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他也发觉不对劲了。
邵寻的体温太高了,简直像在发烧。
路柏桓听得莫名心头一跳。
这他妈都什么年代了,还能在商务饭局中遇上下药这种事?!
妈的,路柏桓是真有毒吧?!
所以是生意没谈拢吵起来了?
就没见过这么神经病的人。
曹赖正笑着,突然间,“咔哒”一声响起,包厢门豁然被打开。伴随着一小股冷感的风,同时从门外传进来一道又冷又沉的声音。
曹赖转过身,顿时魂飞魄散:“路,路总?!”
邵寻的声音比平时稍微沉一些,细听之下,好像还掺了点沙哑。
曹赖继续哈哈笑道:“不过谁来都没用,放心,我找来的那几个人可懂了,绝对会好好疼爱邵总……”
曹赖却不屑地骂道:“就你还威胁我?我呸!叫你一声总不过是抬举你,不过就是个开帕萨特的,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
邵寻腿软得完全站不住,失去了支撑的力道,顿时向前一扑,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上。
包厢里并没有其他人。
紧跟其后的是体内升腾而起、迅速加重的一股难言的燥热。
“……等等。”身后响起低低的说话声,“拉我一把。”
懵了几秒后,邵寻难以置信地看向他刚才一直在喝的酒——
邵寻手臂勾着他后颈,整个人几乎挂在他身上,一息又一息的热气仓促喷洒着。路柏桓喉结不由自主地翻滚了一下,问:“你怎么回事?”
却不是醉酒的那种晕。
邵寻感觉自己脸上的笑要保不住了。
刚走没两步的路柏桓闻声回过头,见状陡然心中一紧,“你……”
电话数秒还没有被接通,那边曹赖已走了过来,一把揪住他的手机。邵寻手有些虚,咬牙使了下劲还真把手机拽回来了,但没能握住,手机“咚”的一下砸到地上。紧接着,听筒里传来几声模糊的“喂”。
曹赖抢先捡起手机,冷笑着挂断了电话,“哟,邵总刚才不是还很嚣张吗,怎么这会知道怕了?”
邵寻从没见过这种傻逼,简直堵得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
那个面相凶恶的男人在看到他之后就脸色惊惶、语无伦次地跑了出去。而邵寻则一直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从头到尾都没出声,一动不动,跟个大爷似的。
“看不出
“我劝你,”邵寻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好好做人,别上赶着来自寻死路。”
他压着火扔下一句“你自便吧”,就伸手去拎外套,打算走人。然而,就在他直起上身脚下想要发力的时候,却蓦然发觉不对劲。
“怎么,喝成残废了?”
嘴上奚落着,他还是走了过去。站到近处才发现,邵寻脸颊至脖颈处都泛着一片轻微的红。
这傻逼敢在云庭干出这种事,被收拾也不过是隔几分钟和隔十几分钟的区别,他就看这人还能秀到什么地步。
路柏桓一边腹诽着,一边攥住邵寻递过来的手腕,用力拉了一把后便撒开了手,转身道:“行了吧……”
路柏桓刚才听到电话里重物坠地的声音,立马从经理那抢了门卡赶过来,结果一开门就听见“疼爱”两个字。他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地看着包厢内的情形,吐出的每个字都像是结满了寒霜:“怎么回事?”
我他妈……?!
突然发难,腾地一下站起身,怒道,“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对不起了!这可是你自己敬酒不吃吃罚酒!”
邵寻冷眼瞧着他,没说话。
这是喝了多少啊。
话没说完,便听到身后传来“噗通”一声。
不知怎么的,之前被迫喝闷酒的烦躁感稍稍减轻了些,他见邵寻面色不豫,似是没有要起身的意思,便挪步朝外,按着门把手道:“没事我就走了?”
不仅如此,被迫跌回软座时,他脑中漫过了一丝轻微的眩晕。
“呵。”见他的反应,曹赖露出来一个凶狠阴戾的冷笑,“别急着走啊。听闻邵总的癖好特殊,所以我特地准备了几个人,等会好好招待邵总。”
双腿莫名地有些发飘,使不上劲,腰也有点软,仅是一个弯身去拿外套的动作,竟让他感到有几分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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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再废话,拿起手机便开始拨号。按事态紧急程度和优先距离,他还只能选择拨给路柏桓。
路柏桓倚在门边瞧着包厢里的邵寻。
没空吐槽邵寻狠起来连自己都骂,路柏桓连忙上前想把人从地上拽起来。可这过程有点艰难,邵寻的身体并不配合,两腿几乎使不上力,最后路柏桓只得半搂半扶地把人架着。
“靠。”邵寻感觉两个膝盖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忍着痛咬牙道,“能照顾下残疾人么?”
再一想这个疯狗脑残就是因为跟宇亚谈合作才招惹来的,他今晚会到这儿来八成的原因也是路柏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