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已經說了那麼多,約翰索性放下兩人之間客氣的拘束,直接地問:“坦白說,在經歷這那樣的事後,我以為你會對皇室恨之入骨。可是你卻連民軍都不肯加入,對那個害過你的哥哥也似乎沒什麼報復的念頭。”
少邊境居民一些基本的防衛技巧,漸漸地,與魔族襲擊有關的傷亡人數降低了不少。而僱傭兵的生意也開始上了軌道,有些受過訓練但不想加入民軍的學生選擇成為僱傭兵,也漸漸上手了,她和師傅基本上只需負責管理便好了。
这时一个女学员正在向她展示魔法的训练成果,她刚在前几天学会如何凝造长达三米的水柱。
這麼想著,她的目標好像已經完成得七七八八了。還有沒有什麼新的事情是她想做的呢?
好不容易一天结束了,她看了看钟,发现差不多是时候去餐厅了。她的好师傅替她约了约翰吃饭,是名副其实的相亲。她跟约翰算是认识,但完全不熟,在这种情况下见面,想想都觉得尴尬。
到她家樓下時,他問:“伊蒂斯,我們還會繼續聯絡嗎?”
“抱歉,我不該妄自判斷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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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师傅?”那个女学员见她没有反应,叫她。
他們繼續著未完的話題,呼出的白煙繚繞在空氣中。
“記得五年前第一次見你的時候,那時的皇軍已經很腐敗了,但你的眼神卻總是燃燒著一股火焰,堅定得像是沒有什麼能夠攔阻你完成你的目標。”
“當然,嗯,今晚謝謝你這一頓了,下次我來請吧。晚了,你快回去。”她站在樓梯上朝他擺擺手。
伊蒂斯心想她有没真的打算跟约翰发展,不过贝拉也说得没错,她穿这样去确实好像有点不尊重。
抱歉,上周有點卡文了><
“這麼說可能有點失禮。”
伊蒂斯邊借著他的手臂穩住重心,邊恥笑自己。“我真是笨手笨腳。”
贝拉一看便知她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没好气道:“这可是关乎你终身大事的,你上点心啦好不好,哪有人穿训练服去相亲的?”
然而伊蒂斯一个晃神,水柱已经从眼前消失。
“你說計劃??那倒是沒有。”
“現在的你卻像一個氣定神閒的老者,早已看破世事,所以選擇獨善其身。”大概是怕冒犯了她,他又補了句:“當然,這可能只是我的誤解。”
这一天伊蒂斯总觉得有些心绪不宁,即便是训练时,也不时走神。
她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跟一個只有數面之緣的人聊得這麼深入,不過約翰確實是個很好聊天的人。回去的時候,儘管她再三推卻,他依然堅持要送她回去。
伊蒂斯勾起嘴角。“說一點恨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我又不是聖人。只是我不想讓師傅傷心,那個始終是他僅剩的兒子。而且我相信人總需要為做過的事情負責,若然我處心積慮向他們報復,可能只會讓自己過得更加辛苦吧。”
“你像是喝醉了酒一樣。”兩人相視而笑,並沒有注意到遠處一雙眼睛正在注視著他們。
差不多到達她的公寓時,約翰剛好說完馬完的一件糗事,逗得她哈哈大笑。然後她一不留心,便踩在了一塊光滑的冰上,幸好約翰眼明手法的抓住了她的手臂,她才沒有滑到。
她好奇。“怎麼說?”
“不不,是我自己好奇。”
聽著別人描述口中的自己,讓她覺得有趣。“那麼現在呢?”
伊蒂斯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全黑的训练服,外罩一件军绿外套,她一星期中有五六天都是类似这样的打扮,舒服又方便。
“氣定神閒嗎?”她喃喃重複著他用的字眼,忽爾失笑。“真有趣,我還是第一次聽別人這麼形容我。”
她以為約翰想必會因為她的答案而失望,然而他只是說:“你,跟我想像中有些不同。”
“這是禮貌。”他說。
伊蒂斯無奈,只得道了聲晚安,快步走上了樓梯。
她抓起包包就想往门外走,她的助手贝拉却拉住了她。“你不是要去相亲吗?就穿这样?”
“啊抱歉,我刚才一时走神了,你可以来多次吗?”伊蒂斯尴尬的笑笑。
她拗不過他,只好同意了。
“我不介意。”
贝拉摸了摸下巴,打量着好的浑身上下。“你难道就没有一件像样的裙子吗?”
他們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十點了,氣溫又比白天時下降了不少,街上也變得空蕩蕩的只有寥寥數個行人。她裡面穿得有點單薄,連忙裹緊了外面的大衣。冰涼的風吹在臉頰上,倒是讓她清醒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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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你上去,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