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起来的时候覃雾仰又不在了,徐洛想给他发消息,但是两个人又是什么关系?他有什么资格以什么立场去制约覃雾仰呢?
想到这里,徐洛自嘲一笑,现在不仅他的身体离不开覃雾仰了,连心都打包一块儿拴在那里了。
想了好一会的徐洛最终还是在胃抗争下下了床,他没什么心情做午饭,索性点了一个外卖,今天下午的课,也不急着这一时。
好吃的东西在这一刻也吃的索然无味如同嚼蜡,食物现在唯一的作用就是塞进肚子里管饱。
徐洛开始惶恐,要是有一天覃雾仰不要他了该怎么办,要是覃雾仰有了别的人该怎么办,自己大概会疯掉吧。
想到这里,徐洛头昏眼花眼睛涨涨的,他不能接受这些,覃雾仰对他的温柔说不定也对别人做过,他真的接受不了。
这让自小就缺乏安全感的他被恐惧包围,他历来贪恋的温暖也会被夏天窗外的风与蝉鸣带走吗?
为了让自己不想这些,徐洛吃完就收拾好东西去了学校,过两天还有运动会,他报了个1500米,主要是当天学校会有更多的外校学生和参加运动会的人的对象,他的心里还有一丝丝希望。
他会来吗?
徐洛不确定,他也不敢赌什么,因为两个人名不正言不顺的,又能怎么样呢。
在学校的日子就是有课上课,没课出校门四处逛逛再回家,哪怕他常常也见不到忙到飞起的覃雾仰。
运动会的日子很快就到了,前一天晚上覃雾仰还是在后半夜回来的,那时候徐洛已经睡着了,但是在他拿出抽屉里经常会翻阅的那一本《魂断威尼斯》里的扉页夹着一句话。
我明天运动会,来学校看我吗?忙的话....就算了吧。
覃雾仰看着纸条里秀气的字和身旁男人的睡颜,软软的很可爱,但是浑身又透露出他缺乏安全感所产生的一层保护刺。
徐洛在对他敞开心扉。
覃雾仰勾起嘴角伸手紧紧搂住怀里的人,沉溺在徐洛的气息里,他在清醒中也想了很多,是时候让他们的关系更明朗一点了,从他包养这只小兔子开始,他在商场上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就不顶用了,跟徐洛在一起总希望时间再慢一点,他们再多亲昵一会儿——虽然最开始是因为徐洛是徐建国的私生子。
小兔子会窝在他怀里撒娇,会抱着他腻歪,会在他疲惫的时候特别懂事,会在他想要的时候给予所有,挺单纯一兔子。
想到这里他亲了亲徐洛的面颊,心里就像被棉花糖触过一般又甜又软。
男人想了想明天的工作事宜,而徐洛的项目是在下午三点,他还是能快速处理好赶过来的,所以覃雾仰没有把夹着的纸条拿出来,只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想着给徐洛准备一个惊喜。
不,两个。
清晨,徐洛满怀希望起床,但是身旁的人连余温都没有留下就走了,他痴迷地抚摸着床上的另一个枕头,有男人的味道,突然他想起什么,连忙扒开床头柜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不管他怎么翻,书都没有变,里面的东西也没有变,纸条上更是一句话都没有。
希望落空了,他不会来了。徐洛的心里酸胀难受,只要没有了性,他们的距离就好像很远很远,不着边际。
这是....爱上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