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顿住,抿抿唇,说:“我没打算去见你。”
姜汤空了,她推唐北燃,“你去我床上睡吧。”
“你今天为什么来了?”唐北燃又挑出这个问题,安宁回过神,抿唇不答。
唐北燃什么都没做,连手都规规矩矩抱着安宁,没有往她身上靠近一分,两人这样呆了片刻,唐北燃开口打破沉默:“那件事情不是我做的。”
上次在唐北燃家,安宁问过这个问题,但唐北燃没有回答,这一次在她家里,她又问了,可唐北燃仍旧没有回答,他沉默数秒,最终只是吻住了她的唇。
她似乎钟情于某一种味道的洗发水,刚洗过的头发上全是那个味道,唐北燃以前闻过,但也不知道是哪一次,悄悄将这个味道记住了。
“我拿个被子就出去,等下就不进来了,你没必要锁门。”
唐北燃呼吸很热,唇却是凉的,安宁在他吻到自己嘴角时,胸腔冒出一股酸涩感,她就在他唇边问:“唐北燃,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当两个人嘴唇碰在一起时,熟悉的感觉瞬间回归,唐北燃用舌尖分开安宁的双唇,去触碰她的牙齿和牙龈,安宁有些痒,躲了躲,唐北燃的力气便大了些,翻身上来将她压在身下,扣住她的面颊将舌尖探入,绞住安宁的唇舌。
“那你为什么又来了?”
回想着这些,安宁陡然发现自己在说起自己曾是妓女的话时,心头再也没有以前那种浓厚的自卑感,她很感慨,不知道是现在的生活慢慢改变了她,还是她自己慢慢将生活改变了。
“我知道。”安宁没有丝毫停顿地回答,她都不问唐北燃说的哪件事情就了然了,思绪在回忆里渐渐放远,“你这个性格,应该会更喜欢在满是人的会议上说我是妓女。”
安宁睡衣下的内裤被蹭掉,她光滑的小腹被唐北燃的阴毛蹭着,他那里的毛发又硬又多,蹭着蹭着便越发往下,坚硬略凉的阴茎蹭到了安宁的阴部。
外面没有可以盖的东西,这种雨夜不盖安宁是熬不住的,她也不管会不会打扰唐北燃,使劲拍门:“我要拿被子,你开一下门。”
在印象中,唐北燃是不喜欢安宁胸部的,他一直嫌她小,嘲笑她要是没有乳头的话,在黑夜里根本无法区分正反面,几次做爱,唐北燃会玩弄很久其他地方,但胸部都是很快带过,只在做到情浓时揉捏几把。
这个问题安宁回答不上来,但她反问:“那你为什么要等我那么久?”
他吻她的头发,很快的,也吻上了她的面颊。
安宁根本没法躲,也没有躲,她承受着久违的热吻,脑子有些乱,与唐北燃的气息交融,她的手臂被他推着,被动地抱住他的腰。
以唐北燃的性格,安宁已经准备好了敲十五分钟的门,可没想到她才拍第三下,门就打开了,她一时有些没收住,差点一巴掌拍到唐北燃脸上。
她知道自己很笨,但有些事情还是拎得清也想得明白的。
吻越来越深,身体的暧昧也越来越猛,刚开始只是顶和蹭,渐渐的,下身和下身开始摩擦,皮肤的温度越来越热,小腹里更是有火在烧,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摸的谁身体,气氛已经到了最高的温度。
安宁有些紧张,因为她还没有足够的水,好在唐北燃并没有急于进去,他吻着吻着,继续往下,含住了一颗乳头。
阴毛夹杂在一起,两具身体紧贴着,双唇也热切地亲吻着,一切的一切,仿佛他们是世上最亲密最彼此信任的两个人。
当初安宁气昏了头,冲上去找唐北燃,她认定了是他,是后来才慢慢想明白这件事情。
安宁顿时无语,想着这人有什么好锁门的,难不成她会对他怎么样吗?
安宁没挣扎,就那么以不协调的姿势躺在唐北燃怀里。
唐北燃是安宁见过最坏的人,他是真的坏,坏透了的那种,可他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的坏,未对她使过什么见不得光的卑鄙招数,他不会,更不屑。
唐北燃没动,于是安宁拍他的肩膀,可他仍旧没动,安宁知道他肯定醒了,想着他不愿意就算了,正准备去房里抱一床空调被出来,唐北燃突然开口:“为什么要让我等那么久?”
他拽着她,把她拖到床上,自己也上去,又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前,强迫她睡在他身边。
他没有衣服可穿,掀开了毛毯,身体便赤裸了,欲望来得汹涌,也可能早就蓄势待发等着这一刻,那样硬邦邦的家伙抵在她小腹上,让她记起了电梯里他的性骚扰。
唐北燃等了会儿,手臂收拢将安宁抱得更紧,他的头更低了些,去亲吻安宁的头发。
安宁把沙发罩拆下来挂起来,她不知道唐北燃吃过没有,但他不愿意跟自己说话,她也不想问了,等衣服洗好后全部晾好,打算去房里抱一床被子出来在沙发上凑合一夜,结果去推门时发现唐北燃把门反锁了。
安宁去开衣柜,一眼看到唐北燃车里的那条毛毯,手一顿,越过毛毯去拿了另一条空调被,要出去时被唐北燃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