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绮云,绮云她要生气的……”李白用力在晁衡肩上一拍,大笑道:“你个没出息的小子!还怕绮云吃了你不成?”
蝉翼梅妆入帘来
她总是笑着从这展屏风后步出,手上是一壶上好的女儿红。
“绮云哪里是这么没肚量之人呢?”四人把盏,又是一夜欢歌言笑。
这满目的凋敝,哪里能看出昔前的生机?
蛛横栋,鼠走墙,稗草枯黄画凄凉。
自从晁衡走了后……“绮云你在哪里呢?”
“哗啦”
“哗啦”
那一卷珠帘后似乎有了动静。
“哗啦”
“哗啦”
此时此刻,我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期待感,觉得一切都静止了。
“公子,可见过晁衡?”
眼前的景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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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可见过晁衡?
公子,可见过晁衡?
晁衡公子……
绮云……
一团诡异的光线模糊了我的视线,隐约间零乱的发丝飞舞下仍是当年的清丽容颜,只是憔悴万分。她握住我的手,只是喃喃的问。
公子,可见过晁衡?
公子,可见过晁衡?
晁衡,晁衡他……
为什么!明明只是握住我的手,我却觉得不能呼吸,像是被卡着脖子,无法出声!
“绮,绮云……”诡异的光线绕上我的脖颈,凉意透骨,慢慢收紧。我好想说话,好想告诉她,晁衡他……
在我的视线归于黑暗前,我好像看见了一抹温柔的紫光,笼罩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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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梅花总是很好,这里的风总是有股淡淡的酒香。
“你在等人?”
“我在等你。”他笑着转过头来,一指梅树下:“这薰风,不知可够你饮到几日呢?”
“这辈子喝不完,下辈子再来喝。”把他揽入怀中,轻啄额头。
“是啊,反正你这狗鼻子,总是能寻过来。”鼻头被他这么一点,还挺舒服。
“若是鼻窍不通,闻不到呢?”
“我会把你拉来,捏着鼻子灌你!”狐狡一笑,埋进怀中。
算账的……你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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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人醒了,张大人醒了!”
好,好吵啊……
我挣扎着睁开眼,好刺眼啊,眼前这个黑乎乎的东西是……
好,好象是人脸,眼睛铜铃大,我见鬼了吧!“啊!”我抬手就往眼前的不知名物揍去。
“好痛!”靠,怎么这么硬!我还以为打到门框。
“好痛!”同时有人惊呼。
我这回是清醒了,定定看着鼻下已经多了俩红条的人。
失手。
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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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雪柔端着粥碗一勺勺往我嘴里塞,完全不顾我烫得龇牙咧嘴,皱着眉头数落着我:“这回好了,揍人也不看清楚!左荣一伤,现在厨房里是没人了,你就好好享受这几天的稀粥干菜吧!”
我捂着嘴:“唔,好烫好烫,我知道错了,你慢点。”
应雪柔脸色突然冷了下来:“你倒是知道烫,你怎么不知道死!你为什么要去那里!你不知道我,我……”
我怔怔看着他,头一回,他在我面前如此失态。
话才说完,应雪柔似乎也察觉到了,低头道:“我,我失态了……对不起,伯高。我只是太,太……”
看着他这样面颊泛红,手足无措的样子,真是头一回。我一笑,把他拉进怀里,柔声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担心。”原来你也有这样可爱的一面啊,哈。是为了我,是为了我吗?内心的欣喜不可言喻。
应雪柔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探入我衣襟掏出那日挂的小锦袋,问道:“你可知这里是什么么?”也不等我回答,他便轻轻扯开束绳,倒出其中的物事——是一缕用五色丝绳束扎的淡紫色的头发。
“这,是你的头发吧?”
应雪柔将头发装回锦囊复又给我挂好,拉起袖口露出手腕,缠着与发丝上相同的五色丝绳,幽幽道:“这样一来,我便能知道你是否有危险。你可知道,当这丝绳发出红光之时我有多担心,我只怕我慢了一步。我不要,不要你再一次在我眼前消失。绝对不要,哪怕用我的命去换也,唔……”
我低头衔住了他的唇,这一次,我能看见他的心底,能感知他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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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个儿刚从衙门里回来左荣就把我拖向李白的房间,他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