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一只手贴着夏棉的脸颊,手心里握着夏棉的手掌。
夏棉的唇瓣很软,眼泪沾湿了他的唇瓣,尝起来又甜又凉,混合着淡淡的酒精味,让人轻易地沉迷晕眩。
林岑朗满意地不断加深这个吻。
他吮吸他圆润小巧的唇珠,厮磨他饱满细腻的唇瓣,追逐他柔软甜蜜的唇舌,就连一颗颗贝齿,都被他一一舔过。
在这一点点的亲密中,林岑朗越来越确定,他是喜欢夏棉的。
是想亲吻他,爱抚他,标记他,和他纠缠不清的那种喜欢。
这种喜欢始于什么时候,他自己也不清楚。
许是此刻他灼灼的注视和滚烫的泪水。
许是那时他伸手和他要眉梢上的星星。
许是他仰头饮下了一盏清酒,而晚风灌满了他的飘飘云袖。
许是他低头忙碌着柴米油盐,携来了人间烟火和滋味声色。
许是他晃神时懵懵懂懂地撞上了他的背。
许是他听话时柔顺乖巧地送上了一餐饭。
许是他天生善良心软,救了他又温言软语地规劝。
许是他从来坚强勇敢,爱一个人的姿态不计代价,热烈炽盛而无惧无畏。
许是他冷时高高在上,笑时明媚如花。
林岑朗的脑海划过了许多凌乱无序的片段,却又真正想不起任何事情,他紧紧抓着夏棉,已经把他挤到了角落里圈着,电梯门已经开开合合了很多次,滚烫的Alpha信息素如岩浆过境一般侵占了大片的领地,强烈地暗示着其他人不要擅自靠近这片区域。
“夏棉。”
“棉棉。”
“棉棉……”
他一边深深浅浅地吻他,一边含糊不清地低声唤他,一声比一声缠绵。
像谁曾经做过的那样,像谁曾经听过的那样。
夏棉一开始懵懵懂懂地,没有任何反应,渐渐地,他闭上了眼睛,只有泪水越流越多,它们有的沾湿了林岑朗的脸颊,有的被带入湿热的口腔,有的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在他胸前的那枚金属弹壳上。
在他朦胧模糊的视野里,江雪墨为他受了伤,收下了他的玻璃糖。
俞骁失望地离开了,与别人手牵手走进了殿堂。
而他哭着亲吻着幻象,做着可悲可怜的侥幸而昂贵的奢望。
这样,是最好的结局。
林岑朗感觉到怀里的人在软绵绵地往下滑,他终于恋恋不舍地退出来,把人抱回了房间。
夏棉的眼睛哭得通红,薄薄的眼皮肿成了水蜜桃,连同那双红肿不堪的唇瓣,看起来像是饱受欺凌。
此刻他躺在床上,眉头蹙起一个小驼峰,眼泪还在源源不断地滚落,眼睑下面两片不算浅淡的乌青,看着倦怠又可怜。
林岑朗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慢慢揩去他脸上的水痕,抬起他那只受了伤的手细细密密地亲吻,声音低得像是自言自语,“下次哭也不会放过你了,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