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璋书院也一定有问题。
关键所有小东西都做的跟宋孝官身上的样式相近,却精美不止千倍。
偷偷调试了一下随身的电子设备,本想开启录像,却惊讶地发现,他所有设备都瘫痪了。
“搞到这种地方……”文轩扶着昏沉的头和隐隐作痛的肚子,腹诽,“真是想逃跑都没处逃。”选址这么鬼祟,怎么可能没有猫腻。
文轩发誓,他一定要查清楚这其中的真相,还无辜者清白。
的山间,不见全貌,仅露出来的一角,便是占地不小的仿古建筑群。
果然这个书院的安检不是一般的严密。
发出异香的是不知道什么品种的木头雕件,雕工巧夺天工,细致繁复;
都是娇生惯养的富二代,姓宋的那个千疮百孔原本也不愿意多出个室友,但看纵欲过度更不愿意的样子,他反而喜笑颜开,顶着新换了钻石舌钉的舌头,舔了一口孔繁的耳垂,“不情愿?小爷最喜欢不愿意的。”
丛心倒也不恼,甚至点头认可:“你若是个听话的,现在也不会站在这里。”
那孩子的长相是他一直向往的锐利、英气。
丛心和李
“还以为传说中能洗髓通窍的弄璋书院有什么不同,还是老一套嘛!你们什么审美?穿成这样,跟个大肚子似得。”千疮百孔的宋孝官嘲讽道,“别以为小爷会听你们的?不信你们扫听扫听,小爷我干翻了多少间学校。”
宋孝官挣扎了半秒钟不到,就将自己身上叮铃咣当的破铜烂铁统统换掉:“既然是老头花的钱,我拿也是应当应分。”
“那个新生,跟上。”书院的夫子催促道。
一时间,口哨声、起哄声,此起彼伏。
修立伦十岁那年,申静夫妇意外去世,申国堂从远方亲戚里挑了一个人品出众的青年,过继过来,传承香火。
只有文轩心里感慨,这人嘴上如此多累赘,说话竟然没大舌头。
“喂,谁准许你们这么安排?我要见你们院长!我可不是来念什么狗屁书院,我妈都跟我说了,我就是来避风头,你们没资格管束我!”
申华有问题。
“切,恶臭的暴发户,就这种品味,我可不要跟他当邻居。”被叫到名字的少年面色青灰,黑眼圈快掉到下巴上,年纪轻轻就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
只是没想到,比线索更早出现的,竟然是爱情。
“叫小爷干嘛?”一个双颊打着酒窝钉,鼻子上套了鼻环,眉毛上穿着眉钉,嘴唇上扣着唇环,就连舌头上都穿刺了舌钉的少年懒洋洋回答。
其他新生闻言一阵鼓噪,附和。
真是羡慕、嫉妒、悔恨啊……
闪瞎人眼的便比较简单粗暴,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天然钻石。
几年后外祖父也病逝,他的监护人换成了这个便宜舅舅。
“你滚,没品的暴发户!”
说罢手一摆,他旁边一身箭袖长裙飞鱼服的武术教习李岩走下台,将手上托盘擎到宋孝官面前,打开。
小孩一定是被阴谋陷害的。
这双澄净的眸子,跟十年前,他们在申家老爷寿宴上那唯一一次见面时一样。
一阵异香扑鼻,流光四溢。
“把身上的所有金属全部卸掉。”丛心平淡吩咐,“换装。”
李岩拿着手持探测器将宋孝官全身上下重新检测了一遍,又将他腹部的脐环和下面的九星连珠统统换成了钻石才罢。
少年叫修立伦,外公申国堂是白手起家的木业大亨,早年有一独女名叫申静,就是修立伦的母亲。
“当然不会。”丛心继续微笑,“你们是室友。”
“各位的家长既已付出高额学费,自然必将物有所值。”
丛心的话别有深意,可惜此时没人在乎他说什么。
自己当年为什么不先考个军校什么的,起码将脸皮晒黑或者再拔高个几厘米,也不会在小伦伦面前输这个阵势不是?
文轩犹豫了一下,还是趁乱将微型信号发射器丢入草丛。
于是修立伦痛失父母之后,获得了一个没血缘的舅舅。
因此,便宜舅舅说他不孝,不义,不上进,不规矩,也不会有人会怀疑,毕竟种种荒唐叛逆,在这个年纪,这个出身,这个成长经历的男孩子身上,也甚是合理。
文轩一个踉跄,被后面伸过来一只手臂扶住。
丛心微笑:“下一个,孔繁!”
回头,扶住他的是个大约十七八岁的少年,年纪不大,却高出他半个头。
一定是因为他没站直,文轩确信。
在外人眼里,修立伦年幼失怙,后又被隔辈人溺爱,必不成器。
但现在文轩就怀疑。
不然这个比他小了五六岁的少年怎么可能比他高,还比他壮!
“宋孝官!”书院夫子丛心身着一袭玄端,立在书院正门小校场正中的发令台上,高声点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