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适应没有Jess在身边。”实际上,不只是不适应,她甚至觉得在office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颠倒忙乱的。师父退休了,Jess离开了,她自己在工作方面突然就形单影只了。这种找不到默契之人的孤独感第一次让她在看file时神思恍惚。
“不过是时间问题。”宋君年漫不经心地说。
“你觉得一切难过的事情都可以被时间治愈吗?”宋蘅歪著脑袋问道。
“不,”宋君年的视线移向小径尽头的一大束绣球花花篮,淡淡说道,“时间只是让你习惯那种状态而已。”
“Make sense.”宋蘅点点头,也顺著他的视线望过去,“就像Philippe。他总是温和地笑著,但那更像是一副面具。”
“幸好还有Azure。”宋君年附和道。
宋蘅把他带到车库和花园之间一处相对安静的地方,茶花树间藏有一座刻著繁複花纹的秋千吊椅。她兴致勃勃地拉著宋君年坐下,“这是我当年帮忙选的。”靠著椅背,她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不出去应酬吗?”宋君年打趣道。
“都是很熟的熟人啦,你也认识不少。等下少不了要喝酒,如果现在和他们閒聊,一晚上下来喝的酒就过量了。”她又蹭了蹭宋君年,好像在用他来赶走自己在工作上的孤独感。“Ralph,后天回到上海,你带我去看看你姑妈和妈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