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侧头看一眼老爷子，“爷爷，今天晚上吃团圆饭呢。”
从祠堂出来就直接去吃午饭了，吃完饭涂钦涂钺都跟涂老爷子去书房象棋。涂笙又看不懂，于是回自己屋里睡觉补眠。
等他再出来，涂老爷子便带着他们三个去祠堂祭祖，一番已经简化过的仪式下来，已经临近十二点。
她不会这些也不喜欢看，只好跑回自己的院子玩平板电脑。
不过堂家的晚辈回来好些个，全是来拜年的，倒是让宅子里热闹许多。
涂笙乖巧的答应，其实这事儿就算老爷子不说她也会去，只是她太想问刚才的事情，磨蹭了半天才单独离开。
涂钺见到她后缓和些神色，把她牵到眼前打量一眼，“睡醒了？”
今晚上大年三十吃团圆饭，哪有这种节日还相互吵架置气的道理。
涂笙忍着好奇，心浮气躁的吃完一顿年夜饭，又见佣人在内院放烟花。等烟花放完，老爷子居然变得和声和气的叫两个儿子一起打牌。
陈沁站在她后头，怕她这样随意会弄丢，便主动从她拿过去收起来。
守岁嘛，没个十二点不能睡。今天的年夜饭氛围怪异，老爷子很明显的憋着什么，涂钺又当没看见一样，整顿饭吃完乃至到他们去打牌之前都是僵着。
他们能为什么起争执，无非是公司的事，又或者涂钺的婚事。两件事她参与进去都不好，前者是她懂得太少没有发言权，后者她作为小辈且在两人都生气的情况下不好发言。只好讲点什么来缓和气氛。
等她起来又往涂老爷子的院子里去，却听见佣人说涂二爷跟涂老爷子起了争执。
涂钦把东西给她后就出了园子，去自己卧房换衣服去了。
何止重要，他研究所里都是国内学术界现如今算有名望的人，更惘论是能去柏林参加研讨会的学者，这些人可不会随便给人写推荐信的。当然一旦写了，那信的含金量可就相当大。
涂老爷子脸上带着明显的怒意，他坐在书桌后的椅子那，一副脾气没发完堆积在胸腔里不断起伏的怒状。
第八十三章祝你一路顺风？
原本还想说老爷子的身体肯定扛不住，她再等等也可以，结果没熬住，一点多时就睡着了。
“是，我叫研究所里的几个同事帮忙写的，昨天在柏林开研讨会碰到以前的同学，也请其中两人写了一份。”涂钦推推眼镜，怕她不懂还给她说明，“你要是想去国外排名靠前的高校，这些信很重要。多写几封，方便你可以同时投递多所学校。”
电子版打印后带着人亲自签名的信件，“这么多？”
涂笙想等到晚些时候问问小叔叔，结果十二点都过了，三父子还在牌桌上。
她只来得及听到涂钺斩钉截铁的说了句不可能，里头便安静了。
反正争吵是没听见，但跨过书房的门槛进去，里头气氛看起来确实有些凝重。
涂笙微微带着笑意，凑到那父子俩跟前去：“这是怎么了？”
家里少有这种情况，往年家里来的人多，绝没可能出现年夜饭这么冷清的事情。还有一个缘故是刚刚在书房的事情没解决，所以事情一直压抑着。
“哦，好吧。”涂笙其实不大有兴趣，可这大过节的也不好拒绝自己父亲的好意，于是乖乖收下。
涂老爷子闻言目光微动，半晌才蠕动嘴皮子说了句，“行了，去吃饭吧。”
第二天大年初一，又起个绝早去老爷子院子拜年要红包。再去小叔叔那儿时，发现他居然不在。她父亲涂钦也不在，初一早晨去老爷子房里问候一声，就回市里研究所去了。
而涂二爷则是坐在他斜对面，面色目光都沉得很，虽然搭着二郎腿坐姿松散，可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冷硬的气势。
他说完站起身，绕过书桌率先往外头走，叔侄两个相携走在后边，老爷子背着手走到游廊的时候回头提醒她：“你吃饭前，去给你奶奶上柱香。”
她加快脚步往老爷子院子里走，院外守着的人不敢出声，只给她指路说人在书房。可进去院子里面一直走到书房那，也没听见什么异常的声音。
再起来就是五点多，因为晚上要守岁，几个大人有意让她多睡会儿，就没有让人来打扰她。
大年初一一整天都没见到涂钺，直到初二早晨吃开年饭他才出现，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她根本顾不得那
涂老爷子见她那态度，有些恨铁不成钢一样：“怎么回事，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东西呢，你倒好，请你收下还不情不愿。”
她眨眨眼也没反驳，老实的受了自个儿爷爷的指责。一个文件袋拿在手里巅几下，看起来点儿都不重视。
涂笙这年过的心烦，总觉得出了什么大事，她生怕老爷子又气得血压高要住院，担心的很。
等她从祠堂出来去堂屋吃饭，发现餐桌上的三个人都沉默以对。
看来刚刚兴许是把事情也告诉她姗姗来迟的父亲了，结果两父子僵持变成三父子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