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穿孔师回头看着独自摆动的门帘和桌上的钱:“......”
果然,当晚南戚就因为锁骨上的伤口流脓,发了高烧,陷入昏迷。
一整晚灯火通明,佣人们忙前忙后,在第二天早上,家主的高烧终于退了下来。
中午,烈阳灼人,鸦羽的睫毛颤了颤,昏迷的人终于有了意识。
把你想要干的、喜欢的事做了,我睁开眼的时候...
会回到我身边吗?
迎着光,晶莹从眼角缓缓划下,最终消逝。
——
听说,自从南家家主生了那场病从威尼斯回来之后,他变得比之前更决断了。
仿佛跃迁者基地被炸毁对他的损失不过是摆摆手指的事情。
他用最快地时间剔除了全部异己,将南师酩和他败家父亲那代人的老顽童们分配到非洲,派了一批人监视。
冷漠无情的模样,像极了南家鼎盛时期的掌舵人。
一个月后,南家设宴。
除了南师酩那一派不在,所有人都在为新任家主的继任表示喜悦。
宴会来了很多人,或者恭喜,或者巴结,企图抱上南戚这根大腿。
金钱或者地位,名利或者权力,当被他们的掌控者全部拥有的时候,滋味一尝便知。
南戚立在华丽奢侈的宴会中心,冷眼旁观着四周虚假的说笑,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一个直白又勾人的笑脸。
久久挥之不去。
再看身边这些嘴脸,顿觉索然无味,疏离地推掉相继而来的香槟。
他脸上一片冰霜,迈着长腿直接走了出去。
苍茫的蓝色云海之上,明月高悬,庄园大片的深红蔷薇被露水沾湿,晶莹的有些刺目,宴会的主人无声坐在座椅上,身后站着几位佣人竭力降低自身存在感。
花前月下,夜莺的声音高亢明亮。
却有种孤独悄然滋生,看景的人或者景色本身。
别墅内外,一墙之隔两片天地。
南家新任家主脸上的表情很淡,眼里有悲入骨里的哀伤。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南戚抬眼看到了南晏雪。
那人拨开藤蔓,一脸稀奇地凑上前:“你躲这做什么?”
南戚没理。
“事儿没办好,是我的错。”南晏雪道歉。
“不过,我联系上杰克西了。”
南戚僵直了身子,声音喑哑:“怎么样?”
南晏雪伸出三根手指:“跃迁者只剩下三个。”
南戚看着南晏雪。
“5号、6号还有那个完美体。”南晏雪补充:“他们被杰克西保护的很好,不知道被送到哪里去了。”
“杰克西嘴很硬,铁了心不想让南家再找到他们。”
就像迷路的人突然找到了方向,南戚绷紧的神经缓缓放松,站起身快步出了花园,沉声道:“带我找他。”
“你先休......”息。
南晏雪对上南戚回过头阴鸷的眼神,把未说完的话咽下,嘲讽似的笑出了声。
情动时刻,人就成了尘埃。纵然爱意在地狱里深埋,它却能肆意生长,突破桎梏,在这生生不息的世界,永远不能消尽。
多大的本事啊,把南戚的迷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