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男人会对自己这幼小的肉体出手的准备,但是就和
男人表现出的温和外在一样,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让少女感到高兴,不只是因为自己躲过一劫,也保证着其他人的安全。
但是,男人做这一切的目的究竟又是什么呢?
布洛妮娅想不明白,但她也知道自己其实不需要想明白了。
这几年里,一切也都正常的情况发展着,男人为她们几个办理了户口,入学
手续,在男
人工作繁忙之时,他的这几个贴心小棉袄也会帮他打理着生活中的一
切。
为了工作,男人少不得要出入一些应酬,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将一切的生
意都谈妥之后,少不得继续推杯换盏,维持着之后的合作关系,而男人的工作性
质也注定了某些交易的地方会显得不那么干净。在谈完生意之后总有那么些会自
己贴上来的女人。
男人的酒量不是很好,所以,每当有发生这些事情的预兆之时,布洛妮娅便
会带着人来将已经算得上烂醉的父亲抬走带回家中。
小小的身躯撑着男人的半只胳膊,其他人则是负责帮助布洛妮娅抬着父亲的
身体让他不至于拖在地上。
满嘴酒气的父亲,布洛妮娅确实也不是很喜欢,大大的脑袋压在她的肩膀上,
那浑浊的酒味随着男人低沉而难受的叫喊与呼吸不断地喷在她小小的脸上,让她
被酒精的味道熏的满眼金星。
但是,不管父亲喝了多少,意识有多不清楚,当他感觉到肠胃因饮酒过量而
翻涌起来时,他会立刻清醒过来,从抬着自己的女儿们身上跳开,好几次都直接
在地上滚了几圈,碎石和沙砾在他的身上划出数道痕迹,确认着自己的女儿们不
会沾到一点呕吐物之后才放心地干呕起来。
酒喝得少的时候,男人会抬起头,擦着还盖满着浑浊物体的下颚,饱含歉意
地对女儿们尴尬地笑笑。但更多的时候,父亲往往吐完了就晕倒过去,也不管身
下自己吐出的那一滩秽物,直直的趴到在地,高档的西装上沾满了肮脏的污渍。
对于这样的父亲,布洛妮娅也是丝毫没有办法,她知道父亲的不易,所以当
父亲吐完之后,她都会继续把父亲从地上拉起,父亲衣服上的秽物沾到了她的衣
物之时她也没有任何的心疼和犹豫,她有什么理由去嫌弃着一个无条件为自己付
出的父亲。
把父亲带回家之后,她便指挥着妹妹们照顾着躺倒在沙发上的父亲,确信了
父亲安稳地睡下了之后,希儿便替父亲擦拭着身子。
父亲的身上总有着很多的伤口,父亲没有说过理由,她们也从来都不会问。
布洛妮娅则在希儿给父亲擦拭身子的时候跑去厨房熬着醒酒汤,也只有希儿
能让她在这个时候安心地托付着父亲。
父亲很怕烫,每一次,她都小心地将醒酒汤吹凉,让希儿抬着父亲的头,轻
轻地分开着父亲的下巴,每次喂入一小勺,再将父亲的嘴巴合拢,甚至父亲都不
用依靠本能吞咽,只要慢慢地喝下去就好。
而在几天前父亲又一次喝醉之后,父亲抱住了她,本该不会有反应的父亲抱
紧着她的身体,手臂弯在她的腰间,轻轻地咬着她的发角,嘴里念叨着她和希儿
的名字。
虽然只念叨了一遍,便听不清后面的话语,但那一刻,父亲伟岸的身躯变得
那样的瘦弱,尽管父亲的肩膀是如此宽厚,但却显得那样无力。
她的父亲,或许非常需要一个支撑,不仅承重着整个家前进,还有那未知的
事业,压垮着父亲的身体。
那么,为什么不能是自己,还有比自己更了解父亲,更懂得照顾父亲的人吗?
她的感情其实早就不知不觉中发生着质变,只是这一次她没有发现而已。
父亲的手掌在昏迷中抚摸着她的身体,她能感觉到父亲的肉体对自己产生着
反应。
就和现在一样。
「这都是因为……」
「不想听,爸爸,布洛妮娅不想听,为什么爸爸不能接受布洛妮娅!为什么
布洛妮娅不能喜欢爸爸!爸爸是为了布洛妮娅做着所有事情的人,爸爸,你那么
好,布洛妮娅为什么不能喜欢你!」
少女大吼着,泪水已经不停地落下。
为什么呢。男人也在问自己?
自己和布洛妮娅只是单纯的父女,对吧。
或许比普通的养父女多了点东西,也就一点点。
如果交换双方的立场,自己作为布洛妮娅也会喜欢上一个这样的父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