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美。”贺教主甩着袖子走了。
“这样算叛教，你做好会被长乐教长年追杀的准备了吗？”
等到季溪阑濒临极限，手脚不稳的时候，两位领导终于退场。
季溪阑挑眉，“所以呢？”
等到了伙房，早饭已经被教众分光了，桌椅都被收拾的整整齐齐，锅碗干净的能映出人影。
“我便说是师叔让我去买些药材。”
季溪阑进了城里最豪华的酒楼，开了一间雅间。
“说到这个，长乐教就这点不好，挂着的那些头都圆咕噜的，风一吹还乱晃，看得我怪瘆得慌。”小毛球皱起脸，突然觉得桌上酱烧狮子头都不香了，它嫌弃地将装着狮子头的盘子拨到季溪阑面前，道：“我怎么老是被你牵着话头走，说点喜庆的，我刚来的路上看见有户人家正在办喜事。”
“我有点害怕，要是不小心滚下去，你能拽我一把不？”
“长乐教的教规第一条就是‘未经允许，不许下山’。”
“······”沉迷抬杠的季溪阑突然愣住了。
小毛球嗦着清蒸鱼头，问道：“难得出来一回，不多逛一会儿？”
季溪阑对着伙房里的一排排的空桌子说：“反正在这里待了两年也没有长进，干脆我今天就单方面宣布出师。”
小毛球提醒道：“可是你再不认真点练就不能出师，不能出师就收不了徒。”
“······”季溪阑看着左右无人，然后猛地一脚将小毛球从山路上踹下去了。
“回去找块风水宝地喝西北风吧。”小毛球凉凉地说。
“你不是刚夸自己反侦查能力强，天网恢恢都抓不住你这条滑不溜的鱼吗？”
季溪阑咬着粉蒸排骨含糊不清地说：“吃完咱们得赶紧回去。”
酒楼的点心菜肴比长乐教里的大锅菜要好上很多，一人一球相对而坐，吃的非常满足。
“别以为我没听出来，闻庭月到底给你什么好处，你拐着弯都想帮他出山？”
“太无情了吧你。”
“我还没说完呢，我刚听路边上的人讲，这户人家把擅长做凉菜，做蒸菜，做点心的厨子都请了过去，掌勺的都是方圆百十里出了名的大厨。”
“万一被贺戈发现，你会被赶出长乐教。”
这是两年来季溪阑第一次看到长乐教外面的世界，没想到群山的外面竟然是一座繁荣的江南小城。
季溪阑淡淡地瞥它一眼，“我还没活够呢。”
“等死吧你。”
季溪阑接口，“不能收徒就实现不了作为一位古代教育家的抱负。”
“这里有办流水席的习俗，你以前没有见过吧？吃完一桌菜立马就换下一桌菜，阔气点的人家都会摆上三五天。而且不管是不是亲朋好友，只要出一点礼钱，就能上桌吃饭。”
到江湖上历练几年，他多经历些人心险恶，剑法自然就提升了。”
小毛球觉得甚是有理，点点头说：“那我们走吧。”
季溪阑没出声，默默地啃着一只红烧鸡腿。
“我可什么都没收。”逢嫣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起闻庭月前几日给自己搬过来的一盆竺烨花，她干咳了一声，赔笑着问：“师兄，你觉得行不行？”
“怪不得你练了这么长时间的剑一点杀气都没有，畏首畏尾，不成大器。”小毛球斥道。
于是就这样，他们绕过巡逻的守卫，偷偷下山吃早饭了。
“······你知道就好。”
“而且，我还看见这户人家空地上还搭
季溪阑早就饿得胃抽疼，一看见没饭吃，立马握着剑抗议，“我们下山吃早饭！”
小毛球自顾自飞远了，“你说这些教众也真是够勤快的，太阳才刚出来呢，早饭都没了。”它飞出去绕个圈，回过头催促道：“快走吧，杵着干啥呢？不然到外面就赶不上吃早饭了。记得多带些银票，我也陪你饿了一早上。”
“但要是有个万一呢，祭坛上悬着的头颅里就要加上我的这一颗了。”
嗯？小毛球今天是怎么回事啊，难道不再多劝我两句？
“这可是古代诶，没有监控，没有磁条身份证的古代。况且我多年看刑侦片和警匪片，反侦查意识绝对是人中翘楚。只要隐姓埋名远走他乡，你以为区区长乐教能抓得住我吗？”
季溪阑转头就忘了这回事，蹦蹦跳跳地朝伙房跑，“阿毛，你说我上个世界过得是好日子吗？我怎么全部都忘了，只隐约记得有个人待我很好。当然这里的日子也算不错，师父师叔师弟师妹都待我很好，可是为什么要练剑啊？光是爬这么高的山，就得花一个时辰······”
季溪阑摇摇头，“我不想和一大堆人挤着吃饭。”
季溪阑再多练一秒钟都像是吃亏，他立马收起剑，嘴里絮絮叨叨，“我们快点吃早饭去吧，吃完饭回去补一觉，今天还没睡够八小时呢。”
“你不是有轻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