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俊却已经低头,唇角贴着她额头的碎发轻轻擦过。
小树·气氛破坏小能手·苗:“啊咧?不是昨晚才刚刚分开的吗?”
是了,对陈俊来说,全世界应该都知道他俩是一对。
陈俊明明就很有肌肉啊,可是一摸上他的腰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细,好像她两手一圈就能把他整个揽在自己怀里,手感还极其好。
精瘦的腰身,腹肌和胸肌都齐全。肌肉的轮廓线像是性感的荷尔蒙刻在他的身体上,每一寸毛孔都是张开的热气。
明明一点就不久啊,只是隔了一天不到而已!
只是这冷冽的轮廓线,到了她这里,就好似冰被融化成了一滩柔和的水。
现在竟然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去反驳他。
“我已经和你分开很久了。”他说,“不想再和你分开。”
男人的指节骨节分明。
小树苗精虫上脑地
他很想她,每分每秒都很想。
头发和肌肤细微的触碰,像是琴弦上的泛音,丝丝缕缕,带着相颤的余音。
暖黄色的灯打在陈俊的半张侧脸上,一如既往的英俊。
她打商量:“要不然,你先挑一个房间,然后我晚上过去找你?”
他看也不看,任它落在地上,目光只灼灼盯着她的脸。
只一转眼间,他就反手把自己的黑色外衫给甩开,好似一件斗篷披风从他身后落下。
陈俊不悦了。
陈俊:“我不觉得不合适。”
小树苗:“……”
陈俊和她相敬如宾、其乐融融度过保持身体距离的三天,虽说也是精神愉悦的,但大部分原因应该是处于形势所迫。
可房门还是紧紧闭着,严丝合缝,不透一点光。整张大门上仿佛贴着四个字:明哲保身。
再一抬眼,陈俊眼底含着笑,看着她,好似对眼前心爱的骨头感到精神愉悦。
男人蹭着她的面颊,极其留恋地抬手,指腹轻轻触碰她的头发。
……除了小树苗不这么觉得。
小树苗:“……就是……就是显得不太合适嘛。”
“为什么?”
也是。两人重逢的时候是在危机关头,他没力气做这些事,只能先顾着捡回一条命;之后醒来又是在医院,他挂着点滴,绑着绷带,只能先在病床上休养。
他吐字很轻,这些话也因此显得格外的温柔。
小树苗心里叹息一口气,做垂死挣扎:“你想睡我没问题,但是、但是、但是……楼下还有林疏和她未婚妻呢,当着他们的面,咱俩一间房,不大合适吧?”
其实小树苗完全不介意被睡啊。她是打炮小能手,涂风油精提神都要硬上的那一种。
小树苗好像是被蛊惑了一般,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精虫一上脑,下意识就抬起手回拥他,揽住了他的腰。
而现在,他们之间的再度见面,是在一个度假海岛上,两男两女的设定更让这里像是一场情侣约会,(抱歉这里暂时先省略王彭这个人),所以陈俊理所当然要和她一起睡。他从不压抑自己的欲望。
小树苗是他的,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反正就是他一辈子认定的人。
小树苗久违地,感受到了陈俊身上狼血沸腾的一面。
英俊里,还透着一些冷冽的线条。
纽扣在他修长的手指下一颗一颗被解开,动作漂亮,干脆利落,如他给枪上膛一样赏心悦目。
男人睫毛轻垂,看着她,一副审判的嘴脸:“这么久还不够?”
一时之间,她落入了下风,开始发愁怎么打消陈俊想要堂而皇之跟她一个房间的想法。
:“……”
她只把陈俊当过去式,而且还只是已经过去的“炮友”,连正式的关系都不曾有过。以时间长度来算,在她一路拖到地上的炮友名单之中,陈俊可能只是其中不引人注目的短短一行。
只要偷偷地打炮,那就没问题啊!
陈俊好像不太乐意。
他居高临下,表达出了王的不满。
陈俊说话不给人容余地,就好像他的答案才是标准模板。
他一只手留恋地触碰她的头发,另外一只手却已经去单手解自己外套的扣子。
但是,当着林疏的面和陈俊睡同一间房,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她心想,你莫不是属狗的,牙口这么好。
小树苗此刻很希望王彭出现,赶紧来搅和一下局面。
她侧头,瞥一眼隔壁房间。房门底下的缝隙有阴影,能揣测出正有人贴着门板,悄悄偷听。
她领口的扣子,被陈俊俯身用牙齿给咬开了。
他又反手把自己的黑衬衫剥掉,随手往地上一甩,赤裸的胸膛就贴上了她的身体。
她只觉得他很热,全身都很热,滚烫得像要把她烫伤。
咬得竟然还特别麻利儿,转眼咬开了三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