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被传得更开了,就连陶桃的父亲—白淳他们的姑父也亲自来了一趟。
“确定不查下去吗?”
“能怎么办呢?没有证据,难道要让他再想起来吗?”
除了白宙,没有谁见过那些人。男人叹了口气,白宙高中这几年都寄住在他家,发生这样的事情,让双方都不好受。
“带他离开吧。”
“我会的。”
在讨论这些事情时,白淳会让蒋舸带白宙出去走走,不让他听见这些,他们小心翼翼的织出一层平和无事的假象。
这个时节正好是花木繁盛的季节,凉亭旁边也缠了许多枝蔓,白宙坐在亭子中间,腿一晃一晃的,对自家哥哥的学校生活很感兴趣,叨叨的问个不停。
他这个样子又比蒋舸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显得活泼许多,像个小孩子,对一切事物都充满新奇和期待。
“你是怎么和哥哥在一起的呢?”
蒋舸轻笑,看了他一眼才道,“一见钟情。”
刚一出口,蒋舸拧着眉想起了一件事,他记得白宙好像也有个对象。
“这几天除了哥哥来看过你之外,还有别人来看过你吗?”
白宙点了点头,“有呀,”他掰着手指,“陶桃姐,妈妈,还有蒋哥你。”
他的记忆停留在初中阶段,相较于后来的沉默内向,现在活泼明朗的样子更符合他的年龄。
“呀!”
白宙突然喊了一声,手捂着脖子,蒋舸看他动作就知道是被虫子咬了,这时节,春虫滋生。
“手松开,我看看。”
被咬的地方是耳后根一点的脖子处,白宙头发长了,蒋舸掀起他的头发道,“等出院,带你去理发店。”
“不要,”白宙拒绝,“我要哥哥给我剪。”
蒋舸被他逗笑了,他是独生子,家族旁系和他多少是玩不来的,倒是白宙这个样子,让他有了弟弟的感觉。
“咦——”
“怎么了?”白宙有些担心,他刚刚坐着就被蜇了一口,这下也不敢再坐着了,只好站着给蒋舸查看。
白宙皮肤白,虫子蜇的那一块明显鼓起了一个小红包,但这不是蒋舸惊讶的地方,顺着虫子咬的那块皮肤再往上一点,是三个黑细的英文纹身。
Leo,这是男生用的英文名。
纹在耳后根这么隐秘的地方,蒋舸皱了皱眉,觉得这个名字似乎有些眼熟,但这样的英文名毕竟大众,蒋舸摇了摇头,没什么思绪。
“很严重吗?”倒是白宙看他良久不说话,整颗心都被吊了起来,惊慌又害怕。
“没事,待会儿去问医生要点药擦就好了。”
经过这一出,白宙也不想再在这待着了,闹着要回去。
“我什么时候才能出院啊?”
他天天念叨这个,恨不得能立刻出院。
“明天怎么样?”
蒋舸摸了摸他的头,白宙身体好得差不多了,除了在上厕所的时候需要注意,其他的地方已经渐渐愈合。相较于白淳的不愿调查,蒋舸却不愿意姑息,只要犯罪,那么留下的证据只会比想象中多得多。
白宙摸着屁股,不太理解那样隐秘的地方为什么总会传来撕裂的痛,他问白淳,白淳总是编个借口来搪塞过去,他记忆毕竟停在初中,对这些事不了解也无法客观判断,轻而易举就被糊弄了过去。
等人回到病房,白宙跑过去抱着白淳,“哥哥。”
“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蒋哥去给我拿药了。”白宙侧过头让白淳看伤口,“我刚刚被虫子咬了。”
他说话拖着点音,跟小孩子似的缩在白淳怀里撒娇,白淳被他的孩子气说笑了。
“我看看。”
蒋舸一推开门就是兄弟俩抱在一起的画面,他挑了挑眉,把药递过去的同时巧妙的把白宙拉了起来,“站好让哥哥给你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