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零三秒钟内被连吓两次,直接腿软地跪坐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
宫衣的眼神冷得能把人冻成冰,捏住陈零下巴的手带上了威胁的力度。
“怎么,吓傻了?”
“……”
陈零被吓得咚得一声坐到地上,额头渗出几滴冷汗来。
“卧槽啊!”
“不是有你吗?”魔人晃了晃酒杯,悠然开口。
“我当然能。我在这里等你半个小时了。”魔人慢条斯理地饮了口红酒,居高临下地俯视陈零,冷笑着,一字一顿地说道:“陈零,我的小奴隶。”
陈零盯着酒杯看了一会,也不知是不是大脑短路了,做出了一个让他之后后悔万分的行为。
陈零指着酒杯,小声说道。
陈零准备做点什么转移宫衣的注意力,然后赶紧逃。他眨了眨眼,眼神飘到那杯红酒上。
宫衣倒是没拒绝,直接把酒杯递给了陈零。这样一来,他的手也从陈零下巴上挪开了,正是逃跑的最佳机会。
那一瞬间,陈零只觉得如坠冰窖,背部仿佛有蛇爬过,起满鸡皮疙瘩。
呯!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了。
他还以为这里不会有人看到他,所以这人突然开口的一瞬间,简直比恐怖片还吓人。
“你……你能看到我?”
好像建模建出来的完美无瑕的假脸。
他唰地一下把酒杯砸到宫衣脸上,转身就跑。
“宫……宫衣……”
“呃……好久不见……其实也没有很久啊……”
这魔人居然在盯着他看。
这一声嘲讽的冷笑极大地影响了陈零的思路,不过他还是硬着头皮,继续扯淡道:“你们魔族,应该都很叛逆吧?应该和其他人反着来才对。所以,那时候我和你说的那些话,什么混蛋变态什么的,根本不是在骂你,我是在夸你啊。”
他支支吾吾地小声道:“真没想到,你还会易容术呢!不过你这脸也搞得太假了,虽然挺帅的但是没有灵魂……”
陈零努力组织语言,但他还没最好心理准备,头脑一片混乱。就好像玩个游戏准备钓鱼种田,结果一出门就碰上终极大boss,打也打不过,逃也没处逃。
“没说完,有点口渴,我能喝一口吗?”
这句“好多话想说”微妙地取悦到了宫衣。他饶有兴趣地挑了下眉,说道:“慢慢说,我们有的是时间。”
……不过鉴于上次自己作大死的行为,大概现在说什么都合适不了了。
陈零想向后躲,但是手和腿都没力气,于是像只瘫痪在地的小狗一样拧了几下,也没挪动半分。嘴巴开开合合,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来。
“……说完了?”
宫衣嗤笑了一声。
所以……直接逃吧!这是最后的希望了。
宫衣的笑又冷了几分,像逗小猫咪一样摩挲着陈零的下巴。虽然动作很轻,但是却让陈零一阵阵发抖。他总觉得宫衣稍一使劲自己就会下巴脱臼,于是更加努力转动大脑,试图找一点合适的话。
“你就想说这个?”
准备看下酒瓶的标识,好回忆下是不是在哪里看到过。
毕竟他之前可是在宫衣床边睡过好一阵子,也算了解宫衣的性癖。金已经是陈零能接受的最大限度了,而宫衣比金
“卧槽!”
酒瓶上是一串他看不懂的字符,还画着很有宗教感的对称图案。陈零盯着看了半天什么都没想起来,叹了口气,准备放弃。正要起身时,一抬眼,猝不及防地对上一双红色的眼瞳。
陈零深吸一口气,抚着胸口,没好气地说道:“大哥,在这么黑的地方呆坐着干嘛,扮演吸血鬼吗?这里又没人可以给你血吸……”
不对……是盯着酒瓶看。只是刚才他的脸凑在酒瓶附近,正好接上魔人的视线。
“哦?”
宫衣放下酒杯,杯底和桌面磕出清脆的一声响,激得陈零浑身一抖。他似乎很满意陈零这样瑟瑟发抖说不出话的反应,嘴角扯出一个透着几分寒意的笑来,抬手捏起陈零的下巴,轻轻颠了颠,说道:“好久不见,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陈零诚恳地望着宫衣那双又美又假的眼睛,开始补救:“其实,我们之间有一点误会——”
陈零惊恐地盯着魔族看。这个魔族一头飘逸的红发,脸长得俊俏又标准,标准到看过后基本不会记得他长什么样,就只能记住长得帅,而记不住任何特色。
陈零听着身后玻璃碎裂的声音,像只兔子一样蹿了出去。他很清楚,如果自己这次没成功逃跑,后果将会非常严重。
好吧,陈零也知道自己圆得太差劲了。但是他还能说什么呢?当初他确实骂了宫衣变态混蛋垃圾神经病,而宫衣也一点都不叛逆的正确理解了他的辱骂,咬牙切齿地说“你完了”。
“不是不是!我想说……那个……好久不见,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