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秋在心里默默吹了个口哨,饭也吃得飞快。吃完后她没有跟着杨秋柔一起走,去了反方向,到了空无人烟的一侧角落。
这样反而更像偷情了,何秋脸颊发热地想。
何秋反手上了锁,往嘴里丢了一颗薄荷糖,一走进沈豫身边就被他抓住手腕凑近,舌头伸进她嘴里。她吃的糖是那种糖浆凝固后的硬糖,融化在舌尖上总有股夏天般的清凉。何秋很快反客为主,伸着舌头与沈豫纠缠,把融化出来大量的糖浆都喂进他嘴里,张嘴咬住柔软的下唇用牙齿轻轻厮磨,又软又嫩。
“?等一下。” 杨秋柔嗡地瞪大眼睛,圆溜溜的像花栗鼠:“你有男朋友?没跟我说??”
何秋捏上他耳朵上的软骨,那里总是最先变红:“又红了,真可爱。”
沈豫指的最后一间教室是教学楼里一间已经弃用的教室,就在走廊的尽头,基本上不会有人特地过去。那间教室平时就用来摆放一些不再展览的学生作品和替换下来的装饰,只有偶尔需要清理灰尘的时候才会开启。
两个人的关系都没有公开过。双方都觉得没必要,反正他们差了两个年级,在学校里碰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他们都没有机会,也没有理由去张扬自己的恋情。何秋也知道沈豫就像一朵花,吸引着大把大把蝴蝶,但总有股莫名的信任,信任他心里只有她一个,信任他能够把所有的事都处理好。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好像他在发光。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关于刘深的传言?不过他比她高两个年级,应该不会太过于关注后辈的事。她逆着人潮,目光落在沈豫身上,他光是跟朋友开着玩笑也散发着如玉的温润气质,不该是学校里的学生,而是古画里的漂亮公子。
她到达的时候,沈豫已经等在了那里,坐在一张桌子上对着窗外,昏黄的阳光描写出他的轮廓,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纸张和墨水的香气。
她堵着沈豫的嘴,支支吾吾的涎水咽不下去,在嘴里越堆积越多,舌尖搅动时甩出湿淋淋的水声,多出的液体溢出嘴角在下巴滑落成细流,憋得他红了眼睛。沈豫艰难地闭着眼,启唇呼吸后又迅速被掠夺,嘴巴湿漉漉的尤其狼狈,眼睫毛不安地簌簌发抖,被吻得口水都流下来的认知让他不安得红了耳朵。
何秋面无表情地推开手机,把手提电脑放进包里:“我怎么可能答应?我有男朋友啊。”
她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和何秋的友谊,甚至她们这一年多的交情是否只是杨秋柔心中的臆想。何秋眨巴眼睛,看上去茫然又狡猾:“你没问过我呀。”
他的嘴是热的,按在何秋耳边烫得耳根发软,心里都黏糊糊的。她的手伸进他的衣服里,贴着薄薄的肌肉摁上挺立的乳尖,满意地看见沈豫
当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何秋感觉到有一双手,飞快又羞涩地捏住她的手挤了一下,又迅速放开。等她反应过来时,沈豫泰然自若地留给她一个背影,以及一个粉红色的耳根。
弹出一个又一个通知,握在手里狂震硬生生像个按摩棒一样,被她丢进背包里。她的教室在教学楼另外一边,还有十分钟赶过去,应该足够。她不幸运地碰上了大四下课后的人潮,人挤着人一片混乱,何秋却一眼看见沈豫,和几个朋友有说有笑。
沈豫抬眼瞪了她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他总对可爱这一形容词有种微妙的羞耻心,他不介意何秋叫他漂亮,但是他不懂他一个男人究竟是那里可爱了。何秋亲着他又要往衣服里伸,冰凉的手指冻得沈豫一哆嗦,贴在他温热的身体上取暖。
“老师问有谁愿意来整理这间教室,我答应了。” 沈豫没有回头,嘱咐道:“记得锁门。”
今天或许是幸运的一天,因为她在课堂外面见到了沈豫两次。对视时两人都诧异地睁大眼睛,何秋想,或许今天她应该碰碰运气买张彩票。他们碰巧都同时处在食堂,熙熙攘攘的人群对何秋来说不算嘈杂,耳朵自然地屏蔽掉了周围的喧嚣,眼睛默默地看着青年漂亮柔软的嘴唇张张合合,喉结上下滚动试图读出他在说些什么。
他说:“去最后一间教室等我。”
“你怎么,手那么冰?教室里很冷吗?” 沈豫从漫长的拥吻中退出,分开时唇瓣间拉出一道细细的银丝,淫靡又暧昧。他上下都湿得一沓糊涂,哆嗦着抱上何秋的脖子,把嫣红的嘴唇按在冷白的耳垂上摩挲。
下课后杨秋柔找到了她,举着手机把她最后发来的短信怼在何秋面前:“你怎么不考虑考虑跟他试一下啊?我看他很喜欢你,样子也不错,他不是你的菜吗?”
沈豫也捕捉到了她的视线,一扭头对上她的目光,促狭地对她笑了笑。他们在学校很少有聚在一起的时候,甚少的几次交流就只有他当助教的那几节课,不经意地抬起眼角都像是隐晦的勾引,措不及防的对视都堪比在黄昏下偷情。
她本来以为今天就顶多这样了,偶尔抬起头,远远偷窥恋人的侧脸。他的睫毛纤长又浓密,咀嚼的时候嘴唇紧抿着,吃相很好。然后她的手机一震,收到了来自沈豫的短信。
“你怎么突然有这里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