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有人点安宁,妈咪自然乐开花,虽然安宁成功破处,牌子也重新挂上去了,但还是处于无人问津的状态。
夜场隔一段时间便会进来一股新鲜血液,安宁最初挂牌子时还是挺抢手的,不然初夜也不会卖到十万,但黎先生的事一出,又隔了这么久,大家早就有了新的谈资,再者年轻漂亮的姑娘多得是,她太木讷,很容易被人忘记。
一坐下方先生就和另外两人讨论打赌的事情,他一肚子坏水,出了很多主意,安宁胆颤心惊,身体越来越僵硬。
“那就扇巴掌吧,看看谁经打。”一个男人站起来,顺带揪起身边的女人,抬手就甩上去一耳光,女人猝不及防歪在沙发上,男人哈哈大笑又不忘警告,“别哭别晕,给我撑到最后。”
安宁吓得头皮发麻,身体本能开始发抖,她怕挨打,可很明显,下一个就轮到她了。
安宁在心里拜菩萨,祈求的台词还没念完,就被方先生揪了起来。
方先生看起来很兴奋,用指甲刮她的脸,“这么一看还是挺漂亮的,你要是旺我,我就包了你,好不好?”
安宁刚想张嘴回答,脸上重重挨了一下,她惨叫一声,没站稳摔在了地上。
职业套装很薄,手肘正好磕在地板上,疼得安宁眼泪不受控地滚出来,对面的男人眼尖,笑起来,“这个也太不经打了吧!”
“草,果然晦气!”方先生很生气,一脚踢在她腿上,“怎么只旺唐北燃不旺老子?滚出去给老子换个人来!”
安宁手肘疼,却如释重负。
将事情报告妈咪,妈咪没关心她怎么样,倒是气得反将她骂了一顿,说她不中用,一个耳光都受不住。
安宁不敢反驳,妈咪气急败坏去找其他人,将她晾在一边。
被骂习惯了,安宁心里也波澜不惊,去医务室上过药,照例下楼卖酒。
方先生下手重,但总比那天的男人好一点,脸疼,却好在没有红肿。
刚下楼,安宁一眼看到唐北燃。
唐北燃眉眼看起来有些疲惫,心情也似乎不太好,他语气冰凉,“胆子肥了?电话都不接?”
安宁连忙去口袋摸手机,并道歉:“对不起唐先生,我刚才……”
“行了,跟我走。”唐北燃不耐烦,也并不在意她刚才在做什么。
“那我去换衣服。”
“不用。”唐北燃看了一眼时间,率先往外走,安宁忙跟上,等两人都上了车,许是正副驾驶的距离太近,唐北燃忽然注意到了她一侧脸颊有些红,“又挨打了?”
安宁默然。
“啧啧,真可怜,怎么不知道还击呢?”唐北燃似乎叹完后才反应过来她是妓女,他忽然将手伸过来,轻轻触碰她挨过打的脸,语气低下去,“大棉袄,你好好听我的话,我肯定疼爱你。”
安宁觉得唐北燃好温柔,温柔到她直接忽略到前面,只听到了唐北燃话里的最后一句,她受宠若惊,人有些呆滞,等反应过来时,车已经开动了。
唐北燃恢复了清冷的神色,仿佛刚才的温柔只是海市蜃楼。
也许是这样不多见的唐北燃,又让安宁在心里自动将他与方先生那些人划分开,她被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包裹,见车速颇快,她问:“唐先生,我们这里要去哪里?”
“我需要向你报告?”
一句话把飘飘然的安宁打回了原形。
唐北燃本就是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性子,他冷漠乖戾才是正常,温柔是要使坏的前奏,就像狂风暴雨前的风平浪静,好听的话也只是骗人的罢了,她被他骗过不止一次,可她竟然傻傻的,听了两句好话,得了一瞬的温柔后,竟不要脸的以为唐北燃喜欢她……
稀里糊涂的脑子突然开窍想明白这一切,安宁顿觉难堪,她又细细回忆自己的心思,大概真是见惯了世间凉薄,稍稍有些温暖,她就情不自禁受宠若惊了。
路是往郊外开,夜越深灯光越亮,只是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和车辆。
安宁不敢再说话,认清事实后,她开始猜测唐北燃要带她去哪里,做什么。
第一次走秀,第二次停尸房,现在往郊外开,难道是去坟山?这次是比胆量还是什么呢……
安宁越想越可怕,双腿开始止不住地颤抖,可怕归怕,金钱的诱惑实在太大,安宁又禁不住盘算唐北燃这次会不会给她更多钱。
不得不承认,唐北燃虽然玩的变态,可出手确实大方,如果一直这样跟着他,她会不会很快就能攒够赎身的钱?
这样一想,安宁觉得人生又有了希望。
但前提是她能在一次次变态游戏中活下来。
“草!”
唐北燃突然皱眉,安宁回过神,鉴于刚才唐北燃的冷淡,她不敢随意开口问他。
唐北燃表情凝重,和以往的淡然截然不同,虽然坏,但他一直给安宁一种运筹帷幄的感觉,从未有过丝毫慌张。
他这样,安宁便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