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角度向后斜着,五官呈现不同程度的扭曲,组合起来更加狰狞可怖了。
任强身上有很多伤口,长短深浅不一而足,目测都是那把匕首造成的,粘腻而腥臭的血液糊了满身,整个人像从血池里爬出来似的。
当然,光是伤口多、出血量大这两点还不足以把几个公安的同志吓得当场呕吐,毕竟小混混持械斗殴也常见到这样的状况,关键在于他的左臂——那是一只被剜去了半截血肉的手臂。
他的右臂和左臂的下半截还是完好的,左臂的上半截却不是一只纹了青龙纹的粗壮手臂,而是一截被剔掉血肉的骨头,且剔骨的手法并不高明,一部分组织半粘半黏、要掉不掉地附在骨头上,有点像拿豁口的钝刀剔的筒子骨。他左脚边散落了一些血肉模糊的碎肉,应该是从手臂上掉下来的血肉。
视觉嗅觉的双重刺激下,夏炎感觉胃中隐隐有翻腾的趋势,慌忙捂着口鼻冲了出去,好在拜Zero所赐,他从下午开始就水米未进,最后只干呕了几下,扶着窗框拼命吸着新鲜空气。
梁颂满怀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掏出一支烟递过去,夏炎也没跟他客气,摸出“皮卡丘”给自己点上了。
夏炎猛吸了好几口,满身的腥臭才被久违的烟味驱散了不少:“我好久没见过这么限制级的虐杀了,如果是傀儡师的人,那真是太恶趣味了——对了,现场有发现傀儡娃娃吗?”
梁颂摇了摇头:“没有,整个楼层全部搜过了,只有一些废旧器材和几张破沙发。我问过老板了,他说一直把二楼当杂货间使的,把占地方又舍不得扔的东西都往上堆,平常除了他自己没人上来,除了几个熟客,一般人都不知道二楼还能上去,任强也是熟客之一,当然,老板并没有承认他和乐队的毒品业务有牵扯,说自己是单纯地欣赏音乐才请贺小年他们来的,对他们诱导顾客吸毒的事儿一概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