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尚泽刚想质问,又被萧元打断了 “殿下,您等会还要看孟城和隋城的情况,还是尽快与世子谈正事吧。”
“啧”江尚泽挠了挠头,又坐了下去,愤愤地盯着江昱道“啧,小晦之你怎么变成这样,小时候还安慰我说这叫阴阳调和呢。”
“你这小东西,怎么嘴皮子还是这么厉害,萧元说这次多亏了你我才出来了,那还真是多谢你了!老子终于可以回岳城了!”江尚泽坐到了江昱对面,仔细看了看这个长大了的江晦之,道“我十年前就觉得,你跟老师长得有点像,现在长大了,居然更像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江昱似笑非笑地看着萧元,沉声道“死太监,你这是在赶本世子吗?来本世子的嘴都敢堵?你怕是不知道本世子和你假皇子殿下的地位吧?今日我要打死你,你的白痴殿下可不能像十几年前那样救活你了。”
那时,江昱不知道他舅舅叫卫央,其余人也不知道这个文韬武略的神秘老师是死了十几年的卫青玄。
江昱不想提这事,戳了江尚泽的痛脚道“我自然和我舅舅长得像,倒是你,怎么一直长得这么不男不女。”。
拾一说“我不知道,但是目前,她比你更适合去岳城。”
江尚泽本来专心看着孟城现在的布防图,突然
“江晦之?”江尚泽总算被萧元劝了歇了会,抬头看了眼旁边的兽人,又装作不在意转过了视线,紧了紧从这兽人靠近房门就放在佩剑上的右手,她曾经也驯过几只兽人帮她打仗,十年前全死了,不过“你都这么大了?我上次见你还是个小不点呢,天牢吧,还偷偷给我塞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萧元跪了下去,声音倒是平静,慢慢道“奴才不敢,不过三殿下这些事并不知外界情形,现在又忙着应对边界危机,怕是无法很快回复世子,奴才定尽快与三殿下说明这些事,到时候定登门给殿下您赔罪。”
拾一听到这话微不可察地扫了江昱一下,原来江昱长得像卫央吗?不过虽然他没见过景王,但江昱的确不像他母亲那般清婉,反而其实长得颇冷峻,加之性情阴晴不定,隐隐有股戾气。
萧元在旁边扶额,他这殿下啊……
江昱记得小时候卫皇后会让江尚源、江尚泽还有谢家三兄弟偶然去王府请舅舅指导一下,他们都称舅舅老师,江尚泽是最顽劣的,曾经抱着六七岁的他跑去问舅舅“老师该不是王妃的姘头吧?小晦之叫你舅舅,但您又不可能是王妃的兄弟,怎么景王世子跟老师您长得这么像。”
江尚泽皱了皱眉,瞪着江昱,她觉得江昱是不是在嘲讽萧元是个太监,谁都知道她江尚泽有两个逆鳞,一个是她的外形,一个是萧元的身份,这江昱是两个都踩了踩吗?
“啊,对!我还要看看孟城怎么样,小晦之,你有什么事就跟萧元说吧,等我以后从边界回来再跟你叙旧了。”江尚泽灌了一口水,跑回了书桌前开始翻找刚才萧元整理还的孟城的资料。
“世子,三殿下可能之后还需处理边界的事务,殿下做起事来有些忘我,世子要是有什么还是现在于殿下交代了好”萧元也顾不得什么礼节赶紧打断了江昱,瞥了一眼江尚泽,应当是没太听懂。
江昱有些不悦,虽然他不讨厌江尚泽,但就是看不惯拾一如此欣赏别人,笑眯眯地看着拾一说“你之前还说要我去边界,是不是我比江尚泽更厉害?”
“呸,你在说什么胡话呢,是不是想我死啊,什么我当皇帝,先不说现在朝廷哪个不知道我是个女的,你这是和江尚源闹翻了吧?来玩我出气”江尚泽觉得这江昱长大了真有些不讨喜,说话难听还有病,居然来要她去抢江尚源的皇位,以为她真被关疯了吗?
江昱似笑非笑地看着面白无须的萧元,心下冷嘲,卫皇后虽在手腕上得了当年卫相的几分真传,但这识人育人当真不及万分之一,笑着说“江尚泽,你和你管家倒真是阴阳调和,比其余几个废物蠢货适合当皇帝多了。”
江昱本来再跟拾一辩一辩,虽然他同意拾一的说法,整个大楚恐怕没人比江尚泽更适合岳城了,但他不能听拾一这么说,不过还是先招呼招呼江尚泽吧,江昱随意找了个座,说“你是不知道自己死了多少年吗?十年前三皇子可就重伤不治为国捐躯了”。
萧元没待江昱开口直接道,“世子,您的意思小人明白了,三殿下这些年对外界情况所知甚少,现在还需多费点精力和孟城,隋城的将军讨论一下边界布防,情况较为紧急,怕是无法招待世子了,之后定登门赔罪。”
“你他娘的专门损老子”江尚泽果然要炸,刚一拍桌子,就被萧元轻呼了一声“殿下。”
“这阴阳调和的可不止是你,你这个管家……”
拾一仔细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江昱的确天资非凡,但他并没有见过江昱指挥作战,而且,以他这段时间来对江昱的了解,即使江昱也非常善于作战,其风格应当不会是他欣赏的,江昱有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决绝,又把兽人以及人都视为玩物,若江昱真当了边界领帅,怕是会把边界变成个大型斗兽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