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车。
我跟救护人员说,请他们让姐姐随车,我来处理车辆善後的事。便眼看载着姐夫的救护车,驶离我的视线。
另一批救护人员,则是在救援肇事者。围观的人愈来愈多,让原本已经是宁静的街道,突然吵杂了起来。我边看着那辆冲进便利店的车子,边走向前。
当我靠近车子时,我闻到很浓的酒味,地上还有几片酒瓶碎片。那肇事者被抬出时,还大喊很痛,干麻要移动他之类的话。而旁边也有两位民众被抬出来,看来是在便利店被波及的人。
我心中突然一阵怒火,突然想上前狂揍这酒驾者。看着那酒驾者被抬在担架上,还不停的乱晃,说着疯酒话。我真的很愤怒!为什麽我的姐夫被伤成这样,你这混蛋只是手脚擦伤?连被你波及的人,还伤的比你严重!
我转头看着姐夫的车子,已经是变形扭曲。想到刚刚姐夫在驾驶座的样子,让我整个人又难过哀伤了起来。
这样的一个夜晚,短短的一小时内,心情从高兴到惊讶,从担心到紧张,从愤怒到难过。一个人怎麽能在这麽短的时间内,承受这麽多的情绪转换??
我来到医院,看到姐一人呆坐在椅子上,眼睛红肿湿润,挂着两行快乾的泪痕,好像快哭乾眼泪似的。
姐一看到我,立刻抱紧我,靠在我怀里,不停的哀喊着。
姐:「都是我~~!都是我~~!我为什麽要让你姐夫来载我们!」
我抱着姐姐,安慰着姐姐,但是眼泪却不敢在姐的面前流下。因为我不想让姐姐看到,我因为姐夫而流泪,不想在姐的面前显露出我对姐夫的感情,全都源自当初和姐的默许约定。而且,好歹我也是个男人,如果连我都在姐面前哭,姐会更无助。虽然我的内心很受伤,眼泪早想夺眶而出,但我只能忍着,不断的眨眼、不停的吞咽口水、不时的抬头,只为了让眼泪不流下来。
家里的两老,和姐夫的父母,也在此时赶来,一起在手术室外等候着。有的念佛、有的祈祷着。
经过了近十个小时的手术,也已经是早上的时间。姐夫被推出手术室。那一大道令人触目惊心的伤口外面已包紮着纱布,手臂、头、肩膀也有包紮着纱布,脸部有些淤青。
姐夫被送到加护病房,在姐姐的坚持下,要我先回家休息,再来换班照顾。但我和姐一样,怎麽可能睡得着?我和姐最深爱的男人,就受重伤躺在面前,我回家又怎能睡得着?
听医生说,姐夫目前是昏迷,这两三天是关键,若是没醒来,可能要有心理准备。
我回到家里,躺在床上眼睛张开看着天花板,五个小时过去了,我一动也没动,就看着天花板。人在家里,心却在姐夫身旁。脑中一直重覆着,姐夫在车子里、肇事者被救出、便利店伤者等画面。
到了晚上,我来到姐夫的病房,要姐回去睡,姐死都不肯。这时房门打开,是两位警察先生带着那位肇事者。
「这位肇事者说想亲自前来道歉後,才肯跟我们回去办理後续的事」其中一位警察说道。
这肇事者酒气已消,跪在我和姐的面前,看着姐夫并一直流着泪。
肇事者:「对不起~~是我不对~~我不该……呜呜呜呜~~」
姐跟本不想看到这个人,也不想跟他说话。
肇事者的家属这时也出现在门口。
整个病房里的人,除了姐夫,就只有我看起来最为冷静,但最冷静的人,往往是最可怕的人。我冷冷的且面无表情走向肇事者,两位警员也看着我,以为我会对着肇事者说出原谅的话。
我突然快速的举手,往肇事者的左脸狠狠的重打一巴掌,我这巴掌力道大到发出大声响,肇事者更是整个身体左移,差点倒地。除了我姐外,其他人全吓傻。警员原本要阻止我,但看我也没进一步动作则作罢。
我又冷又狠的瞪着肇事者说:「该负的责任,自己去负责!」说完便告诉警员,请他们带走这在我眼中,已经是死人的人。
是的,酒驾的人应该就算是个死人了,没死算你侥幸。
在我好言相劝下,姐终於肯回家躺一下。当然是跟我一样,完全无法入睡。
姐离开没多久,姐夫的同事陆续来探病。
一位熟悉的身影出现,是当日在姐夫办公室看过的其中一位壮熊。
那位壮熊走向了我,拍拍了我的背後。
阿皇:「加油!」
我点头示意。阿皇转头看着姐夫说着:「也请PO哥自己要加油!」
我点头说着:「谢谢你。」
阿皇这时对着我说:「对了,PO哥的车子还在我家,能请你明天来拿吗?」
我:「好,明天我姐和我换班照顾姐夫後,我会到你的住处拿车的。」
阿皇:「嗯,这是我的地址和电话。那明天见罗。」
阿皇转身看着姐夫,像是要姐夫多珍重的眼神,再转向我点头示意後,便离开病房。
过了一小时,另一位在办公室看到的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