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菊轻笑着，等哲宇和江立新坐下后说道：“傻孩子，哪里会有父母不爱自个儿子的？没事，你来阿姨家过年，也是一样的。”拉着哲宇的手，拍了拍。
“阿姨，我来你们家过年了。”一进林清菊的家，哲宇就大呼。整个寂静的别墅，也因为他的到来。而变得热闹起来。
“成成成，你不嫌弃，想留多久，就留多久。”林清菊说笑着，只是多年身居下位，在哲宇面前，还是不自觉是将自己的身份摆得很低。特别是她身子残疾了之后，更感觉自己是个费人，无形中多了几分的自卑心里。
忙了一个下午，最后两个还合作，将屋子整个全给重新彻底清洁了一遍。
“他这是准备召见我吗？”江立新不爽回了一句。
哲宇失望，“肯定是不让。”
“也是，我都好久没有放过烟火和鞭炮了呢。”哲宇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提起这个，笑得乐开了花。
“其实你妈比我妈容易搞定多了。”只要多花点钱，就能让黄子君很开心。而他的母亲，却是真真实实，需要靠哲宇去哄，去费心费力的哄，慢慢解开她心里的郁结之气。
“没事，到格凡那，不就可以放了吗？”江立新不喜欢看到他面露失望之色。
意思拿出卡的时候，江立新用手机银行，直接划了三十万过去。“还有二十万，给你购物的。
当然，大部份是哲宇在指挥，江立新在动手。“高点，高点，要向左一点点……好了，完美。”
“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你们母子好好聊聊。”哲宇就像个小孩子一样，不过家里也确实因为他，热闹了不少。“对了，我们两个会在这里住几天，两个护士姐姐，你们就回家过年吧。”
林清菊心里轻叹，望着江立新的神情，见他没有发怒，小心试探：“当年的事，都是你奶奶做的主，你爷爷……”
江立新点头，不再多说。
明知道哲宇是在支开他，江立新还是扳着脸走进了厨房。
林清菊刚好在客厅里指挥着工人准备年饭。这毕竟是她一年一度和儿子的团圆餐，怎么都得重视。听到哲宇的声音，很是欣喜，“好啊，好啊，你不嫌弃我这老太太，我当然欢迎。不过你不用陪你妈过年吗？”
……
“哲宇啊，阿姨知道你和立新关系好。我……”
“你说呢？”
哲宇去了厨房，林清菊看江立新的心情好像还不错，小心问道：“立新，你姑姑打电话来说，你爷爷想见你一面？”
哲宇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林清菊轻皱着脸，可怜兮兮看着江立新，“我是想，万一哪天我要是走了，他们好歹也是你的亲人……”
“这也太不好意思了吧？”黄子君的手机已经收到入帐信息了。心里喜滋滋的。“你们坐着，我去厨房看看，帮你们再加两个菜。”
江立新淡淡点头，“你们放假到初三，工资照算。”
哲宇无奈：“我妈和她朋友去国外过年了，不要我了。”说得嘴嘟嘟的。
林清菊身后两个护士感激看了哲宇一眼，不敢开口。眼神望向江立新。
“哇哇……累死老子了，以后买房子，绝对不能买太大的。”哲宇一边喘气，一边说道。就这小小的房子，已经累得他快吐白沫了。不过看到装饰后焕然一新的客厅，还有浓浓的新年气氛。哲宇整个人也跟着乐了起来。“不知道小区让不让放鞭炮呢？”
“阿姨真好，那我以后，可是就不走了哦。”哲宇开着玩笑。
两个匆匆在黄子君别墅里吃了中饭。就返回家里装饰他们的新家。
“妈……”江立新有点烦了他妈动不动就苦着脸的样子，而且他也着实不喜欢她动不动将死信放在嘴边，“这样的亲人，要来干什么？”
“不是，这个福要倒过来帖。福到福倒嘛……”
两个欣喜，其中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护士说道：“我和小雪家人都在深圳，我们两个轮班，白天有人帮忙，你们方便一点。”
黄子君一走，客厅只剩下哲宇和江立新两个。哲宇不免埋怨：“你干嘛……”
哲宇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太沉重，起身，看看这个全然陌生的客厅：“看来我们车里买的一堆过年装饰用品，得拿回去自己用了。”这个客厅，和中式的过年气氛，实在是格格不入。
“他不知情吗？”江立新突然冷冷截断林清菊的话。“当年的事， 就算是老太太做的主，那他不知情吗？他不知道世界上还有我的存在吗？在我们最需要的时候，他没有来过问过。现在又来认什么孙子？现在老了？于心有愧了？想在临死前让自己的心舒服一点？”江立新说话一向是言简意赅，很少这么长篇，可见他心里的火气。
两个护士悄然退远出去，那个叫小雪的还悄悄跑到厨房，叫哲宇上前劝劝。因为她见江立新的样子，好可怕。
“立新，我想吃糖醋排骨，你能不能去做？”哲宇朝江立新甩了个眼色。
133.除夕团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