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未来是多变的,多元共存的并行线路,而现在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会将世界推到不同的线路上,中途还有可能改变,多种变化才能堆积出多彩的世界。
“你一定受了很多苦吧?放心,被龙族所统治的未来不会发生,那时候的露西脸上不会再有泪水,不会再有悲伤,别哭了,未来还没有发生,现在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有可能改变未来,蝴蝶效应懂吧,别担心了。”明黯轻声哄着落泪的露西,眼睛依然瞄着有着斯汀格生机的罗格,真是,唉~他们来的时候阿库诺洛基亚自然肆意妄为,现在可不一定,就看那个魔法阵能发挥几层效用了,无论几层,阿库诺洛基亚都不会再翱翔,灾难源头已灭,动荡不安的未来还会存在吗?当然不会!啊啊啊啊啊,不能再看罗格了,气都气饱了。
手一抬,数不胜数的光点在明黯周身浮动,这便是所有可能的未来,仔细寻找着同罗格与露西身上一样颜色的光点,现在不适合他们再待下去了,有可能将未来更改的,啧~怎么说呢,举个栗子,将成长期的肥料播撒给幼年期的树苗,长势喜人是真的,内里可不一定出现什么问题,揠苗助长不可取,还是按照既定生长路线缓步前行才是正道。两枚光点各自停留在了罗格与露西身前,“找到了,”挥手将两个人按了下去,身影立即消失不见。拍了拍手上沾染的灰尘,低头看向依然坐在地上的王女,“呐,看见了不该看见的,还有关于你说的门扉,抱歉了。”一个小型魔法阵出现在王女额头,一缕淡白雾气逸出,旋即被燃起的火焰焚烧殆尽。
回过神来,王女转了转脖子,神色呆滞,她好端端的来这里干什么,是王庭不够亮堂?还是过来偷个懒?总不可能跑这来巡视吧?估计是梦游,她还是赶紧回王庭吧,要是让大臣看见了,又得念叨一天。趁着轮值,悄悄回到王庭卧室,这才松了口气,倒在绵软的被褥上。
在明黯前往杰尔夫做好的标记处时,偶然遇到了艾琳。不是她不相信杰尔夫,而是需要她本身的魔力对龙骨进行标记,并组合,省的到时候雷龙的腿上是翼龙的爪爪,组合不当容易闹笑话。啊,还是杰尔夫的气息,没办法,不能当没看见,她只能停住身形,转身落了下去,恰好站在了烟囱上。
站在屋顶的艾琳看了一会人潮涌动,右手拿着一支干花,无声笑了笑,娃娃路过的地方真是有趣,也挺适合她的,可惜,没能体验温泉入睡,下一站要去哪呢?海底与人鱼同游?还是爬个山呢?
“完全龙化的灭龙魔导士,还在杰尔夫的协助下龙形人形自由切换,啧~难办,你这样子我可没办法,话说,你是主战派系还是主和派系?”明黯事先声明,她也没有深入研究过灭龙魔导士,阿库诺洛基亚还好说点,造孽太多,肯定需要受苦受难来赎罪,眼前这个人么,不好说上,若是人类世界容不下,也能去龙界求得安稳,就是这心态,不好转变啊。
“主战派系?主和派系?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别人这么说了,都过去四百多年,派系之分重要么?”没有抬头,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艾琳的目光落在了街心的喷水池上,往事如风,渺小的人类在那个时代不得不抗压而起,如果不另寻出路,哪还有现在的盛景?主战也好,主和也罢,最根本的区别在于龙族想要什么。战者需要弱者服从依附,为主隶关系,隶者无自由无人权,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死亡乃常事。和者需要同伴,并肩而行,为平等关系,一方死,一方悲,不至于同生共死,也会心有哀泣。“我要是主战派系,你以为那王座上还会坐着王女吗?”
耸了耸肩,明黯对这话吧,还真没办法反驳,“行叭,那我就实话实说了,你想呆在哪里?为人?还是为龙?这么个中立型态总归不是个办法,我猜,这个型态也有后遗症吧,经年累月的折磨不好受的。”
听到这话,艾琳才抬头,一个身量还没有她娃娃大的女性魔导士闯入视线,一身稚嫩,没有杰尔夫那股岁月沧桑的气息,有些雀跃的心立即冷了下来,“为人如何?为龙又如何?后遗症又怎样?这几百年都已经过来了,还怕以后吗?已经习惯了。”
啊,这……不好接啊,既身为人类,又不走僧侣修行之路,无欲无求是不可能滴,就看重点在哪了。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唯一能与完全龙化的灭龙魔导士联系在一起的人就只有艾尔撒,试试吧。明黯落在艾琳身旁,同样看向底下往来的人潮,“人类的寿命比不上龙族,短暂而璀璨,你忍心看着你的娃娃由青年步入暮年,由风华正茂走到白发苍苍,而你一成不变的站在某个地方,目送她离去吗?其他人类与你没有多大关系,心境平稳无波正常,你的娃娃呢?你不能参与到她的生活中去,只能旁观,还好受吗?你已经错过了她的童年时光,还想再错过她的未来吗?要是想,我可以让你彻底化身为龙,自此于龙界生存,但不能再来人类世界,要是不想,化身为人可以,就是你这一身魔法需要重头来过。先考虑一下,我也不太急。”
月色之下,艾琳一把捏碎干花,细细碎碎的残片由指缝落下,随风飘走,“你都把后果跟我说的这么清楚了,我还考虑什么,为人吧,就像你说的,我已经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