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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早上,徐汉生收到阿草透过通讯软体传来的一张照片,照片是拍摄自一本笔记簿,里面满满的一个页面,手写着阿草上星期六夜晚与徐汉生相见过後的心得。这是徐汉生前几日交代的,要阿草去买本直式的笔记本,之後的每个礼拜都要详细纪录一次心得报告,这是专属阿草的莒光簿。
徐汉生看过後笑了笑,心想老子的眼光还不错,这家伙看起来呆,但呆有呆的单纯,做事规矩。他回传了个赞的贴图给阿草以示嘉许,然後准备好父亲的午餐後,驾着车外出去上班。
这几天徐汉生与阿草陆续做了些沟通,因为阿草的工作性质,星期六不一定有假可以放,这一点徐汉生是能体谅的,所以他把阿草的报到日预定在两天後的傍晚。此外,徐汉生也嘱咐阿草,有时间就要自我要求恢复体能,既然认真投入了,那就要尊重即将面对的军事纪律,同时也让自己的体力不致於太难看。
今天的天气意外晴朗,下午阿草的老板前来徐汉生勤务的社区请工程款,徐汉生藉机与这名差不多年纪的老板稍微攀谈,才知他们的工作除了做园艺植栽,也包清运运输与部分道路工程,除了这些讲得比较具体,其他倒是没问出个什麽特别的事情来。对阿草的私人领域了解得越多,徐汉生觉得更能掌握阿草的言行举止,这样能从日常生活逐步控制他人的能力,往往让徐汉生感到莫名的自豪与优越感。
时间很快来到星期六的傍晚,徐汉生这天放假没有上班,他接近中午时传了讯息给阿草,要他工作结束後直接到家里来报到。徐汉生没有特别做什麽准备,还是依照自己的作息,准备了简单的晚餐与父亲一起用餐,用过餐後他与父亲一块观看新闻,这时徐汉生收到一则讯息,是阿草传过来的,「报告学长,学弟在门口了。」
「爸,等等会有新的阿兵哥来学规矩,跟阿彬一样。」徐汉生对身旁的老父说道。
徐汉生的父亲点点头,「又有小辈要入伍去了啊,先来你这里学规矩啊。」然後继续观看电视里的新闻,彷佛这是件稀松平常的事情而已。
徐汉生含糊的向父亲报告过後,外出到院子铁门前,打开门便见到已经理好平头的阿草站门後,阿草穿得很简单很保暖,站在门外的神情看来有些许紧张。
徐汉生领着阿草进入院子,院子里没点灯,只有从建物的窗子里透露出的光可供照明。徐汉生找了把椅子坐着,让阿草蹲姿在他面前,「学弟都想好了,真的要当学长的兵?」
「报告是,学弟都想好了,要当学长的兵。」阿草回答得很确定。
「那好,从现在起,你要谨记自己的身份,你现在的身份就不再是学长的学弟,而是长官营区里的新兵,要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要改称『长官』!」徐汉生说道。
阿草打起Jing神,「报告长官,阿草知道。」
「从今晚起,新兵要重拾纪律,记得凡事都要报告和请示,这整个范围就是新兵入伍的营区,那一块是营集合场,」徐汉生指着面前的院子,「後面是连集合场,上次有去过,记住了?」
「报告长官,阿草记住了。」阿草边听着徐汉生的解说边回答。
徐汉生伸手揽了阿草往前靠,让他的头靠在自己大腿上,温和地说道,「长官很严格,也很凶,不要担心达不到要求,最重要的是当新兵就要尽力和投入,」他把手指伸入了阿草的口中,「好好的当个新兵当条狗,什麽都不要去想,就让长官重新塑造,懂吗?」
阿草的口腔正在被徐汉生深掘探勘,这时不好开口,靠在他的腿上点着头表示明白。
「还有没有什麽疑惑不明白或想要问的吗?」徐汉生的手指慢慢的移出阿草的口腔。
这时阿草才能开口说话,他靠着徐汉生的腿,眼神注视着徐汉生,「报告…长官…没有,阿草会努力达到长官的要求…让长官重新塑造,成为男人中的男人好汉中的好汉,海军陆战队,永远忠诚。」
听了阿草的报告,徐汉生觉得很不错,轻拍着阿草的头,然後推了推让他起身,站起身拉开门领着阿草进入室内,「长官带新兵熟悉中山室里的环境,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