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商郅郁,呆愣着不知所措,她的唇早已被她咬得发白,方才所有的坦白因为隔着手机才能说出口,但当现在真的看见商郅郁的时候,她只觉得自己完全无法去面对。
“没事的,筠兰,没事了。”
商郅郁这么说的时候,上前几步,将顾筠兰拥在了怀里。
顾筠兰瞬间哭了出来,她紧紧抱住商郅郁,像是想将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那样,哭得歇斯底里。
商郅郁就这样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瘦弱的脊背,想到这副身躯曾被尤李无情地折磨和蹂-躏,自己却完全不知情,更无法抚平她的伤痛,以至于她走到了这一地步,心口就痛得发慌,只能抱紧她,在她耳边低声安慰,“已经过去了,没事了,尤李已经死了,他不会再出现了,你还有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顾筠兰因为这些安慰的话哭的更加厉害,多年来的痛苦在这一刻得到了彻底的宣泄,她终于不用再在商郅郁的面前撒谎,也终于不用再担惊受怕,在这一刻,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一直以来那颗千疮百孔的心,仿佛终于能够得到安宁。
“谢谢你……郅郁……谢谢你……”最后,顾筠兰在被警察带走的时候,她对商郅郁这样说道。
商郅郁目送她被押上警车,一直到警车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他仍站在那里,寸步不动。
☆、Chapter 50
“你好,我是虞晓澜的上司,周言谕。”
接到虞晓澜的电话,传来的却是男人的声音和初次的介绍,郑宜翎微微有些吃惊,转到娱乐版块那么久,周言谕的大名她自然听说过,但此时他通过虞晓澜给自己打电话,郑宜翎推测应该是为了商郅郁的事而来,于是她立即问,“是跟商郅郁有关吗?”
“嗯,他怎么样了?”周言谕在电话另一头问。
距离那日又过了大半个月,商郅郁除了去看顾筠兰之外,就是把自己关在暗房里,为了搬家的事,商郅郁之前就已经辞去了报社的工作,郑宜翎也是因此知道他回国的事,但之后他的手机就断了联系,怎么都打不通,于是那天回去的时候郑宜翎就顺便绕去了他家,当时的她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门开了之后,郑宜翎唯一的感觉是他有些消瘦,但从外表看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变化,更算不上消沉,可不知为什么,郑宜翎总觉得有一股浓浓的悲伤笼罩着他,他虽若无其事地跟她说着话,却拒绝了郑宜翎所有的好意,当问到顾筠兰的时候,商郅郁只说她不在家,随后,很客气地说他还有事要忙,郑宜翎认识商郅郁那么久,还没见过这样的他,心中虽是满腹疑问,但此时此刻也不便多问,便独自离开了。
离开商郅郁的家之后,她总觉得不对劲,思前想后,想到事情不知道会不会跟栖梧相关,于是就给虞晓澜打了电话,这一打,这才知道原来顾筠兰出了那么大的事,也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刚才的商郅郁看起来会那么疏远,那么不对劲。
“顾筠兰用自己做为交换条件,要尤李对付栖梧,不过,她也想把尤李拖下水,因而给尤李下了兴奋剂,当天在仓库里的痕迹都是顾筠兰一手安排的,实际上尤李对她的性虐行为是在前一天深夜,她把那些证据都留到第二天,让商郅郁目睹她身上的伤痕,再把栖梧叫到仓库,这样既造成了商郅郁和栖梧之间的矛盾,又让之后到来的尤李能顺利掳走栖梧,三来,栖梧失踪那么大的案子,她要确保尤李不可能顺利出境,因而保留了他的指纹和DNA,甚至是他的精-液,她本来的想法就是要给尤李定罪,因而才会利用栖梧。”那天虞晓澜把顾筠兰之后交代的犯案过程跟郑宜翎简单说了一遍,这些都是案件的内-幕,外界的人不可能知道,不过郑宜翎是商郅郁的朋友,再加上之后还需要郑宜翎帮忙,因而虞晓澜就将这些细节都告诉了郑宜翎。
郑宜翎是真的没想到顾筠兰外表是一个弱女子,竟然如此不简单,同样作为女人,她相当同情顾筠兰的遭遇,虽然利用栖梧甚至起了杀心的确是顾筠兰的错,可为了自保,能做到如此地步,郑宜翎也不得不佩服她的手段。
只是,最难过的人,恐怕就是商郅郁了,知道这一切后的郑宜翎,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商郅郁才好。
“他应该是在忙先前外出拍摄的照片,但依照他的速度,本该早就完成了,我想他也许只是想把自己锁在暗房里,借用工作把一些事暂时抛开吧。”郑宜翎在电话里这样对周言谕说。
“我明白了,谢谢你。”周言谕说着,像是就想要挂电话,郑宜翎忙阻止他道,“等一等,你打这通电话,只是为了问问他的情况吗?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地方?”
“如果可以,你让他跟我联系一下,关于栖梧的事,我想拜托给他。”周言谕如此说道。
“栖梧现在怎么样?”郑宜翎早就想关心这件事,无奈消息一直被封锁,自从报道了栖梧受伤《英雄》暂停开拍的新闻之后,就再也没有第二则跟进的报道能够传出来,显然是栖梧的公司决心封锁有关栖梧的所有事,至今为止没有一家媒体能得到最新的消息,这让栖梧成千上万的粉丝担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