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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三娘觉得这是个可怕的敌人,他的武艺似乎比她师傅种寒玉还要高一些。她不禁有些懊恼。眼看就要生擒匪首宋江了,却遇上了这么一个家伙。她握刀的手紧张得微微地发抖,现在她对自己能否逃脱性命都没有什么把握了。
宋江趁机躲到了这个人的身后,叫道:“林教头,快叫弟兄们一齐上,将这女子擒下!我们可以用她来交换被祝家庄抓去的头领。”原来林冲听到祝家庄后面喊声震天,他与花荣商议后,带兵赶来支援,却走岔了路。他们沿着这条小路一直走到这个树林里来了,正要返身回去,却撞见宋江被扈三娘追杀至此。
扈三娘心中暗恨:“想抓活的?我偏不让你得逞!”她舞动双刀抢先向他发起了进攻。“当当当”,她连着砍出了十几刀,都被林冲用蛇矛架住了。她用的是以命换命的打法,根本没有想到要防备对手的反攻。
林冲独自一人和她缠斗着,他手下的那些士兵还是静静地站在原地没有动。扈三娘早已用尽了力气,两条手臂又痠又麻,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这时林冲挥动长矛对准扈三娘的头部横扫过来,她用双刀一挡,却挡了个空。长矛击打在扈三娘肩背部的甲胄上,‘啪’的一声响,她手里的双刀全被震飞了。扈三娘的身子一歪,吐出一口血,从马上栽了下来。林冲赶上来,伸手接住,抱在自己的怀里。“把她绑了!”他把她放到地上,对周围的那些士兵们喝到。
宋江瞧见这一幕,激动得大叫道:“还是林冲兄弟厉害,真不愧为八十万禁军的教头啊!”扈三娘因受伤过重,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扈三娘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还是骑在自己的青鬃马上,行走在返回梁山泊大营的队伍里。她的双手被绑在背后,左右两边各有一个骑马的梁山泊士兵抓住她的胳膊,防止她从马上栽下来。士兵们捆绑她时,已将她的盔甲剥去,连带着把她的衣服也脱了,因此她现在是赤裸着上身坐在马上。他们是用很粗的绳子来绑她的,绳子在她胸前绕了好几圈,将她两只饱满的奶子紧紧的勒住,很不舒服。
这么一个半裸的绝色女人,自然会吸引着众人的目光。走在她身边的士兵们不时会转头看她一眼,扈三娘羞得脸红耳赤,低下了头。就这么走了三四里路,身后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她听见了一个士兵在小声说话:“林教头来了。”
林冲还是骑着那匹高
大的霜花骏马,他身后跟着五个骑兵,他们替他抬着那杆的丈八蛇矛。他来到她身边后,伸手了勒住了她的马,两匹马都停了下来,他们互相对视着。林冲的脸上还是那么平静,扈三娘不得不承认,他有着一双善良的值得信任的眼睛。她内心忽然有了一阵冲动,觉得他像是一位失散已久的亲人。她的脸连带着脖子都红了起来,要不是她的双手还被绑着,她肯定会马上扑进这个男人的怀里去的。
林冲还是没有说话,他靠近了她一些。扈三娘的心开始‘砰砰’直跳。他从挂在自己马上的一个包裹里取出来一件宽大的袍子,给她披在身上,帮她遮住了赤裸的上半身。“多谢林教头。”她用小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他刚才给她扣前面的扣子时,手指头无意地碰到了她充血的乳头,让她浑身一颤。
“你是种家的什么人?”林冲开口问道。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他说话,奇怪的是,他的声音让她感到很亲切,也很熟悉。没有得到她的回答,林冲解释道:“你使的刀法跟种大帅的夫人的刀法很像。”“我……我不知道……我师傅姓种,也许她是种家的人吧。”扈三娘记得,师傅种寒玉说过,她父亲是朝廷官员,但是她并没有说出他的姓名。
“宋江哥哥他一心忠于朝廷,我们不是一般的打家劫舍的强盗。”林冲说完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后,就带着他的几个兵打马往前面赶去了。
扈三娘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心里有些失落。她身上的袍子发出一股强烈的男人的气息,她想把袍子再裹紧一点儿,可是因为两手被绑着,无法做到。
她在这短短的几天时间里就和好几个男人发生了亲密的关系:温文儒雅的张叔夜,宽厚稳重的祝龙,当然,还有她的未婚夫祝彪。可是不知怎么的,这个不善言辞的林教头却是最能吸引她的男人。她觉得自己命中注定要和他在一起,他仿佛是自己已经等待了几辈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