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花汐槿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不满道,“怎地,瞧不起我?”
众人又将注意力转向了花汐槿,情绪高昂。 “还我们晏小将军,你这个妖女。” “天理难容。道长,快收了她。”
花汐槿被挤得心浮气躁,也被这出戏弄得心浮气躁,摸了摸燕支,心想着一锅端了这群平头,又回想起来他们是紫晔的臣民,又手无缚鸡之力,杀了他们没什么成就感,只会无端招惹仇恨,再者,若不是她将紫栩换了回来,晏离小将军便不会死,这罪名安插得也不算冤枉,如此一想,便又算了。
天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黑,天空似幕布一般笼罩下来,没有星星,没有月亮,这让原本路痴的花汐槿更加分不清南北东西。
“那不一样!我的匕首是燕支。”花汐槿道。
环顾四周,花汐槿瞥见那道士似乎要有动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罢,当下便落下黑色外袍,猫下身子,躲进人群,不知谁喊了句,“妖女逃了,快,抓住她。” 这群人实在难缠,好在花汐槿个头不大,身子灵活,飞檐走壁,东躲西藏,终于在日暮时分甩开了众人。
间,王上今夜会进城,我们西埠小地方,平日里没什么生人来,这当口,来的这面生的姑娘,除了那一位,还有哪一位?”那路人又道。 “我瞧着这姑娘一身灰不溜秋土不拉几的,也不像什么狐狸精啊?” “哼,我们王上身边可没有女侍,这妖女只有作男子装扮才能乘虚而入。”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她会吸魂大法,所以王上才会失了心智。” 那抓着花汐槿的店小二一听她是妖女便骤然松了手,似乎沾染了什么晦气的东西一样,不停甩手,看那令牌价值不菲,拿着东西便跑了。 花汐槿见小二离开,记起来那令牌是去太守府的凭证,想要回来,回头想想自己有紫晔的匕首做信物,便算了,眼下小儿要紧,她上前。 那妇女忙护住小儿,道:“妖女,你要做什么?” “你不给我瞧瞧,我怎知是何情况?这老道一口咬定是我吸了魂,若是如此,也该由我来还他魂不是?你拦着我怎么治他?” “不劳你这个妖女费心。”那道士哼了一声,便上前,在小儿面前晃了三下两下,便见小儿“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高人啊,还好有道长在,要不然我儿就被这妖女得手了。”那妇人瞪了一眼花汐槿,又对着道士连连道谢。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只是这妖女...”道士看着花汐槿,欲言又止。
“哪一把不是燕支?”衙役道。
“两位大哥,烦请通报下你们大人,说有人找。”花汐槿甜甜一笑。
那答话的衙役看了一眼花汐槿,嘲讽道,“跟你说话是抬举你了,就你这模样,不说昨儿墙角蹲着的乞丐都比你干净,还能是贵人?”
门口正正经经地立着两个守门衙役,她眨巴眨巴眼睛,走上前,却被两衙役拦了下来,“何人,为何来此?”衙役道。
那衙役似乎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少跟王上套近乎,我轩辕王是何等尊贵之人,怎么认识你这种穷酸鬼,去去去,走开走开,别在这里烦人。”
“是太守府没错啊,实不相瞒,我是你们王上的相识。”花汐槿眨了眨眼睛,答道。
…… 你一言我一句,众人越说情绪越激动,像那么回事地上前围住了她。
那两衙役倒是愣了好半响,反应过来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却没有花汐槿预想中的俯首称臣,只爆发出一阵大笑。
众人见她不声不响,精神越发高亢,那起头的人忽然上前抓住她衣衫,她的伤口似乎被扯裂了开,疼痛让她皱紧了眉头。
“今日带这匕首来攀亲带故的姑娘倒是不少,像你这般的穷酸小子倒是头一个。”
见他俩越说越难听,事到如今,花汐槿只好摸了摸腰间,亮出了紫晔的燕支。“如何?”花汐槿脸色一沉,端起了架子,燕支身份象征何其尊贵,这下他们还不得把他们吐不出象牙的狗嘴给封了?
空气渐寒,冷的花汐槿打了一个寒颤,她缩了缩身子,漫无目的,在大街上晃晃悠悠,走走停停,忽见对面挂着两个红灯笼的大户人家,大户正中间方方正正地挂着“太守府”三个大字,心叹真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老天真不绝人路。
那二人倏地止住了笑容,又动作一致地从胸前取出一把匕首,两把匕首,三把匕首……
漆黑的夜色下也不能分辨人得容颜,那两衙役只依稀看的到来人灰头土脸的,一身皱皱巴巴的衣衫,白衣早就不复原色,上色似红似白似黄似灰,五彩斑斓,其中一个衙役不客气道,“你当这儿是哪儿?我堂堂太守府岂是你这种人可以随便来的?”
衙役一说,花汐槿这才就着夜色注意到,好家伙,哪一把不是同她手中
另一个衙役一听,仔细端详起了花汐槿,后也嗤笑,“就你这身伤,怕不是偷了东西被众人打杀,要不是没人报官,现下爷爷我就马上将你丢进牢子里。”
这开场方式不对啊,华汐槿皱了皱眉,狐疑地瞧着他俩,“你们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