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摆,温热的指掌以舒缓且让人放松的力度摩挲着他细滑紧致的肌肤,随即不轻不重地一捏!
戈缇冷不防地打了个激灵,腰臀间被触碰的部位骤起一阵酸软,沿着复杂而灵敏的感知神经传入脑海……仿如被无形的震波穿透了要害,仅在一瞬间,他就在一股奇异力量的作用下损耗了大半体力。
“小心,还想再伤一次吗?”
很显然,时瑟只是想让他稍微安分一点。但是戈缇熟知恋人的习惯,假如自己再作死胡来,对方不会介意夺走他的全部行动力。
戈缇眼神微微飘忽,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反正你会接住我的。”
“对外装得不擅武技,却对我动真格的。”时瑟点了点他的腰线,低柔的声线中带着点责备之意,“我就是拿来这么用的?”
“天哪,你居然也会表达不满了?”戈缇故作惊讶。
他不怀好意地伸出一双爪子,起初漫不经心地理了理时瑟的衣领,转而又随手揉搓了一番,将平整工致的领口弄出不少褶皱。看起来就像已经与人有过了暧昧的纠缠一样。
时瑟无甚意见,安定地靠着高耸而弯曲的椅背随他摆弄,但是在戈缇扯开他的外套,又试图对内衬衣物下手时,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在他臀上落下一记轻拍,以示停止。
相对于更为血气方刚容易躁动的少年,这位监察总长似乎从来都是一副性冷淡的画风。如同永远遵循着程序指令运行的机械,不会失控,不会爆发,内敛自持而又单调枯燥,但这却更让人有种想要点燃的欲望。
兴许是吹了许久的风,戈缇终于感到了不堪寒冷,又或是病中特有的脆弱,使他在这一刻突然极度依赖恋人的体温,又向时瑟凑近了几分,完全依附在他身上。
“你是又忙了一整夜吗?”戈缇贴在时瑟耳边,温软的唇瓣来回磨蹭,说:“你早不是一介白身了,何必还事事亲力亲为。是时候该歇息了……不如我们先去冲个澡吧!”
戈缇颇有兴致地提议着,左手还鬼鬼祟祟地朝时瑟下腹探去,可惜还未偷袭成功,就被攫住手腕扭到了背后。与此同时,他的心口骤然被一缕冰寒而又沛然的气息锁定,再也动弹不得,浑身升腾起一种血流都被封死的战栗感!
戈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手弄得有些发懵。
……要拒绝也不至于这么搞吧?不行就不行,这莫名其妙的反应,简直跟遇到了天敌一样过激。
戈缇刚有点生气,旋即讶异地回过味来,这份感觉,与时瑟往日在训练场中给他指点战技时十分相似。
来自“禁庭之眼”的独家指导,最显着的特点,即是既有无以伦比的高效,却又从来不会损伤他分毫。这是与传统作训模式最大的区别——换作任何一位军校教官,想要收割理想的果实,都必然伴随着激烈的碰撞、伤痛和流血。
前后二者的差别,实则象征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境界。
那是令凡人迷茫、令天才绝望的实力差距。
少年越是深入修习,越是能体会到执教者的深不可测,以及那种无可描绘的、扭曲常识的恐怖。
若是那些军校出身的学员,必定会选择迎接教官的高压锤炼,自此或突飞猛进,或稳定逐步地成长,及至击败对手,超越目标。他们宁可在不间断的狂风骤雨中挂彩与反击,也绝不愿面对如此温和而细致、让人毛骨悚然的照顾。
他们更不会愿意看到,当自身披荆斩棘到终点之刻,在此生武道尽头,仍旧伫立着一座永远无法逾越的高山,那将是最浓烈的阴影,最深沉的打击。
好在戈缇也非常人,早已欣然接受,且习以为常。
而戈缇之所以会有这样的不同待遇,绝不只是因为名门血裔的特殊地位,更是由于时瑟对他所抱有的那种近乎病态的保护欲。
但与往日训练时不同的是,此刻在寂静而略显沉郁的氛围中,突然响起了一记冰冷、深沉而又巨大的心跳!
戈缇双眼瞳孔微缩,惊愕地环顾一周,继而又将目光落回时瑟的胸膛。他的视野在清晰和迷蒙之间不住切换,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已摆脱了束缚,只觉脊背直窜起一股恶寒。
在方才的一刹那,戈缇非但听到了那记理论上不该存在的心音,而且还产生了某种诡诞离奇的幻觉。
他几乎要怀疑是否脑损伤的后遗症再度发作,脑海中才会回荡起一系列古怪、恐怖且又无以名状的声响——仿佛在这片陡然间变得幽深昏暗的空间里,潜藏着无数肉眼不可见的无形之体。
它们在阴影的夹缝间游动、呼吸和低语,窥伺着现世一侧的智慧生命;它们也在精神与心灵的裂隙间扩张进出,构筑着死寂、阴森而又萦绕着狂乱气息的巢穴。
那盛大的幻象,如烙印般在一瞬间被投射在意识深处,不论睁眼闭眼,都无从逃避。
如若他的精神再稍微脆弱一点,必将被无穷放大的恐惧所操控,直至幻视幻听自行消散,才会有一线归返人世的可能。
戈缇眸中掠过骇然,可还算镇定,他想到了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