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衍把程焕头上的毛巾扯下来随手扔在一边，捏起他的下巴迫使人抬头，原本偏浅的发色因为湿水的关系，颜色变深了，软踏踏地挡住了那双玻璃珠一样的眼睛。
即使是这样，宁衍也注意到了程焕倔强的眼神，宁衍把他的头发往上捋，露出那双漂亮的眼睛，毫不留情地揭穿他，“你知道自己最不会撒谎了吗？”
不管是什么情绪，总是第一时间表现在脸上，根本不会藏。
程焕恼羞成怒，试图去把那只捏着他下巴的手给掰开，宁衍纹丝不动，视线流连在他脸上，“告诉我，为什么生气？”
“说了我没生气！”程焕掰不动他，只能气呼呼地瞪过去，“我就是——”
他发现宁衍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温柔，漆黑的瞳孔像世界上最深的海域，拥有吞噬淹没一切的力量，程焕被这么专注地盯了一会儿，连想说的话都忘了。
“就是什么？”宁衍捏住他的一缕湿发，挤出一滴水珠，滑进了自己的手心里，凉凉的，还有点痒。
程焕眨了眨眼，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嘟囔了一句：“没什么。”
宁衍捏着他的下巴轻微地晃了晃，然后松开了。
程焕刚松了一口气，就被猝不及防地扯住了后脑勺的头发，宁衍力气不小，他只能浑身僵硬地被迫再次仰起头，惊恐地看向对方。
宁衍在他的视线下，微微弓着腰，低头叼住他小巧的喉结，用牙齿恶劣地来回磨，程焕短促地惊叫了一声，尾音在喉咙里戛然而止。
好痛……
他听见那人用含混不清的声音说：“撒谎的孩子是要挨操的，知道吗？”
程焕刚洗完澡，后背这时候又覆上了一层冷汗，他张了张嘴，话头却被迫卡在嗓子里，化为一声惊讶地低呼，因为宁衍已经一把扛起他，正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宁衍把人放在淋浴头下面，他回家时已经脱了外套，里面只剩一件衬衫，程焕趁他解纽扣的时候，一把握住了淋浴房玻璃门的门把，然而刚拉开一条缝，就被一股极大的力道扯地往后栽倒下去，重重撞在宁衍温热的胸膛上。
“想跑？”宁衍贴在他耳边说。
程焕还不放弃，又要伸手去抓门把，手伸到一半就被拦了下来，两条手臂被身后的宁衍紧紧箍住，力气大到他觉得自己内脏都要被挤出来了。
他试图挣扎，“我洗过澡了！”
“我知道。”宁衍衔住他的耳垂，“但我想操你，在浴室里。”
他想拒绝，但宁衍已经打开了喷头，温热的水兜头浇下来，瞬间就淋湿了两个人的衣服。
他们都没有脱上衣，宁衍让程焕撑在玻璃门上，一手伸长去够架子上的沐浴露，一手扯下程焕湿透的白色内裤，在他圆润饱满的屁股上肆无忌惮地揉捏。
沐浴露遇水后太过湿滑，宁衍把性器插进去之后好几次都滑了出来，他烦躁地“啧”了一声。
程焕也有些不上不下的，他扭着身体回头去看宁衍，那双眼睛里含着晶莹的水光，要哭不哭的样子，眼尾的红晕又冒了出来，嘴唇也被自己咬的通红湿润。
他眼神软软地回看过去，宁衍的衬衫全湿透了，变成了半透明色，紧紧地包裹着结实的上半身，宽肩窄腰，胸膛能看出饱满的弧度，挽上去的袖口下，小臂肌肉因为用力而绷得很紧，上面覆着的青色血管显得很性感。
再顺着往上看到滑动的喉结和不断往下淌的水珠，程焕呼吸一紧，似乎看穿了宁衍披在人皮下的兽性，很难让人不心惊肉跳，又忍不住再多看一眼。
宁衍终于被搞烦了，他皱了皱眉，握着喷头在两人相连的地方冲了遍水，把泡沫冲掉大半，这才感觉舒服了。
程焕也舒服了，他揽住宁衍的脖子，被撞到破碎的呻吟不断从口中泻出，他主动送上自己的嘴唇，情不自禁地呢喃道：“哥…亲亲我…亲亲……”
宁衍目光贪婪地在他脸上巡视了片刻，终于在他掉下眼泪时狠狠堵住了那张温软的嘴唇。
水声盖住了粘腻的声响，他们像永远亲不够似的，嘴唇贴着嘴唇，舌尖绕着舌尖，直到程焕射出来的时候，才堪堪分开，拉出一缕银丝。
宁衍把程焕贴在背上的T恤往上撩，握住他细窄柔韧的腰肢，发狠似地将人撞到贴在玻璃上动弹不得。
肠道里面又湿又热又紧，像有无数张小嘴不断吸吮着，宁衍爽到头皮发麻，肏得越来越凶，恨不得把认钉死在自己身上，好叫程焕永远臣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程焕又被操射了一次，他无力地把脸贴在玻璃上，哭声断断续续，眼睛都哭肿了。
一股熟悉的酸胀感自膀胱处传来，程焕吓坏了，他睁大眼睛，泪水还在不断溢出眼眶，他挣扎起来，努力撑起身体，想摆脱掉身后那根铁杵似的凶器。
宁衍在他屁股上甩了一巴掌，“乱动什么？”
“别…呃…别做了…”程焕伸手去推宁衍的胸口，“唔…我不要了……“
但对方根本没理会他，程焕又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