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非学校今年的元宵节活动举办的很热闹,既有可以亲手做元宵下锅煮的设备,也还有传统的猜灯谜项目,季决在去年冬至被教会了包饺子,但是做元宵还在他的技术掌握范围之外,不过好在他的男朋友并不在意他的汤圆包的奇形怪状连封口都没封好,两个人挤在人群之间煮好了汤圆,季决看着周围一圈比自己小十岁左右的小鬼,这种事情他好像很多年都没有做过了。
偶尔陪凌非参加他的大学活动也不错。
两人煮好了汤圆便继续在活动广场闲逛,广场上到处都挂着彩色的小灯笼,灯笼下面吊着写着灯谜的小纸条,猜对十个灯谜就能拿到一张手绘的元宵贺卡,贺卡并不值钱,但参加这种活动也不是为了钱,凌非翻开旁边灯笼下的纸条:
“决哥考考你——四通八达,打一成语。”
“头头是道?”季决感觉活动准备的元宵馅实在太甜了一点,没有凌非亲手做的好吃,大概是答对了小崽子笑了起来:
“那另有变动——打一个字?”
“……加?”季决报出答案,凌非啧了一声把灯笼放回去:
“决哥真厉害。”
他们一连猜对了十个,活动现场工作的同学让他们从盲盒中抽了一张贺卡,季决看着那张手绘的贺卡忽是想到了什么:
“……这活动的贺卡不会也有你亲手画的吧?”
小崽子咧开了嘴:“对哦!不过不是决哥手里这一张,这个活动的贺卡有七种,只有一种是我画的,总共只有二十张,是最少的,决哥可以看看能不能抽到我画的!”
季决:“……”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季决都在为了凌非亲手画的SSR贺卡奋斗,终于在晚会快要结束的时候他从盲盒中抽中了想要的卡片,这场晚会好像还是凌非学校跟隔壁传媒大学的联谊活动,快要结束的时候有传媒大学组织的歌舞表演,季决跟着凌非坐在角落一边听着歌舞一边看着手中的贺卡,手绘的贺卡作为最少的SSR级别在七种贺卡里也有着最复杂的图案,小小的一张纸片上绘画着一大片绚烂至极的灯笼海洋和热闹至极的人群,一如他现在眼前所看的一样。
就算只用画二十张也肯定画了很久吧。
周围的年轻小鬼也正在为抽中贺卡的级别哭嚎兴奋,季决忽然觉得二十张还是太多了,就算是最少的,却还是会有另外十九个人要跟他一起分享凌非画的东西。
而他又不能直接把所有的卡片都买下来。
季决抿起了唇,却忽是被身边的青年又递过来一张卡片,他愣了一下接过,凌非的黑眸倒映着一旁绚丽的灯光,看得他一时有些怔神:
“这是我给决哥准备的决哥专属元宵贺卡,整个元宵节只此一张哦。”
“……”季决看着手中的两张贺卡,他的专属贺卡是之前贺卡的场景延伸,一样绚烂的灯笼与热闹的人群,中间挤着两个年轻的男人,虽然被人群遮挡着只看得见肩膀上方的身体,但季决知道他们一定正牵着手。
因为他跟凌非现在就正牵着手。
“画得真好看。”季决示意他靠近过来,然后便吻上了他的唇,他们在元宵晚会的结束曲中安静地交换了一个吻,
也许也不是很安静。
回到凌非在学校旁住房时两人都有些等不及了,凌非把人按在床上克制着力度不要直接扯坏季决的衬衫:
“决哥明天的工作有什么安排?”
“……”季决陷在被褥之间低低地喘着气,“……明天打算下午再去上班。”
凌非笑了起来,俯下身热情地再次吻住他,两人匆匆地做了一次,今晚的季决好像非常有感觉,凌非被挑拨的兴致异常的高昂,稍稍休息片刻便打算开始今晚的第二次,然而他刚想再去跟身下人接吻便是被按住了嘴,凌非一怔,季决脸上情动的红晕尚未褪去:
“赌约赢了之后的要求,我已经想好了。”
“凌非,再给我画一副画吧。”
“……好啊,”凌非还并没有察觉到季决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等昨晚再说吧……”
“就现在。”
凌非:“……”
凌非懵住了,已经完全又硬起来的凌非懵住了:
“……现在?”
“嗯,”季决看着他,“就现在,以我为模特,再给我画一幅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