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恕笑着点了点头。
“是辉晶?辉晶也敢乱动?那东西能随便注入人体吗?他们疯了?再说辉晶不是第二次就无法接触到内部了吗?是怎么提取的辉液?”
“我们来想想办法吧!有没有什么能够缓解的方法。比如输血啊,血液净化啊。主要不还是因为你的血里有辉液吗?”
“字面理解。辉液是从辉晶里抽出来的。辉晶外部是晶体壳,内部是略为粘稠的液体,你应该也知道。就是那东西。”凉夜说。
“别说了,我不会离婚的。如果我真的受不了,我陪你死就是了。天天打仗,想死还不简单。我心里多少也清楚,你一开始选择我,没有选灼光不就是因为比起灼光,你更舍得伤害我吗?现在怎么又突然心疼我了?”醉恕收了收眼泪,亲了一口凉夜的手,松开了他,“不说了不说了,把咖啡喝了吧,一会儿就凉了。超多牛奶,三倍糖。”
“我在家收拾收拾出去玩要用的东西吧——不许再提离婚!”
“你怎么知道我知道救他的方法,怎么知道我会告诉你?”响冷笑了一声说,“而且就你,我告诉你了又能怎么样?”
“一会儿我去给一宫上训练课,你呢?”
凉夜摇了摇头:“没用的。不只是血液,从身体里面都已经不行了。内脏也都被辉液侵蚀了,没有辉液就活不下去。被辉液完全侵蚀了,又无法正常运作。脏器移植没用,甚至连复制人都不能做,只能认命了。还是抓紧时间好好享受人生吧,哈哈。”
“直接说。”
“用辉晶块强行植入他的体内。辉晶块接触到辉液会自动将他体内的辉液吸收干净,并且通过
“谢了。”
“嗯……”凉夜低下头喝着温热的咖啡,香香甜甜。
“那么远的事,不要天天想。五年之后的事,五年以后再想。”醉恕说,“你现在要想的是,这件事要不要跟小月说。只有五年了,你应该说出来,让他有个心理准备,让他好好珍惜你还陪在他身边的时光。”
“对了,”醉恕赶紧叫住了正要出门的凉夜,“你今天训练课要用魔导器吗?”
“他们吃饱了撑的?科研经费给太多了吧?”
“你确定?只有五年。”
“谢谢你为了我学的蛋包饭。”
确认凉夜离开之后,醉恕握着戒指,并没有修复魔导器,而是问他:“他不在了,现在告诉我吧,怎么才能救他。”
“你要我魔导器干嘛?这东西有认证,你又用不了。”凉夜纳闷地问。
“你对我越好,我就越难受。我就只有五年可以被你这么爱了。五年以后我就再也……”
“哦。那给你。”凉夜摘下了戒指扔给了醉恕。
“留了管道。”凉夜解释说,“在辉晶上留了管道。辉晶虽然坚韧,但并不是无法破坏的。他们在辉晶壁上用魔导器开了个洞,接上了管道。辉液就从那里源源不断地流出来。”
“那你呢。宁愿现在就失去我?”
“我不想听废话。”醉恕说,“辉晶的事,没有比你这个从辉晶里诞生的魔导器更清楚的了。你一定知道。你想救你的主人,我想救我爱的人,我们的目标一致,多我一个,你的目标更容易实现。凉夜知道这方法吧,他不让你说,那说明肯定不是什么人畜无害的方法。他说都不让你说,你指望他自救那就更不可能了。这是唯一的机会,唯一一个你向外界求援的机会。”
“我不信。辉液是哪里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醉恕握着杯子的指尖都捏得泛青。
“你魔导器借我一下。”
响沉默了好一会儿,叹了口气:“方法确实是有。但是非常困难。而且也不是百分之百能把他救下来。”
“我也想过。可是小月来永夜就是为了我,现在我告诉他我就只能再活五年,我怕他受不了。好歹等他在永夜立住脚,有了稳定的人际交往圈,在永夜有了除我之外的新的感情联系。而且他现在离合格的永夜兵还差得远,现在他需要的是专心学习,不能因为我的事分心。不然我活着,因为我,没人敢欺负他,我死了,他不知道要在永夜受多少欺负。也不是没有先例,那个从工兵部队花了钱转过来的你也不是不知道最后是什么下场。平时就不用说了,撤退命令都没人通知他,好在是星逐去支援的时候小心谨慎又巡视了一遍那个区域,不然就不是截肢的问题了。”凉夜说着洗干净了手,穿上外套,“那我去上训练课了。”
“我魔导器之前次序赛的时候不小心被打碎了一小块,你魔导器借我共鸣修复一下。”醉恕说。
“不用啊。今天带他练飞行魔法。怎么了?”
“那个……”
凉夜笑,喝完了咖啡起身去洗杯子。
凉夜的话让醉恕无法接受,这种东西就敢随便注射?
“带着呢。”
“嗯?”醉恕望向门口欲言又止的凉夜。
“嗯。带着点药。”醉恕说。
让你那样。所以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