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可能是他看不上自己引以为傲的资本,毕竟……皇太子么,他肖恩再不知天高地厚,也不会觉得自己能够和路易斯媲美。
他突然想起组长的话,不黑肖恩黑谁呢?
若不是他对安瑟尔兴趣全无不闻不问,估计也没有人敢去追求他的前妻。
肖恩显然是精心准备过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驼色的大衣与他的发色搭得很和谐。
“肖恩先生,”略圆的鹿眼透出被冒犯的冷意,安瑟尔用力挥开他的手,冷脸道,“才了喝一杯酒,就醉得这么糊涂了么?我记得我拒绝的很明确,自作多情就是你的错了。”
傍晚,他拒绝了肖恩的约饭,把人从车库送走,就撞见了刚刚从车上下来的阿瑞斯。
但他无奈地发现,摆脱了伴侣的标准,肖恩的缺点对他而言不值一提。
面若芙蓉,胸有城府,就凭他以受害者的姿态手段凌厉地收拾了那几位伯爵,路易斯就是全帝星上让人不敢招惹的存在,更不用说他的表哥手握军权。要知道,军部是有最高行动权的,真想发难,都不用顾及议会那帮人的脸色。
安瑟尔摇摇头,直言不讳道:“肖恩,你说过我们是朋友的,我也是以朋友的身份和你相处,我现在不适合谈恋爱,如果你还是有那种想法,我们就不要在见面了。”
安瑟尔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他看了看身旁的阿瑞斯,也不觉得对方像冤大头。
莱茵其实也觉得很玄幻,他原本是酒瘾犯了,桑德拉那个管家兽把他的酒都藏起来了,每个月限定喝那么点儿,都不够他喝的,于是他找了一家还算清净的酒吧解解馋。
他反省完自己,回家却没有看到莱茵。
阿瑞斯的军帽半圈在腰侧,银色的短发依旧耀眼,寒风凛凛,飘飘扬扬的雪花落下,粘湿了他肩上的勋章。
“一组十口,组长最丑!”
这一次,他没再表现出那样强目的性。
日暮的夕阳被高大的身影遮住,安瑟尔站在他的影子里,下意识地后退两步,才点头说:“好。”
但是今天他们喝了一点酒,肖恩借着酒意,想要握安瑟尔的手。
好的下午。
“组花,谈不拢就算了,想投资赞的人多着呢!”
世上的亚兽性情不一,有人仰慕意气风发的强大兽人,也有不吃那一套的。
莱茵点了一杯心心念念的烈酒,就听到调酒师继续搭讪,“
一身军装的兽人长腿一迈,三两步行至安瑟尔面前,面无表情地垂首看他:“我来看看新产品。”
“看来肖恩这几天都饭都白请了?”安瑟尔挑眉看他。
两人相视一笑,组长毫不愧疚,“谁让他看上咱们组的组花了呢哈哈哈,不黑他黑谁。”
他突然问:“安瑟尔,你是在和肖恩交往吗?”
这几天下了几场雪,难得有一个晴天,安瑟尔临去前,组长抱着他的肩膀沉痛道:“宝贝儿,咱们组这一堆歪瓜裂枣的都不能看的呀,你先委屈一天,用美人计放倒他,等钱到位了,我们才是大爷!”
兽人未语先笑,“安瑟尔,好久不见。”
安瑟尔深吸了几口冷气,他确实错了,他应该一开始就坚持自己的想法,不再生牵扯,就不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安瑟尔,我以为我们相处得还不错。”肖恩有些挫败,“是我有什么地方让你不满意吗?”
冬日的太阳并不温暖,又不用进实验室,安瑟尔怕冷,穿了件很常规的黑色羽绒外套,领子上缀了一圈雪白的毛领,衬得人齿白唇红,十分漂亮。
华灯初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也对他们侧目,安瑟尔无意多说,看也不看他一眼就离开了。
“组长!你自己歪瓜裂枣别带上我们!”
阿瑞斯知道苏尔曼只是一个学弟。
安瑟尔突然皱起好看的眉,不悦道:“元帅阁下,这是我的私事。”
安瑟尔显然是后者。
肖恩作为朋友还算有趣,安瑟尔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着,心情不错。
“下雪了。”阿瑞斯深深地看他一眼,“我们回去吧。”
安瑟尔自然知道只是玩笑话。
肖恩扶着额头沉默了半晌,突然嗤笑一声,“安瑟尔,欲擒故纵的把戏,玩一次就够了吧。”
他明明早就坦白了,最后还是变成了他的错。
肖恩又约了安瑟尔几次,安瑟尔实在无法推拒的时候就会答应一次。
老管家正在声情并茂地给布丁讲故事。
酒吧里灯光昏暗,调酒的亚兽似乎很钟意吧台上的黑发兽人,笑容甜美,调酒的动作也很干净利落。
“你也是用这样的手段钓上皇太子的么?同样的方法用太多次,是不是太无趣了些?”他上前两步握住亚兽纤细的手腕,眼神野蛮又赤裸,“我希望你清楚,你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万人追捧的亚兽了,就算这张脸还很漂亮,也不过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