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修不在乎树敌,即便让琉生知道真相也不过是在情敌的基础上再多添一笔账罢了。但他不想让苍殊知道,知道他使了坏还撒了谎。
“我啊……”琉生
琉生被困小秘境的那五十年,专心打怪修炼,虽然没有晋级,却是积累。而纪修虽然身体抱恙,但有苍殊全方位辅助,同样进步不小。是以这俩进度居然不相上下。
可苍殊不会不知道这是在透支纪修的仙资吧,难道说只要纪修飞升后苍殊就不管了吗?
不然他可想不出别的原因了,苍殊可不是管不住自己的人,更不可能爱上了纪修。
此外,他还是不解,苍殊就这么不愿跟纪修分开吗,为此不惜对纪修如此得拔苗助长?
一会儿这个找到好东西了来献宝,一会儿那个杀敌勇猛来求表扬;一会儿这个跟苍殊亲热时另一个冒出来打扰,一会儿那个跟苍殊调情时另一个便来煞风景。
琉生连忙摆手否认,“你可别恶心我了。”
“这下你可满意了吧?”琉生先开了口,他一脸讥讽。“趁着没人跟你争的时候,不知道耍了什么手段。不过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仗着苍殊对你的特殊待遇才套着人的吧?”
一会儿琉生嫉妒纪修跟个贤妻良母似的伺候苍殊,而他着实不太会这类技能,无一战之力。
“用不着你说。”琉生甩下冷脸就要往船舱走。虽然苍殊说让他们聊,但他跟纪修没什么好说的,他相信对方也一样。道理他们都懂。
……
一句话戳到对方黑脸,纪修继续到:“我是不可能离开师尊的,至于你,不管你还要留多久,我只希望你不要在师尊跟前与我闹得太难看,师尊厌烦这些。”
纪修面色不变,眼神却不禁冷了几分。“这种垃圾话就不用说了,真要吵起来你我不过半斤八两,不然你也不会跟我在这儿跳脚了。”
“我倒是好奇你遇到了什么,要消失怎么不一直消失下去。”
“不管看多少次,我都不禁想,你到底是对他好呢,还是想让他死。”
“真可怜——哦,我是说苍殊,明明对你无感,却要勉强自己。”
而且就纪修现在这副德性,能不能飞升灵界还两说呢。
让琉生心头总有些不是滋味,因为他扪心自问自己能不能做到这一步,得到的答案令他沉默。
琉生再不停留,大步流星远离纪修,去见苍殊了。
苍殊:我只是一个莫得感情的修炼机器罢辽。
纪修面无一丝波澜,即答:“不是我。”
…
倒也有缘,不过当事二人显然并不乐意。
帮奄奄一息的纪修稳定好伤势后,苍殊走出了纪修的房间,走廊拐角就遇到了琉生。
苍殊又:“你和纪修都有晋级的征兆了,纪修还得修养一段时间,你看你准备什么时候突破?”
可就是这样,纪修却还是义无反顾,真正的向死而生……
他也听过苍殊对纪家先祖立下心魔誓言的事,且不论是真是假,但那要求不是说帮助他纪家后人修真问仙吗,只飞升到灵界而已,还远不达标吧?
他们双方都觉得他们的竞争从一开始就是不公平的,都觉得对方占了便宜,占了先机,占着甜头。
一会儿纪修又嫉妒琉生能跟师尊嬉笑怒骂无比和谐,而他却做不到如此放肆,心酸且无奈。
他没兴趣去揣摩对方的心思,只用知道对方即便是面对他这样卑小的情敌也没有从容的自信就够了。
纪修的诅咒听在琉生耳朵里也是不痛不痒,他目光审视地又打量了纪修一番,对这个回答还是不置可否。没有证据对方又不承认的话,他刨根问底也没用,只能先放一边了。
走出几步琉生突然想到什么,停下转身,盯着纪修狐疑地问:“恰在你大婚时我就出了事,恰趁我不在时你就偷到了人。婚礼看样子也没办成吧?那么大一出婚礼说悔就悔,真不是早做好的局吗?”
而如今,他们同为元婴中期,甚至会共同作战,他终于深有体会。多少次,琉生私以为,就是苍殊恐怕都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能保证纪修死不了吧?
一人一妖,四目相对。
聪明人对线就是可怕,一眼就能看到七寸。
他们心中都有一个这样的声音:
多不公平。
琉生又被膈应到了,他可真是看不惯纪修这副贴心忠犬的做派,好像就你善解人意似的!
他目光如炬,“纪修,我出事是不是也是你设计的?”
苍殊抬眼瞥他,“你还挺关心他。”
神色和语气都着实坦荡。
啧,费解费解。
纪修与琉生虽然貌似算说好了不在苍殊面前撕,但各种争风吃醋依旧不少。
虽然从很早以前起就是这样了,但或许是因为他那时对纪修看不上眼故而也没认真去看,或许是因为境界差距大所以无法感同身受纪修所经历的恐怖和艰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