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安然看起来更干净。一尘不染，乖巧善良。
谏少卿微笑着说：“嗯，我前天晚上做的。尝尝吧，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凉凉的，放成常温口感就不那么好了。”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亲手为我做好吃的。谢谢主人！我想发到空间里可以吗？”
二爷一走，眼泪就不争气地掉在了木板上。
二爷起身就要离开，可是走到了门口，他停了下来。
话一说完，谏少卿就
谏少卿是我喜欢的人。
“不要叫他。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这是给你做的，只给你一个人吃。”谏少卿微微皱起眉头，打断了安然的话。安然有些意外地看着谏少卿，不过最后也没问出口，换上腼腆的笑容，拿出通讯器给凉粉拍了个照。
近距离下用魔法打穿了头部，脑门被开了一个黑洞洞的大窟窿，血和脑浆溅得四处都是，温凉还觉得这一切理所当然，平淡无奇。
他望了望远处的夜空，闪电，雷声接踵而至。快要下雨了。
“是我自己昨晚没睡好，和你没关系，别自责。你已经做得非常好，非常努力了。两个小时，你也累了吧？去洗洗澡，我做了白凉粉，等你洗完了，我带你去吃。”
为什么要拒绝？
安然很听话，也很聪明，教起来非常省心，长相身材也好得让人心痒，实在是个优质的奴隶。
“我哥对你那么好，你也曾经那么喜欢我哥，我不信你们之间就会这么轻易断掉。不管你嘴上怎么说，你自己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也就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了。我哥去调教安然了，调教室的东西都为了安然换新的了，而且听那个意思，以后也会每天固定四个小时的调教。话，我放在这里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嗯。”谏少卿缓和了表情，点了点头。
“这是主人亲手做的吗？真好看，都舍不得吃了。”安然拿着小勺看着桌上摆着的被做成彩虹样式的水果白凉粉，一脸孩子般的困扰和幸福。
哪里来的水。
或许是我的错觉，听到二爷这么说的时候，有一瞬间我还是感觉到了心痛。
调教安然……
“奴隶这就去！谢谢主人！”
这凉粉本来是他给温凉特地做的。温凉喜欢好吃的，也喜欢水果，喜欢凉凉的东西，喜欢水分多的甜甜的，喜欢好看新奇的东西，谏少卿都知道，所以特地做了彩虹白凉粉想给温凉。谏少卿本想在昨天吃饭的时候就拿出来给温凉尝尝，但是想到吃饭的时候拿出来吃，肯定就要分给安然，温凉一定会不高兴，所以就想着等晚上从酒吧回来，回房间偷偷拿给温凉当夜宵零食吃。结果，昨晚，温凉却去粉碎了辉晶，亲手杀人，甚至带着满身的血和脑浆回来了。
我不再管恼人的眼泪，将螺丝放进已经打好的孔里，用力旋紧。
我才不会低头。我才不会对一个根本不爱我的人低头。
我丢下这句话，低头组装家具。二爷什么也没说，看了我一眼就离开了。
“主人？您不要紧吧？要不要去补个觉？”安然看着坐在对面的扶手椅里，闭着眼睛的谏少卿，问道。
我赶紧用手擦掉木板上的眼泪，可是越来越多的眼泪顺着我的下巴掉在了上面，怎么止也止不住。
“主人要是睡不好的话，我倒是有个办法。”安然发好了动态，抬起头看见谏少卿还是一脸的疲惫，“每天临睡前，我帮您按摩一下，放松一下肌肉，也许能睡得好点。”
本应该是充满快乐和享受的调教，谏少卿却在一场下来之后感觉身心俱疲。
“真心觉得我操起来好玩，有意思，想多操我几次。操过暗月，操过总长的弟弟，说出去多有面子啊！男人不就这个样子？觉得操过的人越多，越特别就越有面子——可惜那样子真是让我恶心得想吐。”我笑了一声从他手里抢过螺丝刀自己组装家具，“二爷想说的要是就只有这些，那二爷就走吧。”
“谏少卿调教谁，和我有什么关系。”
谏少卿温柔的语气和表情让安然开心地笑了起来。
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谏少卿睁开眼，露出了疲惫的笑容，却还是摇了摇头——他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仿佛看到温凉带着狰狞的表情将永夜的士兵按在墙上残忍地将脑浆打得四处飞溅，还带着头发，黏连着皮肤的骨骼碎片飞散开来的场景。
“主人，您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是昨晚没睡好吗？还是……还是奴隶不够好，让您调教起来很累？”安然跪在谏少卿脚边，低着头，委屈巴巴地问道。
“那要不要叫汲哥哥过来一起尝尝？汲哥哥今天一天都没吃饭，没下来。主人一直都在陪我，他肯定……”
“没关系，我只是昨天偶尔一天失眠了。没事的。谢谢你。”谏少卿想都没想就立刻拒绝了安然的建议。
可是谏少卿却完全无法专心投入。他满脑子都是昨晚温凉手上的脑浆和温凉在他面前一向温顺乖巧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