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普斯酒店一个小型隐蔽性极强包厢刚结束一场绵里藏针的酒宴。季南竭力压制住升起的酒意,带着随从微微颔首告退。
这具身子酒量不好,要不是有这头衔压着,今天晚上他怕是早就被那群老顽固灌的不省人事。
哼,在他眼皮子底下耍花招,那些半截身入黄土的老头子们可真是越活越回去。
“少爷”
一直等在酒店门口等候的季管家看到走出门的季南,快步迎上,微俯身恭敬道
“车已经停在门口了,少爷是直接回去?”
季南揉了揉有些发晕的额头,嗯了声,跟着管家径直走到车后座。
直到管家打开后座车门,季南才发现本应该待在家的少年
季南看着车里Jing致脸庞带着掩饰不住高兴的季长安,沉声问管家道
“小少爷怎么在这?”
旁边管家生怕季南生气,忙低头解释了一句
“少爷,小少爷担心您,就主动跟了过来”
这边话音还没落,季长安就向车门口蹭了过来,琉璃般猫眼染上几分委屈,高挺鼻梁皱了皱,嘟嘟囔囔
“哥哥,一天不见,你怎么都不想我?”
独自在车上等三个小时,担忧爬满五脏六腑的季长安,在看到眼前这个冷清的男人后,眼眸中狠戾瞬间消散,变得清明晶莹。
他想,哥哥再不出来,他就要进去找人了。季长安虽不了解军政事务,但偶尔听过几次哥哥和副指挥的对话,莫约能猜出个七七八八。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有战乱的时候一个个逃的比狗都快,现在国泰民安才没几年,那群胆儿跟老鼠屎大的东西竟然想分军权,真是年纪越大越不要脸。
看来,之前交给郑青南的事儿,动作还得在快点。
季南看着眼前明媚皓齿、Jing致非凡的少年,指尖不留痕迹抿了一下,压下揉搓少年柔软头发的欲望。微微摇头,冷清声音带了点无奈,说了句“想,但下次再不可这样”
季南:他真可爱
系统:……
季长安突然起身站到车外,弯腰凑上前埋在季南脖颈闻了闻,表情皱着眉头说道
“哥哥是不是又喝酒了?”
季长安知道季南沾不得酒,喝酒后便会浑身无力。这个事情还是他在两年前他15岁生日聚会时偶然发现的,那时他正和郑青南说的开心,余光不经意间看见哥哥手脚不稳地扶着楼梯把手回到客房模样,便留心了一下。
起初他以为那只是哥哥在部队训练量过大,正常肢体酸痛。后来问了季管家才知道一些他原先不知道的事儿。
“少爷酒量不好,几乎是沾酒就醉。自打老爷和夫人去世之后,我就没见过少爷再喝过这么多的酒,一杯接着一杯。估计他今天看你生日,高兴,才多贪了几杯。但小少爷,少爷本是不让我跟你说的,但我担心呀,这一喝多就全身无力,在这乱世中中容易丢命啊。”
到现在季长安还记得这句话,他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季家手中这块肥rou,也知道多少人盯着他哥哥这条命。他担不起失去季南的代价,所以他不允许有任何疏漏。
从那以后季长安十分关注季南的饮酒,时刻提醒他不许喝多,更反复多次跟他说若感觉不舒服要第一时间联系他。
这些哥哥并没有跟他说,他便也没有提,只是默默放在心上,暗地里注意着。
在之前他不计较这些说与不说的细节。但现在,季长安心里多了几分抑制不住的烦躁,像根看不见的细针,不断刺着他胸口,密密麻麻泛着疼。
是不是……他今天不来,哥哥也不会和他说这件事儿。
“只是喝了点罢了”
季南被季长安靠近的动作逼得向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但摩挲了半天的手,还是忍不住撸了一把少年的软毛。
男人平静安抚的眼神,使得季小少爷顿时恼怒了起来,不安、焦躁、委屈混合成一种说不出味儿的ye体,灌的他整个人难受的很。
季长安一把攥住季南的手腕,反身将人强硬地推倒在后排座椅。沉声地吩咐司机开车后,拉下隔窗,欺身压了下去。
逼仄的空间让两个腿长男人不留缝隙地紧贴着,呼吸缠着呼吸,体温烫着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