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早上下午都有跟人家做啊？」邱昱诚露骨地问。
「啧，我可不是在做那种……」颜晟伟心虚地回应，事实上的确早上下午都和客户有肉体关系，而且尺度都比以往还大，但颜晟伟不想承认。
「我知道啦，」邱昱诚移动身体坐到颜晟伟四十五度角的位置，「其实今天早上，我们一个督导来，唉……」
「什麽什麽？你讲清楚一点，反正我不是警察，你讲了没差。」颜晟伟是真的将邱昱诚当成朋友般关心。
「我被督导上了。」邱昱诚漠然地说。
「什麽！」颜晟伟皱眉，「你不是说你不是菜鸟，所以比较不会了？」
「不过今天在所里面，我最资浅，所以所长就要我去。」邱昱诚说。
「那你现在……还好吗？」颜晟伟不好意思说出肛门这两个字。
「很久没被插了，还真有点痛。」邱昱诚说，「很夸张，督导还要我把袜子脱下来，他就拿我袜子当保险套直接干进来，幸好我们所长有多几双袜子没带回去，虽然有点臭，可是我後来就还有得穿。」
「奇怪，为什麽你总是遇到这种事。」颜晟伟问。
「你还不是一样。」邱昱诚移动位置坐到颜晟伟旁边，伸手搭着颜晟伟的肩膀，「说起来我们也不是刻意要勾引男人吧，不过为什麽就这麽容易被搞上？」
「欸，邱昱诚，你说，像我这样，算是Gay吗？」颜晟伟小声地问。
「你喔，」邱昱诚盯着颜晟伟的侧脸，颜晟伟感受到视线，便也转过头和邱昱诚四目相交，「不知道欸，怎样算是Gay、怎样不是Gay？」
「Gay就是会喜欢男人吧？」颜晟伟问。
「算是吧。」邱昱诚噘嘴，「那如果是这样呢？可以跟男人上床，可是还是喜欢女人？这种算什麽？」
「双……性恋吗？」颜晟伟不知道双性恋的英文要怎麽说。
「好像是吧？」邱昱诚歪头扭扭脖子筋骨，发出「喀喀」的声响，「那你跟我这样不就都是双性恋？可以跟男人上床，也可以交女朋友。」
「那如果可以交女朋友，啊可是後来喜欢男人咧？」颜晟伟胆怯地提出问题。
「干，你该不会喜欢上哪个男人了吧？」邱昱诚惊呼。
「嗯……算是吧，我也不知道。」颜晟伟低头，邱昱诚搭在他身上的手依然没有放下。
「好啦，不骗你，其实我好像也可以喜欢男人……」邱昱诚同样也低下头。
「……你说真的吗？」颜晟伟边说，邱昱诚边把搭在肩上的手收回，然後在温泉水中用力握住颜晟伟的左手，颜晟伟这是第一次和男人在这样微妙的情境下牵手。
「嗯，我觉得我可以。」邱昱诚将颜晟伟的手握得更紧了，而颜晟伟也同样报以近似的力道，两个人的阴茎都有一点反应。
「你有喜欢的人了吗？」颜晟伟凝视邱昱诚的眼睛。
邱昱诚沉默不语，然後温柔地将嘴对上颜晟伟的唇，两人有默契地交缠了几秒，接着邱昱诚停下来注视着颜晟伟，「其实那天我看见你就对你心动了。」
「所以那天你是故意的？」颜晟伟依然没有放开邱昱诚的手。
「嗯。」接着邱昱诚再次将嘴凑上，颜晟伟并不抗拒，两人时而轻柔、时而狂暴地吸吮彼此的嘴唇和舌头。
第四十四话
「你喜欢他哪一点？」
「喜欢吗？」邱昱诚满溢情慾地凝视颜晟伟。
「嗯……」颜晟伟很喜欢邱昱诚的吻，他也相当投入，但他无法挥去自己心中陈广泰的身影，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是多麽肮脏，沾染过这麽多男人，甚至连重要的深吻都献给一个不熟识的男子。
「你好像不是真的很喜欢？」邱昱诚又亲了颜晟伟的左脸。
「我只是在想，我们这样可以吗？」颜晟伟把头别过去。
「你在乱想什麽？」邱昱诚伸手把颜晟伟的头扳回来，然後又给一个深吻，「你以为我们这样可以走到哪里？」
「什麽意思？」颜晟伟惊愕地看着邱昱诚。
「我是警察、你是业务；我们都是男的；我喜欢你是真的，你也曾经被我干射，然後呢？」邱昱诚边说边亲吻颜晟伟的脖子。
「你到底想说什麽？」颜晟伟将邱昱诚手握得更紧，邱昱诚回以相同的力道。
「我不要你做什麽，只要你愿意让我做这种事就好。」邱昱诚握住颜晟伟微硬的性器。
「你说你喜欢我，那你为什麽会这样想？」颜晟伟拨开邱昱诚的手。
「因为你心里没有我。」邱昱诚松开手，「再说我也不要你的爱，那太沉重，我只是需要一个人让我发泄、陪我走走。」
「你这不就是找炮友？」颜晟伟移动位置让邱昱诚勾不到他的身体。
「找炮友是一回事，可是对於你，我也想要有生活上的来往。」邱昱诚托着脸颊。
「你到底喜欢男的还是