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冬天前,作为国师的祁?都需要去京城郊外的安青山上去祈福,那山上留着不知是哪位先人设下的强力结界,尽管已经过了数百年,但是那结界却依旧成果斐然。
祁?纯白的眼底难得带了点无奈的看着铭渊,道:“不过七天罢了,在外面等我回来吧。”
铭渊看着不远处的作为结界边界标志的巨石,暗暗地咬了咬牙,然后才委屈的道:“你会来一定要好好陪着我啊……”
铭渊歪了下脑袋靠在了祁?的肩上,低声道:“不管在哪里,没有你待在身边都很难熬……”
“嗯。”祁?轻轻的拍了下铭渊的背,眼睛微垂,纤长的眼睫在他的脸上投下了大片的Yin影。
妘双站在不远处的Yin影下看着那一红一白两道相交融的身影,抿了下唇,但是眼睛中却习惯性的没有泄露出一丝情绪。
师父……
少年在心底慢慢的咀嚼着这两个字,他垂下眼睛,不想再去看实际站在不远处的那个人,反到开始在心底描绘着这个人在他心底留下了更深印象的一幅幅姿态。
“妘双。”
妘双抬起了头,祁?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前,那对白色眼睛淡漠的扫过他,然后清冷的声音响起:“走了。”
“是。”妘双半跪在地上行礼道。
视线中是男人纤尘不染的洁白靴尖。
每次来祈福时,祁?都不会兴师动众,没收妘双为徒前他都是自己孤身一人去的,收了徒弟之后,妘双也就只是负责驾着马车还有上山之后师父的一日三餐而已,其余时间妘双都只是默默地看着祁?在山上香气缭绕的大殿里闭着眼睛打坐。
这样度过的时间漫长的如同粘稠的蜂蜜一样裹着妘双向前缓慢移动着,在悄悄袭来的睡意中,妘双不禁陷入了似乎过了很久但又像是昨日般清晰的回忆之中。
记忆中的他还没有现在这么高,脸上还带着少许婴儿肥,其实不久前还是没有的,这一点点的少年特征还是在他被祁?带回国师府之后慢慢养起来的。
似乎是视野变低了的缘故,妘双只觉得眼前的男人比平时更加的高大了起来,他的意识脱离于这具rou体冷眼旁观者,看着这个胆大的少年小心的靠近着歪倒在床榻上的男人。
“……师父?”
啊,又想起来了一件事情,这个时候他刚刚拜了师父,正处于对祁?无限的崇敬之中。
站在虚空中的妘双垂着眼睛,看着底下不断地出现在梦境中的场景,眼底似乎翻涌着不知名的暗沉色泽。
少年细瘦的手指轻颤着触碰到男人垂落的衣袖,隔着薄薄的衣料,他却触碰到了和他平时完全不一样的温度,是很寻常的温暖,但是在这个男人身上却显得那么的不协调。
少年的眼底是一眼可以看到底的担忧与无措,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小心的把手向男人的身体身躯,但是却被猝不及防的巨大力道掼到了床榻上。
身下是柔软的床铺,并不那么疼痛,疼的是被紧紧箍住的手臂,和似乎被那眼神灼伤了的身体。
“……师父?”
少年惊疑而慌乱的看着身上的男人,声音微微颤抖。
半空中的妘双和看着少年的眼睛,漫不经心的想着,根本没藏住啊,太明显了吧。
“出去……”
男人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完全没了一贯的清冷和淡漠,伴随着这句话,他同时也松了下手上的力道,但是少年这时候却突然将视线稍稍的向下移了移。
少年细瘦的大腿微抬了下,然后就感觉到了手臂被比刚才更大的力道箍的更紧了,但是他的脸上却染上了不那么合时宜的红扑扑的名为“期待”的情绪。
少年歪了歪头,露出一小片白嫩细腻的脖颈,他歪着头,眼睫轻颤,颜色嫩红的唇瓣微颤着吐出两个字符:“……师父……”
妘双默然的看着底下的场景顺其自然的变得艳色了起来,床榻上,两具光裸的身躯交缠一起,雌伏在男人身下的少年口中不断溢出甜腻sao浪的叫声,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似乎比往常有了更多的生气。
悬在半空中的妘双薄唇微张了下。
“……师父。”
祁?的手微顿,烟雾缭绕中,他直起了身子,垂下的眼睛看着跪坐在蒲团上的徒弟,神色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