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你除了说不要,你还会说什么?”齐邵晨说完就开始咳,咳的唇边洇出了血,咳的脊背弓起,刚缓和一点便用力掐住赵书影半腮软rou,“你不要我,你想要谁?嗯?早打算等我死了,你再对着别人发sao对吗?”
赵书影疼的在他身下呜咽一声,握住齐邵晨那只掐住他的手,嘴里吴侬不清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书影不对别人发,发sao……夫君别打我……”太过羞人的话让他一说完眼泪哗啦便流了下来。
齐邵晨却是松了手,也不知是不是少年嘴里的那句夫君让他软了心肠还是怎地,沉默地趴在少年耳侧与他交颈而卧,不时捂着嘴闷闷的咳。
他可能要死了,可是他不甘心,还不够……还不够……怎么能够?
老天爷真是不公平,他明明没有做错什么,却不能守着自己想要的东西过一辈子。
等他死了,赵书影这块软rou也不知会被谁叼去吃干抹净。
不甘心。
纤细的脖子覆着一层软嫩的rou,仿佛一颗饱满甜香的果子,光是看着都能猜出他内里满满包含的果rou和甜汁,招摇地在他眼前晃,这是他最喜欢的地方,他吻过咬过也舔过,可是他快死了,脖子这里包括赵书影整个人都不再属于他,可能还会有另一个替代他去吻去咬去弄他。
光是想象他就觉得无法忍受。
不甘心。
少年在他身下极其痛苦尖叫起来,他死死地咬住嘴里的满口软rou,还是没舍得咬脖子那里,可也不能只有自己痛苦。
可是他病的太严重了,竟一时不察让身下的人将他推下了床,脑后撞到了凳子的尖角,温热的ye体涌了出来,大概是他的样子吓到那个少年,少年不停蛮力挣着手腕绑着的绳子,他想让赵书影轻一点,不要再使劲拽了,再拽手臂就要受伤了,可是他太虚弱了,血ye的流失带走了身体的温度,他已经说不出话了,眼前慢慢黑了下来……
赵书影呆呆地看着床下,瞬间崩溃了一般开始使劲拽自己被打成死结绑住的那只手,仿佛感觉不到疼痛,直到一声脆响,手腕折成了扭曲的角度,绳子也从另一端断裂。
他用右手抱着那只不自然弯曲的的手腕,微微发着抖,梦呓般呢喃着“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一边说一边慌乱地爬下床,赤着脚踉跄着走出了这个束缚了他许久的小小宅院。
衣衫不整的少年,抱着手臂机械地走在空旷无人的街道,扭曲的手腕上系着一条半人高的断绳,断口处垂到了大腿。一席灰色外衫,半边领口被撕破,露出肩膀,肩膀上满是青紫瘀痕,和一个带血的齿印,间隙间隐约能看见少许白嫩的皮rou,昭示着主人原本的好皮rou。
少年双目无神,惨白的嘴唇不停无声地说着什么,秀气白皙的脚此时已是伤痕累累,在身后留下不甚清晰的暗红色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