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蕊!宋千凝搁下新进的绸缎,外间急匆匆传来脚步声。
雕花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婢子急行几步屈膝重重跪下,夫人,方才可是唤奴婢?
宋千凝细眉一皱,不耐她这般低三下四的做派。纵为奴为婢,动辄战战兢兢,倒平白显得主人家苛待于她。思及此,旁的事情暂且不问,单单指着她的错处教训。
你可记得来我房中伺候多久了?
回夫人的话,月逾了。
我可曾罚你?
彩蕊哆嗦一下,匍匐在地,未曾。
可短了衣食?
未曾。彩蕊不知犯了何错,诚惶诚恐。
未曾罚你,未曾短了衣食,做甚次次见我愁眉苦脸。我本不喜胆小的奴仆,放在身边的人要让我得了趣儿才好。先头的大丫环生了怪病,你是母亲指给我的,轻易不会打发了你去。可你若再改不好,我房中是不缺人的,可明白了?
奴婢明白。彩蕊压下喉间颤音,这位宋氏夫人脾性古怪,早有耳闻。初来时自己也是这般趴着听训,足足两柱香,只得了她一句话,既入了我名下,一心不可事二主。诚然自己是顾大夫人派来的,宋夫人不会尽信自己,听了这话,自己行事愈发谨慎,毕恭毕敬,今日还是被挑了错处。
明白了便起吧。宋千凝最是厌烦行管教之事,聪明的奴才自会掂量,不忠心,不聪明的赶出去便是,一手按揉额头,问她:方才外头怎的这样吵闹?
回夫人,前头有小厮私下浑传,说是三爷已至苏州境内,不日便归。奴婢想着不是正经消息,便随它去呀!
宋千凝皱眉,不耐烦地呵斥,做什么一惊一乍的!
方才、方才后窗突然有响动。彩蕊按住发软的膝盖,才得了训,万不能再跪下去。
宋千凝支着脑袋,侧过身看去,野猫罢了。行了,叫院儿里的都出去,这样吵闹,搅得我心神不宁。你在院儿门守着,谁都不许进来,可懂了?
彩蕊轻蹲作福,奴婢省得。
宋千凝挥挥袖子,道:下去吧。
木门复阖上,小室里只剩宋千凝一人。深秋寒凉,下人拾掇时,恐主子着风,门窗紧闭,仅留两扇花窗通气,此刻窗楞子被吹得嗒嗒响。
宋千凝起身,走动间一把柳腰轻扭,娇翘的tun儿左右摆动,短短几步路,走得别有风情,叫人想从背后揽住妙人儿,嗅嗅颈子上可发了香汗。
窈窕背影在花窗前站定,素手抬起,将支窗的木架拿下,放在一边,堪堪关上第二扇,身后一股大力扑抱而来
啊宋千凝身子往前倾,两手撑在窗沿,娇喊一声。
男人喘着粗气,急不可奈地拿手探进宋千凝衣襟,抓握住一边白腻直揉,心肝儿,叫我好想。
嗯病了一阵,身子已是久旷,宋千凝仰起头,隔着衣服按在那大掌上一同动作,嗔怪他:怎的青天白日就来了,没得叫人察觉了去。
顾同撕开手下腰封,将人按在挺起的阳根上,笑得流里流气,三哥就要外调归来,不趁机饱食一顿,哪还有机会脔美娇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