚地问道:“可是有留下什么痕迹?旁人瞧得出来?”云小棉没有理她,径直走出去洗去了。喜鹊倒是想去帮忙,但见她低着头红着脸抱着被子离开的模样,想着还是停下来脚步,想着云姑娘该是害臊着呢,哪儿像自家小姐,臭不要脸。
陆舒寒在屋子里坐了一会儿,见云小棉还不曾回来,便寻了过去,她走到门外,问喜鹊云小棉的去向。喜鹊瞪了她一眼,才指了个方向,陆舒寒也来不及追究她的意思,就过去找人了。
陆舒寒见云小棉坐在小板凳上很是卖力地搓洗着,便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见云小棉正费力搓着的床单上,隐隐还留着一些血迹,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后,脸上也红了起来,磕磕绊绊道:“洗不掉就扔掉吧,换床新的。”
云小棉被背后的声音吓了一跳,手里的被子掉进盆里,溅起的水花将她的衣摆打湿,见到陆舒寒后,有慌慌张张将盆里的床单拾起搓着:“再洗洗便是了,这床单还新着呢,扔了多可惜。”
“我是怕你能跟它在这儿杠一日呢。”陆舒寒蹲在边上,也伸手去拿盆里的床单,想替云小棉一起搓一搓。云小棉立马将她的手从盆里拉了出来,又用自己衣裳替她擦了擦:“这不是你干的活,你别在这儿。”
陆舒寒便收了手蹲在她的旁边,看她洗衣裳。
过了一会儿,喜鹊跑了过来:“小姐,夫人在屋里等您。”陆舒寒站起身,有些疑惑,倒是没有停留,就往屋里走。
原来陆夫人听闻陆舒寒今日没有出府,兴冲冲地拿了一些画像来,里头都是她这些日子相看的小郎君。陆舒寒心不在焉地听着,将画像放在一旁,只说自己累了,将陆夫人送了出去。
陆舒寒坐在桌边,看着桌上摆着的画像,头疼不已,起身去亭子里散散心。她无法再自欺欺人,她与云小棉做的那些事,分明早已出了格。云小棉心性单纯,是真将她们当夫妻看,才愿意同自己那般,若自己又同别人成亲,那小棉怎么办?
可她们都是女子,爹娘是不会同意自己这辈子就同云小棉在一起了,虽然这亲事是他们张罗的,可那只是为了冲喜,如今自己好端端的,他们又怎会同意她们俩真以夫妻相处。再者,旁人又会怎么看,怎么说。小棉听到旁人的闲言碎语,会不会后悔?
云小棉洗好衣裳回到屋里时,屋子里并没有人,只桌上留了许多画像。云小棉平日里都不会擅自动陆舒寒的东西,只是她见其中几幅松散着,隐约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